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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應該不是吃飽了撐的

  一舉兩得。

  且這兩得都做到了最絕。

  七件神器無法相聚,這其中的奧秘玄機也便不會被輕易察覺,這樣七寶就能安安靜靜的作為玄術法器作為傳家之寶,不會被有心之人利用,六大家族分庭抗禮,不會叫一家獨大威脅皇權,也會叫六家相互制衡,大齊便會一直安穩下去——

  “高,實在是高。”

  謝長姝忍不住感嘆,“師傅,您閨女只做皇后實在是太屈才了,她這樣的,便是到了戰場上也必然是會叫敵軍丟盔棄甲,潰不成軍的。”

  白琉蘇很是得意,“低調。”

  但是隨即謝長姝臉上的表情又嚴肅了起來。

  要是七寶之間彼此是有著感應的…

  那羅明軒…

  聽羅景山說,他早在多年前就得到了六壬神骰,所以…是不是也同樣可以用六壬神骰來感受其他法器的存在?

  那他還一路養著自己,放縱她去搶奪七寶,做什么?

  謝長姝有點匪夷所思,這個羅明軒,總是出其不意,每次就在謝長姝快要猜到他想要做什么的時候,就一定會來一些轉機,讓謝長姝開始懷疑他的動機。

  但每次謝長姝懷疑的時候卻又發現,事情可能沒那么復雜,就真的是那么簡單。

  就比如現在,七寶身上疑點重重,羅明軒看似要養著她,以假借她的手搜集到七寶,實際上他卻可以靠著自己的感知去察覺七寶所在,重新收集全七寶,對他來說應當不是難事…

  不管是陳家,謝家還是誰家…

  這天下還有誰能是他羅明軒的對手?

  但羅明軒對自己這么放縱,標準的養肥宰殺的打算,應該也不是吃飽了撐的——

  “算了,想一步是一步,羅明軒的心思太難猜,我放棄了。”

  謝長姝有些認命,她的臉上很快便換上了親切和藹的笑意,“師傅,還是您好,您靠譜,不如您再教我繼續使用七寶來提高玄術吧。”

  不管羅明軒的打算是什么,謝長姝提高自己才是最要緊的。

  若她的玄術超過了羅明軒,就能化被動為主動,主動去找羅明軒報仇了!

  不遠處翹著二郎腿吃著果盤的白琉蘇突然覺得手里面的果子不香了。

  行叭,吃人嘴短。

  白琉蘇擱淺了美味的果子,提示道,“之前你所發現的七寶同北斗七星有關系這個思路是沒錯的,只是神諭傘和鳳印不能同放在一處,你試試分開并列來放著。”

  謝長姝很快領悟。

  虛空中,鳳印和神諭傘按照一定的方位平行放在了相對應的北斗七星的位置上。

  七星陣瞬間散發著光芒。

  比之前謝長姝自己弄陣的時候效果要明顯很多,謝長姝有些驚喜。

  三星尺…

  三星尺她暫時還不想用,不知道為什么三星尺會變成阿星這個小胖堆兒的形態出現,但起碼現在小胖堆兒也是個有血有肉的小孩子了,是一條性命…

  非必要的時候謝長姝不想動小胖堆兒。

  “那蓮花鏡呢?”

  “我是否要一起放進去?”

  白琉蘇堅定否決,“先別。”

  “這蓮花鏡有著窺探人心的作用,但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可以防止他人窺探你的心思。”白琉蘇聲音凝重,“上次在七星閣的時候,你可看見昊天鏡了嗎?”

  “沒看見。”謝長姝老實回答。

  “所以…”白琉蘇點到主題,“你該知道怎么做了!”

  謝長姝恍然大悟,對了。

  她怎么就沒想到這件事情呢!

  羅明軒八成是在用昊天鏡監視著她,她如今有了蓮花鏡…

  掌心凝聚玄術,謝長姝咬破了指尖血滴落在了蓮花鏡的圖紋上面,鮮血瞬間被吸收進去,而那蓮花鏡的鏡面上也瞬間散出來了一道光芒,護在了謝長姝的周身。

  “好了,現在沒人能知道你心中所想了,就連我也不行了。”

  “那羅明軒現在可知道您的存在?”謝長姝緊張不已。

  白琉蘇搖搖頭,“這你放心,昊天鏡只能看見實物,看不見其他的,我的存在只有你知道,否則當年我的好閨女也不會看不見我了。”

  “也是。”

  白琉蘇一改往日嬉笑的狀態,拍了拍手上下對謝長姝打量著,“上次丟給你的秘籍學的怎么樣了?”

  “從頭看了一遍,但不是很懂,師傅您為何要給徒兒看劍譜?”謝長姝老實回答進度和想法,“對于其中的劍招有些徒弟是能領悟的,但操作性不是很好,還有些劍招領悟不了。”

  白琉蘇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既然你叫我一聲師傅,那我這個師傅也不能白受,自然是要好好的教你的。”

  “玄學一脈傳承千年,歷代玄師在傳承的時候還會加上自己的心得和感悟,再加上在位者所需求的天下大勢,所以傳到了你們這一代便變成了相學,術術,風水,星象,國學和易理,其中包含復雜,無法用準確的尺度來衡量,但…”

  “但縱觀這些所有,它們的全部起源,便是河圖洛書。”

  謝長姝眸光微動。

  白琉蘇繼續說道,“傳言河圖洛書是遠古時代所流傳下來的兩幅神秘圖案,源自天上星宿,蘊含著深奧的宇宙星象奧秘,其中河圖中的河,指的是星河,二十八星宿便是從星河里面出來的,而河圖最初的原型,是一條白色旋轉的龍。”

  謝長姝被挑起了興致,“白色旋轉的龍?”

  “對,白色旋轉的龍,將星河化作白色旋轉的龍,圍繞著一個中點運轉,那個點,便是北極星。”

  “這幅圖也在漫長的歲月流河中演變成了一黑一白兩條龍,逐漸形成了現在你們所熟悉的太極陰陽圖,由簡至易,又深邃無窮。”

  “太極陰陽圖竟是這般由來的。”謝長姝有些驚訝,“那洛書呢?”

  “相對于河圖的以天為象,在地成形,洛書所描述的東西,便需要更多的思維意會,它更趨向于表述天地空間變化的脈絡空間,包括水平,東西南北,甚至是平行…”

  謝長姝有些聽不懂,“什么叫平行?”

  白琉蘇斟酌的解釋道,“比如,你能看見我,能感知到我,我也能看見你,感受到你,可我們卻不是出現同一個空間,對于我們來說,便是相對平行。”

大熊貓文學    盛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