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聲音了。”安室透很遺憾的把耳機摘下來,漫漫旅途,少了一個消遣活動。
不過還好,被發現的時間,已經比他預計的要晚很多,賺到了。
難怪松田總說那個小孩有厄運體質,這么小的年紀,見到尸體就能臨危不亂,還能冷靜分析,說不定真的是因為從小見多了案件。
不過,兩個體質奇怪的人湊到同一艘船上…
安室透決定先去確認一下船上救生衣和救生筏的狀況,順便提前查清附近的天氣、航路、通行的輪船、島嶼分布…方便萬一出事了,能順利逃生。
白石暗中打量著安室透,感覺從他還算平靜的表情來看,目前,他只是覺得柯南有點古怪,但還沒聯想到這是一個嗑藥變小的假小孩。
比起“返老還童”這種玄幻的假設,一個長期以為自己生活在科學世界中的唯物主義者,還是會更傾向于神童之類的解釋。
而且柯南給毛利小五郎提示的時候,一直都在用“好奇怪哦”“電視上播過”“白石哥哥教過”“我爸爸在夏威夷說過”之類的詞,乍一聽確實有點像小孩…等等,他好像還賣了一波本體。
…不過白石這個姓雖然不至于遍地都是,但也不少,被安室透這種公安聽到也沒什么,他又不會殺人。只要別跟琴酒貝爾摩德誰的扯上聯系,就不會有要花錢修理的危險。
安室透剛才竊聽的時候,還時不時給他口述直播,從“他遇上了一個大阪口音的年輕人,非要跟人家一起出去玩”來看,服部平次也來了。
服部平次總喜歡叫柯南“工藤”,這么看來,安室透有可能已經聽到了“工藤”這個姓。
然而同理,工藤也不是什么太稀罕的姓,屬于去居民區轉一圈就能在門牌上看到好幾個的類型。
比起立刻聯想到最近不再登報的工藤新一,現階段,安室透大概只是覺得柯南叫“工藤柯南”。
只要柯南別嘚瑟的說出那句“我叫江戶川柯南,是個偵探”,他就一時半會兒不會掉馬。
不過以后就不一定了。
白石想了想,也就不再管這件事,反正紅方內部的試探,試來試去也不會死人,隨他們去吧。
服部平次的房間里。
兩人處理好竊聽器,服部平次快步走到門邊,把門反鎖。
鎖完突然想起遠山和葉還在外面,又趕緊打開。
在他跟門較勁的時候,柯南托著下巴,眼神發直的開始回憶,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被裝的竊聽器。
他充滿僥幸的想,有沒有可能是臨出門前,黑貓或者白石給他裝上的?
但稍一動腦,又覺得不可能——白石不會干這種事,黑貓則不會把竊聽器藏在那么難找的地方。
按照柯南對他的理解,他要是想裝,會直接把竊聽器塞到自己手里,最多補充一句“不準扔”,肯定比費勁黏在衣領上要安全。
所以…最有嫌疑的,果然還是波本,以及他的新人同伙針織帽男。
可能是在發現堀越由美的尸體,趁自己分神的時候裝上的。
服部平次雖然不太確定發生了什么,但看柯南的表現,也能猜到事情很棘手,可能跟工藤正在追蹤的組織有關。
柯南把之前發生的事告訴了服部平次,順便自己也回憶了一遍:“我沒有提過和組織相關的事,但一直在給大叔破案的相關提示。”
服部平次想起柯南提示別人時候的狀態,感覺情況可能還有救:“不看你的表情和舉動,只聽你說話,一般人只會覺得你是一個事很多,觀察力很強的煩人小孩。但如果是了解你性格的人…那個波本,你見過他很多次?”
“也沒有。”但是每次印象都很深刻:
“是他殺了人,然后偽裝成了自殺?你沒找到能證明這不是自殺的證據?”服部平次一怔。在他看來,現在工藤只能暗地里追蹤,而沒有報警,說明他還沒能掌握那個波本犯罪的證據。
…連工藤都對他的罪行束手無策,這犯罪手法是有多精妙。
“還不能確定,其實我沒看到他殺人。”柯南說到這,漸漸感覺很丟面子,聲音變小,“我躲在走廊轉角,不慎被他發現,用麻醉劑麻倒。等我再醒來,已經到了早上。那時他不在房間,不知道在哪干些什么。”
“哦…”服部平次感到疑惑。
按照工藤對那個組織的描述,里面的成員陰險又兇狠,還非常注重保密。
如果真的是波本殺了住持,他應該會殺掉柯南這個半夜溜出來的小孩,方便滅口。
…除非他很有自信,覺得偽裝自殺的手法不會被破解,再殺一個小孩只會讓警方存疑,加大搜查力度,為了避免麻煩,才沒有殺死柯南。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比如那真的只是一場自殺,而波本當晚去住持門口,是有其他事。
“后來我在幫同學找失蹤的哥哥時,又遠遠看到過他一次,他用狙擊槍和特制的麻醉彈,遠距離擊暈了一名假鈔制作犯,但那時離得太遠,我看到的只有背影,不能確定是他。
“另一次是在一棟別墅,我至今沒能弄清楚他去那的目的,或許是為了尋找寶藏…”柯南把各種遭遇都說了一遍。
服部平次聽完,總覺得非常矛盾:“見過這么多次,你怎么還活著?”
這話乍一聽像是詛咒,服部平次于是又補充:“我想說,你是不是弄錯了,那個人真的是你說的那個組織的成員?”
“…”為什么沒死這個問題,柯南也沉思過很久。
最后得出的結論,都是對方不想因為殺人惹來麻煩,或者,那是一個不殺小孩的有個性的反派。
然而經歷過滿天堂公司的事件之后,從龍舌蘭的電話內容,和兇手的描述來看,柯南不光能確定啞巴就是組織成員,甚至連代號都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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