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坐下說話吧!”
議事堂內,祝龍看著剛剛到訪的朱仝,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龍王面前,哪有在下的座位!”
朱仝沒有坐下,恭敬的抱了抱拳,站到一旁,讓出身后的時文彬。
“見、見過祝、祝大官人!”時文彬連忙行禮,面色緊張,腦海里浮現出當初祝龍的兇威。
“哦,時知縣,稀客啊!”祝龍乜視了他一眼,淡淡道:“大駕光臨,有何指教?莫不是想討回鄆城縣?”
“不敢不敢!我是代表欽差趙良嗣趙大人,前來跟龍王商量招安之事…”
“招安?誰說我要招安了?”
祝龍故作驚訝,看了看左右,吳用、許貫忠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此事。
“這?這?”時文彬不知所措。
朱仝上前一步,挺起胸膛,目光直視祝龍,神色懇切道:“龍王,你是大英雄大豪杰,與其做那黃巢之流,何不效那衛霍,忠君報國,北擊異族,立不世之功,封侯拜將!”
祝龍淡淡道:“上次你說過的話,還記得嗎?”
“前日,龍王招攬在下,在下說過,只要龍王接受招安,朱仝愿為龍王馬前一小卒!此言朱仝猶記在心,不敢失信!”
時文彬詫異的看向朱仝,他并不知道此事,心里頓時無比感動,朱仝為了阻止祝龍跟方臘結盟,介紹招安,不惜委曲求全,犧牲自己。
果真是義士啊,有古之俠士風范!
祝龍眉毛一挑,揚聲道:“那好,我若接受招安,朝廷如何待我?”
說完,他看向時文彬。
時文彬先是一喜,然后有些心虛,小心翼翼道:“朝廷封您為江南招討使,征討方臘,事成功立,再行封賞提拔!”
“江南招討使是幾品的官啊?”祝龍故作不知。
時文彬結結巴巴道:“這個…無品!”
“無品?無品是幾品?”
大冬天的,時文彬都急得頭上出汗了,“這個、這個…”
他眼珠亂轉,想要撒謊,但知道騙不了老謀深算的兩個軍師。
在山東,智多星吳用,代表著詭計多端,料事如神,向來只有他算計別人,自己怎么敢在他面前騙祝龍。
但說明真相的話,他怕自己祝龍會雷霆大怒,將自己拉下去砍了。
他偷偷看了朱仝一眼,希望他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江南招討使’是臨時差事,不是正式官職,但是權柄極大,可以統帥千軍萬馬,許多老將軍都沒有這個機會!”
祝龍呵呵笑了兩聲,不再戲弄時文彬,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時文彬,道:“時知縣,我祝龍素懷忠義,一心報效皇上和國家,只是各種誤會,以致到了今天如此境地。如今天降恩露,招安我祝家莊,我十分歡喜,完全不計較官職俸祿這些個人得失,只求有機會為國效力,沙場建功!”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您請說!”時文彬連忙道。
“赦免祝家莊所有將士,無論以前犯下何等罪過,統統赦免!”
時文彬連連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祝龍面色緩和,道:“只要赦免兄弟們的罪就行了,至于我個人,別無所求!請時知縣回去復稟趙欽差,說我祝龍接受招安,只求早日帶兵南下,平定江南,為國家分憂!”
“呵呵,正事說完了,請時知縣留下來喝兩杯淡酒,如何?”
“多謝祝大官人美意,欽差大人還等著下官的復命,不敢耽擱!”時文彬只想早點離開這個龍潭虎穴。
“既然時知縣急著復命,祝某也不敢強留。只是你第一次來我祝家莊做客,來去匆匆,連杯酒水都沒有喝,祝某實在過意不去啊!”
祝龍面露歉意,招招手,一個仆人端著一個覆蓋著紅綢布的托盤出現在堂下,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這點心意,還請時知縣笑納!以前的唐突冒犯之舉,還請海涵!”
時文彬十分驚訝,連忙擺擺手道:“不敢不敢,折煞下官也!”
“時知縣是嫌禮物輕了嗎?”祝龍淡淡道,仆人掀開紅綢布,里面是十二錠金光閃閃的金錠。
時文彬眼睛一亮,目光被吸住,再也挪不開了。
“這、這祝大官人如此厚愛,下官就愧領了!哈哈!以后大家同朝為官,還請祝大官人多多關照。”
時文彬帶著黃金高高興興的走了。
他在濟州城,全靠張叔夜接濟,急需錢財,這些黃金真是救了他的急。
“哼!”卞祥看著時文彬的背影,憤憤不平道:“主公,為什么將這么多金字白白送給這個小官兒!這都狗一個營三個月的軍餉了!”
“呵呵!”祝龍淡淡一笑,解釋道:“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這些小官兒或許幫不了我們,但卻能壞了我們的好事。所謂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說的就是這樣的人,我們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吳用搖著扇子,站起身笑道:“主公言之有理!凡成大事者,需胸懷寬廣,多交朋友,少結仇怨!”
祝龍看了一眼站在下方的朱仝,走下臺階,來到他面前,笑道:“朱兄,當初在鄆城縣,幸得你出手相助,祝某一直感念你的義氣,今日終于能相聚,我喜不自勝!”
朱仝單膝跪地,道:“朱仝不過一粗人,承蒙大官人錯愛,愧不敢當!愿為大官人馬前一小卒,甘為驅使!”
祝龍哈哈大笑,扶起朱仝,命人上酒席,請來晁蓋、雷橫等老熟人,一起慶祝朱仝的加入。
朱仝被灌得伶仃大醉,祝龍命人將他抬入房中,小心服侍。
他自己卻清醒如常,與兩大軍師一起來到書房,商議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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