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壬神骰里面藏著不世玄術。
神諭傘是攻擊法器。
蓮花鏡窺人心思。
青玄鈴斗轉星移。
海元珠調風調雨。
三星尺辟邪除魔。
那鳳印呢,還有帝印呢,又是什么玄機?
謝長姝從前是聽過不少人在自己的面前提起過大齊七寶,只是她的心思一直都沒有放在私吞寶物上面,也便沒有花費心思和時間去對七寶琢磨研究。
如今得知七寶重要和威力,傻子才不用。
謝小糖隨著謝長姝的目光在鳳印上面流轉,可卻搖了搖頭。
她看不出來。
“沒關系。”
謝長姝拍了拍小糖的肩膀,“糖糖,暫時先不要因為擔心姐姐的安全而荒廢了學業,正因為姐姐險象環生,所以你才要更加努力的學習玄術,這樣,姐姐不在的時候,姨娘和長官還可以由你來保護,還有你自己。”
“時間匆忙,在天水一帶震災還沒有結果之前,姐姐還要在宮里面被軟禁,就先走了。”
“好。”
謝小糖只回了一個字。
謝長姝收好了鳳印又匆匆回到了府衙,一來一回剛好一個時辰,沒有引起羅景山和府衙上其他人的注意,似往常一般,謝長姝依舊是現在自己的府衙內整理歷法,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才出現在羅景山的面前。
羅景山閑暇的時候都會看書,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要學。
謝長姝便當著他的面在琢磨著神諭傘。
傘柄轉動,十二根傘骨果真亮出來了鋒刃,這鋒刃極快,見血封喉,曾經在大玄試的時候謝長姝便用它了結過刺客,可今日…
神諭傘從被謝長姝拿在手中的那一刻起便像是莫名有了感應一般,而和神諭傘有著同樣反映的,還有謝長姝藏匿在懷中的鳳印…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就像是闊別多久的老友相見,彼此之間雖然并未多言,可每個動作,甚至是每個眼神當中都是充滿著對對方的思念。
謝長姝心思一動。
又故意將鳳印當著羅景山的面前拿了出來。
神諭傘和鳳印放在一起,兩樣法器竟莫名起了聯系,隨后,謝長姝的腦海中竟閃現著七樣法器同放在一起的場景。
血色蔓延整個天空,染紅了謝長姝雙眼的視線。
刀光劍影之下是橫七豎八的尸體,鮮血流淌成河,將泥土染的殷紅。
七樣法器懸于半空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這是三百七十四年前大魏和南燕大戰的戰場,這些天謝長姝時不時便能聽人提起白皇后和梁戰神的事情,對于眼前忽然出現的場景也不陌生。
毫無疑問,當年戰場之上,白皇后定然是用了七樣法器才扭轉了乾坤,生生逼退了南燕三十萬大軍。
至于怎么用的…
其中兩樣,便是神諭傘和帝后印,那七樣法器正按照一種規律排列,謝長姝努力的去睜開眼睛,試圖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然而光芒太盛,血色太濃。
只是隱約之間瞧見了那七樣法器的位置。
這位置…
這排列而成的形狀,是北斗!
北斗有七星,而七樣法器便是按照北斗七星的方向排列。
難道說——
電光火石之間,謝長姝茅塞頓開。
七件法器本就是集天地精華而生。
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是為北斗七星。
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組成為斗身,古曰魁,玉衡、開陽、瑤光組成為斗柄,古曰杓,方才鳳印所在的位置,正是瑤光星的位置。
那是不是鳳印所使用的辦法就是要借助北斗七星才能發揮出來?!
她現在沒有其他的五件法器,若是…若是只將鳳印和神諭傘放在瑤光星的方位,會不會影響到它的威力發生??
謝長姝正在沉思,被一旁的羅景山的腳步打亂了思緒。
羅景山看著蠢蠢欲動的謝長姝搖了搖頭,握住了謝長姝的手,將她給攔了下來,“神諭傘不能單獨用在北斗七星之上。”
謝長姝挑眉,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羅景山,“那大人,這枚印章可以單獨用在北斗七星之上嗎?”
“可以。”
羅景山誠實的點著頭,“北斗七星陣法可以將它的作用發揮到最大,也可以讓你在短時間之內玄術進步飛快。”
不料謝長姝卻反手直接握住了羅景山的手腕,“那大人,您知道這印章叫什么嗎?”
不等羅景山回答,謝長姝便嫣然淺笑道,“叫鳳印。”
“聽聞國師大人一直在尋找它,如今見它就在我的手里,大人您想要嗎?”
謝長姝分明是在笑著的,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在看著羅景山的時候更是目光冰冷,“大人您不好奇,這鳳印我是從何而來的嗎?”
羅景山沉眸,“父親是父親,我是我。”
羅景山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都沒能逃得過謝長姝的眼睛,他看起來竟是那般的平靜淡然,就當真不想要鳳印嗎?
謝長姝并不打算就這么輕易的放過羅景山,即便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謝長姝究竟是從何而來,還是徑自開口,“當初在青州的時候,我瞧見了天降異象便順著天象尋了過去,結果發現了幾位大人正在破陣,我不敢上前,一直都躲在石堆后面看著。”
“后來,其實我是親眼見到大人您撐著神諭傘離開的,而在大人走后,那陣法中依舊是有著點點星光存在,天覆陣的陣眼竟是用著撒星陣,而這鳳印便是被鳳印在了撒星陣當中。”
謝長姝勾唇冷笑,“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大人您手中所拿著的是神諭傘,而神諭傘是個不世的寶貝,我是故意裝作不懂的樣子,我也是有著其他的目的,這才故意接近…”
“姝姝,時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眼見著謝長姝就要對羅景山試探著說了實話,可到了關鍵的時候羅景山卻出言打斷了謝長姝,就連剛剛謝長姝的那一番話也像是沒有落在他心里一樣。
這一次,謝長姝沒有像從前那樣,羅景山想要搪塞過去便順著他的話也直接翻過這篇,而是死死的抓住羅景山的手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