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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歷史的胸襟

  馬風,付明德和錢友諒,全體目瞪狗呆,被顧鯤的天馬行空、矯若游龍嚇得不輕。

  這特么是人干的事情么?是人類大腦的腦洞么?

  “這這這…太夸張太匪夷所思了,如果這樣行的話,曰本公司為什么沒有人這么干呢?曰本的艾薇行業基礎比我們發達那么多。”錢友諒徹底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顧鯤悲天憫人地說:“笨,曰本人不干,是因為他們都奔著賺錢的目的去的。這種東西,如果要靠賣片本身賺錢,當然容易賠本。所以在傳統的DVD/VCD/錄像帶時代,這種生意是很難成功的。

  但這并不代表這種題材出現后、不要錢給人白看都沒人看——老馬,你給我撂句良心話,要是哪天你能找到這種資源,不要錢白看,你看不看?”

  馬風不由老臉一紅,但還是嘿嘿賊笑著承認了:“那要是確實新鮮,不看白不看!不過要是看膩了也就那樣,那就算了。”

  很中肯的評論。

  拔作也不是給人提供無限擼料的,總有膩味賢者的時候。

  尤其是見多識廣的人,口味就變刁了,擼完嫌人丑也是很正常的。

  顧鯤一拍大腿:“那不就得了!沒人買,不等于沒人白看。之前曰本人以銷售為目的做不下去,不等于白送還做不下去!只是曰本人不懂互聯網思維,不懂新經濟套路。他們玩不轉的,到了我手上就可以玩轉。”

  顧鯤說著,沾了一點酒,在桌面上比劃著指點江山:

  “具體我們來算筆賬,你們可以分析一下,那種影視作品,其實投資是很小的,就算完全不回本,只要算算拍攝成本,就能算出全部虧損額了。

  曰本人給男優的片酬,高檔的也就幾十萬円一部,沒名氣的十幾萬円。那些跑量的zhi男就更賤了,一兩萬円每發按次計價的。全算上,一部片子男方投資折成人民幣不超過兩萬。

  不過,我們既然要主打肌肉剛健猛男,起步六英寸級輕巡、最好八英寸級重巡,身材要像健身教練,估計要多一點。就算他每部在男方身上投資五萬人民幣吧。

  然后女人這邊,基本上比照日系成本,不過要減少曰本妞,多換大洋馬,算一部成本三十萬人民幣。大洋馬只要負責喊范特西、昂比利弗波哦、王得佛、鵝妹子嚶、誒克色楞特、麥格涅弗森特…就行了,要突出文化特色,別再只知道喊一庫以太斯國一壓咩爹。

  最后就是場租道具燈光化妝拍攝耗材。室內戲這些都便宜。也就化妝師稍微要化妝水平好點,除掉拍攝耗材,算兩萬一部。而耗材里最燒錢的膠卷,完全可以換成新技術,搞數碼拍攝,到時候直接轉DVD。如此一算,一部片子就算上了大洋馬,也可以在40萬人民幣以內搞下來,我們完全賠得起。”

  40萬人民幣,在96年拍一部電影,絕對是低成本了。

  本來么,這種東西,最大的成本在發行銷售環節,賣出去的銷售額,其實只有極小一部分回到制片方手中,大部分都是被發行渠道和分銷商分走了。畢竟這個行業有其特殊性,分銷商風險也大,不提高分成誰給你賣這些。

  但既然顧鯤選擇雙放手,不要錢隨便別人拿他的東西去傳播,發行成本跟他也就沒關系了。

  他就只是實打實虧本40萬一部。

  光索尼給他的軟廣代言費,就夠他虧500部了。

  只是,在顧鯤之前,沒人想到這條花式虧錢的路子。

  事實上,顧鯤想的道路,絕對是走得通的,因為后世移動互聯網時代,已經有類似的非營利性工作室,在做這事兒了,傳播還很廣泛,效果很好。叫什么“(三點水)女”工作室之類的,具體不好多說。

  “這么一算,如果只是為了文化輸出,少量賠錢,確實可以做得。”錢友諒等人被顧鯤一番賬算得熱血沸騰,都忍不住想為亞裔雄性正名出一份力。

  不過這還顯然沒完,顧鯤要做的,也不僅僅是賠錢輸出文化、強化東方意識形態。

  他隨口根據如今的社會現實、技術環境、基礎設施完善程度,寥寥數語,就畫出了更大的餅:

  “其實,這玩意兒還有個更好的出路,我前幾個月,在舊金山的時候,找紅杉的二級市場基金投資,就考察過那邊的市場。聽說有個叫彼得蒂爾的家伙,拉了幾個人,在醞釀一個網上刷信用卡的應用前景。

  不過,他的方案還很幼稚,我覺得不會有人跟進的,他最多也就想到拉新用戶直接給對方幾十塊美金補貼這種爛招,那都是泡沫,沒有真正能落地的商業模式應用場景。

  我們的話,將來搞個類似的網上刷信用卡工具,專注于國外市場,甚至只專注于東南亞本土市場,也不多要錢,只要綁定付費,1美分也好,就可以下載一些東西。這樣就可以給支付工具拉用戶量。

  這兩年互聯網那么熱,遲早要泡沫過載,我們趁著泡沫高位,到時候把那個網絡支付工具公司的股份找冤大頭一賣,在拍片上虧掉的錢起碼能在硅谷的資本市場上百倍賺回來。”

  顧鯤要搞的當然不是支付寶了,最多只能算是彼得蒂爾的PAYPAL的早期版本,而且也沒打算運營下去,只是鍛煉一下團隊,積累一下技術,最終是要重新把產品在泡沫期賣掉的。

  因為靠做這些起來的支付工具,是拉不住用戶粘性的,用戶長期之后最終會以此為恥,跟夜壺一樣用完就丟。

  要做支付寶,做嚴肅電子商務支付工具,還是得踏踏實實來。

  但是,先搞一個早期產品,鍛煉一下技術團隊、測試一下BUG、把華夏這邊的程序員團隊實力發展到全球該領域第一、超過大洋國的技術水平,這卻是可以做到的。

  除了鍛煉團隊之外,還能培養市場用戶習慣。

  這些都是價值千金的無形資產。

  而歷史也早已證明,男人那話兒的需求,是電子支付的最早剛需,是推動互聯網發展的主要源動力之一。歷史上大洋國互聯網早期,最初的電子支付,就是扣電話費下片子的。

  當然這事兒扯得有點遠了,以顧鯤的布局,今年能把拍片公司弄起來,明年出一點作品,打開品牌在西方世界和東南亞的知名度,等到后年也就是98年,再推出支付工具公司,那也已經很快了。

  而且估計到1998年,早期網絡信用卡電子支付的網絡基礎設施環境才會滿足——歷史上彼得蒂爾的PAYPAL是1999年成立,2000年3月才靠現金補貼新用戶打開局面的。

  讓顧鯤超前彼得蒂爾一年半載那還有可能,再快的話其他都跟不上也白搭。

  當然了,不管顧鯤怎么運營,有一點是始終堅持的:他即使上了網,也會主動封殺華夏國內的IP網段訪問的可能性,絕對不讓那些東西流進國內毒害人民。

  他只毒害大洋國和日韓、東南亞人民。

  而買單者,當然是那些鼻子比真狗還靈的華爾街狗啦。

  “這世上他嗎的怎么會有人智商他嗎的這么高?這么歹毒的招數都能想到?拼創意怎么可能有前途?在顧爺面前我就是個小學生啊!”馬風的內心在咆哮,覺得今天這頓酒喝得著實刷新他的人生三觀。

  自己還太幼稚了。

  以后千萬不能在顧爺手上玩花活啊,顧爺這路子野,腦子也野啊,惹不起惹不起。

  而付明德則是心情三起三落。

  能遇到這么一個接收的新老板,按說是幸事。

  可惜,看顧老板這布局,錢友諒估計是要作為官方的新聞發言人,以后都要作為蘭方群島宣傳口的正面人物使用的,這種臟活兒錢友諒應該都不會親自主持。

  那么,這種活兒肯定是落到他這個未來的“無良震驚部小便”頭上了。(盡管他腦內現在還沒有震驚部這個名詞概念)。

  不過,也算是一種新奇的挑戰。如果此時有逼乎,他一定要上去心情復雜地被動顯擺一句“被老板抓取主持某些生意,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挑戰與機遇并存,似乎還能為民族文化輸出貢獻一點力量。

  想想這些年,看到身邊的一些例子,國內的妹子看到洋人就崇拜,一開始他不理解:你說你嫁個白人精英也就罷了,但有些人怎么連黑叔叔都能下得了嘴?

  現在看來,還是顧老板說得對。

  精英不精英,不是光靠能不能賺錢事業有成就能定性的。

  有些女人就是不差錢,就是想找個那話兒大的,那也是正當需求,你不能說她不對。

  不吹不黑,崇洋媚外是不好,但亞裔雄性以文弱為美的歷史烙印,確實也有應該改的地方。

  漢儒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那是宋儒之后才開始這樣。漢儒本該習六藝、通騎射。

  到了當代,當然也要去去健身房,不能光想著讀書改變命運。60后70初讀書改變命運一條道的時代紅利,已經結束了。

  宣揚新式的民族健康價值觀,沒什么不好。漢儒不是小牙簽,也是能讓大洋馬喊范特西的。

  能力越大,責任也越大。顧爺作為華人當中奧運金牌拿得最多、破世界紀錄最多、騎大洋國名媛騎得最有名的人,幕后主持這事兒,也算是有始有終了。

  “我這是在做一項正義的事業,顧爺都肯出錢,我出點力組織一下資源怎么了?”付明德心理暗示了自己幾遍,終于突破了心魔的障礙。

  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作為工作內容之一,調度資源徐徐圖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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