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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這里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么

  得知自己被綠了之后的第二天,查爾斯.納什就請了一個同學在校外某米其林三星餐廳吃飯。

  至少是他自己是自以為有資格被綠的。

  “查爾斯,找我有什么事?你小子從來就不會無緣無故請我吃飯。”

  來客也不給面子,這還放著暑假呢,除非是好玩的或者恰爛妞,否則誰耐煩奉陪。

  納什把裝逼用的雪茄狠狠掐滅,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對方先坐:“威廉,我要從你家公司雇幾個可靠的、放得開的保鏢,陪我干點事情。”

  原來,他這個同學名叫威廉.克里斯,家里是開安保公司的。

  威廉聞言不由奇怪:“你爸不是常年都給你配保鏢的么?怎么還要臨時找我雇?”

  納什惡狠狠地啐了一口:“我爸給我配的保鏢,嘴不嚴實,我稍微干點什么,都特么會向我爸匯報,我怕誤了我的事兒——你知道的,我爸從來不希望得罪希爾頓家族。”

  威廉覺得沒毛病:“確實不該得罪希爾頓家族,他們好歹也是你家的潛在客戶,雖然沒給你們下過幾次單——啊哈,你都在擔心得罪希爾頓家族的事兒了,不會是想找那個釣上了帕布莉的老外的麻煩吧?

  我說你就是咸吃蘿卜淡操心。帕布莉還不是你的女人呢,誰會覺得她被別人勾走是讓你很丟人的事情?再說你平時瞎玩的女人還少么?還是考慮考慮家族生意吧。”

  納什下嘴唇往前咧了咧,吹了吹二階堂紅丸一樣看似桀驁的前額頭發:“錢夠花就行,做人要是不爽,生意大了也沒意思。顧鯤那老色鬼犯了法,我就要去把他揪出來,公事公辦!”

  威廉.克里斯一點感同身受的意思都沒有,只是無所謂地聳聳肩:“得了吧,你不會是說帕布莉還差三四個月才16周歲吧?這種事兒也就是說說的,民不舉官不究,又不是強制能扳倒對方。我們自己玩16歲不到點兒的姑娘還少了?人家自己嘴嚴瞞著,你還想干嘛?”

  在大洋國,很多州確實約定俗成是16周歲后才有完全的自主權,可是以大洋國人的淫蕩,這事兒實際操作中簡直就不叫事兒,兩廂情愿沒人折騰也就無所謂了。

  誰知,查爾斯.納什居然露出了一絲得意的陰笑:“這次不一樣,我有把握折騰得占理。”

  他陰惻惻地拿出了一個便攜式的偷錄器,然后當著克里斯的面點下了播放鍵。

  里面傳出來一段客套的對話,克里斯凝神細聽了幾秒鐘,他首先就辨認出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聲音是納什,但另外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不太聽得出來。

  不過,又稍微聽了一會兒,他根據內容來判斷,如果錄音不假的話,另一方應該是帕布莉的父親理查德先生。

  “聽內容,這只是你去拜訪理查德叔叔、然后一番客套話吧?這有什么用?”克里斯還是有些不解。

  原來,交談的內容,無非是查爾斯.納什以世交子侄輩的身份去拜訪理查德,應該是前幾天理查德人還在紐約時的談話。

  當時理查德出于客套,說了一些“拜托賢侄在紐約期間照看好小女”之類的客氣話,明眼人一聽就知道當不得真的。

  但納什得意一笑,解釋說:“我把人物身份拿掉、就這事兒偷偷問過家族律師。這種錄音,已經可以作為‘監護人委托’的證據了。在對方澄清取消之前,我作出的任何‘善意約束舉動’,都是受到法律保護的。

  換句話說,我就算帶著人去抓那個老色鬼、并且披露出來,法律上來說那也不過是代替理查德叔叔管女兒。就算有些臉面上不好看,也談不上私闖民宅或者其他闖入私人空間傷害——我是說如果我的人一時激于義憤、傷到了老色鬼,法庭也會從輕處理具體動手的人的。當然,我是絕對不會指使保鏢動手的,我只是帶人去制止不法行為。”

  在大洋國,法律上來說,已滿14未滿16確實是個事兒。但與私闖民宅或者其他侵犯私人領地的罪過相比,前者就特么不叫個事兒了。

  而且大洋國很講究“毒樹之果”,你非法取證手段取來的證據,哪怕是真的也不能用來懲處別人。所以盡管納什知道顧鯤這幾天天天在帶著帕布莉嗨皮、說不定還一天調教解鎖出一個新姿勢,他也只能暫時隱忍干瞪眼,不敢輕易得罪,除非他得到了取證占理的資格。

  “靠,你小子特么學陰了啊,什么時候還會用法律手段陰人了。”威廉.克里斯不由刮目相看。

  納什:“少廢話,你就說幫不幫我搞定人手的事兒!”

  克里斯:“公事公辦就行,只要你給錢,我幫你介紹可靠的家伙。”

  納什把一疊現金拍在桌面上:“那就這么說定了,明天我就要動手!”

  上流社會是很少這種交易用現金的,但誰讓納什要處理的是比較隱私的事情呢。

  第二天,納什就帶著兩個手下,開了輛家族的SUV防彈車,去了曼哈頓的派克大街。

  具體來說,是派克大街靠近花生頓廣場公園的一側。

  納什家里也是著名的紐約地產商,所以有不少酒店都跟他們家有點業務關聯。他花了不少力氣,打探到了顧鯤最近在這里開了個總統套房,還經常帶女人出入。

  如果換一個人,以紐約其他頂級酒店的客戶隱私保護措施,肯定是打探不到顧鯤的消息的,但誰讓納什在圈子里有人脈、手眼廣呢。

  納什的手下,還親眼監視到顧鯤的車開來這里過,雖然時間倉促,只親眼監視到過一次。

  結合這幾天帕布莉老是被人帶出去玩得五迷三道的,納什已經基本確信,帕布莉就是在這兒被老外玩弄的。

  他要代替理查德叔叔來管管女兒了。

  來到酒店大堂,納什找到了一個自己之前拜托過的酒店當值經理:“哈里斯先生,請帶我去見403房間的客人。”

  那個當值經理有些意外:“現在?對不起納什先生,據我所知403的客人應該沒有回來。”

  納什:“這不可能,半小時前我接到消息,他的車在我們學校門口,接上了一個女生,然后來這兒了。我還派了直升飛機暗中跟蹤的!”

  當值經理覺得不太對勁:“事么?那我先查查停車記錄。”

  結果半分鐘后,他就發現問題了。

  “誒?那輛這幾天常來的凱迪拉克維樂確實停在這兒了,但是他人沒回來吧,我帶你去房間確認一下。”

  兩分鐘后,一切真相大白。車確實在,而人根本不在酒店。

  “這老狐貍!到底耍什么花招!”

  同一時刻,哈德遜河對岸另一座高檔酒店的總統套房里,顧鯤剛剛完事了第一次,但是以他的血氣方剛,一次怎么夠呢。

  可惜,他正在中場休息,還未盡興,他的手機卻響了,是他的安保總監高健雄打來的。

  顧鯤只能先把昏昏欲仙半不省人事狀態的帕布莉丟在一邊,走到套房的書房里接電話。

  “什么情況?”

  “老板,看樣子您的小心是對的,真的有人想對付您…或者說誣陷您吧。您在派克街酒店的總統套房被人侵入了,我們在自己房間里裝的竊聽器,聽到了闖入者的聲音,但還不能確定闖入者的身份。”

  “草,搞兩個大洋馬為國爭光,還真有雪膚豚不服氣呢。這些大洋國的愛國注意狗。”顧鯤狠狠啐了一口。

  他是熱愛大多數愛好和平的大洋國人民的,尤其是硅谷和好萊塢那些人民。

  因為硅谷和好萊塢的人大多數都是比較“國際注意”的好人,他們會掏空大洋國的制造業,把大洋國的就業機會向第三世界轉移,還會悲天憫人地追求政治正確。

  但是,在顧鯤眼里,那些大洋國地產狗就不配算“人民”了,這些人都是最狹隘的愛國注意者,愛的還是大洋國,那顧鯤當然要教教這些狹隘的家伙怎么做人了。

  雖然還不知道是誰要對付他,但顧鯤覺得肯定是一條狹隘的大洋民族注意狗了。

  你特么雜種混出來的國家,都沒民族,還民族注意個毛線啊。本國名媛被老子透了有什么好抱怨的,真是。亞裔難道就不是大洋國的四大民族之一了么?

  不愧是供核檔的朱利安尼老雜皮當權時期的紐約,就是蒙昧排外。

  (朱利安尼93年當上紐約市長的,一直當到21世紀初,所以如今他還是。他有一次公開講話上,談到紐約警察是保護人民的,是保護所有人的,“black、white、latino…”,按照政治正確最后應該跟一個“Asian”,涵蓋大洋國全部四大族裔。

  當時CNN攝像師的鏡頭都已經提前切到會場觀眾中的一些亞裔人群了,但是朱利安尼頓了一下,最后一個詞沒說。在大洋國的環境下,這其實已經是比較明顯的種族注意和排外傾向姿態了,因為更重的表態他們根本沒膽子做,明說他就別想當市長了。)

  不過,既然有人要對付他,就讓他們來對付好了。

  顧鯤本來也不覺得自己在紐約有什么仇家,他的一切準備都只是本著小心無大錯的心態,狡兔三窟而已,沒想過針對誰、誘導誰來犯事兒。

  那只是上輩子被大洋國人陰久了練出來的反偵察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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