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狙擊地點的路上,安室透單手開車,另一只手拿著電話,對琴酒全方位闡述了梅洛的可疑。
他相信這些問題琴酒也已經發現了,不過這不重要,他只是在用這種方式進行隱晦的提問。
然后從琴酒那得到了不太妙的答案。
——科倫是她某個項目的協助人。
安室透聽完,自動把“某個項目”翻譯成了“人體試驗”。
而且,從琴酒的語氣來看,他好像跟自己想的差不多。
安室透握著方向盤,陷入沉思。
看來之前的感覺,并不是錯覺。松田確實要比正常成年男性輕很多。
這乍一看非常不可思議,但實際上,如果松田有哪條胳膊或者腿是最新款的假肢,就完全說的過去了。
有了這個猜想后,再仔細回憶,安室透發現,一起出了這么多次任務,他從來沒見過松田露出臉和手指以外的皮膚。
上次去伊豆海灘,別說泳裝了,他連外套都沒脫。
一周四季,松田穿的永遠只是那兩套衣服,而且都戴著手套。
現在想來,說不定從指尖往上,其實都是假肢。
而他竟然一直沒看出來。
安室透神情逐漸嚴肅,這種仿真程度…組織的科技水平,竟然已經達到這么可怕的境地了嗎。
…等等,科倫和紅葉是同時進的組織,說不定他們更早就認識。
或許掌握這種技術的,其實是松田背后的組織?
之后兩人假裝背叛原本的組織,投靠boss,從而進到黑衣組織…所以他們才能這么快就擁有代號,梅洛甚至立刻接觸到了核心研究。
這一閃而過的靈感被安室透抓牢。
他再次把調查梅洛的事提上日常。
只是,實在很難查到有用的東西…
白石坐在紅葉的副駕駛座,思索請假成功后,怎么去做另一個任務。
假面現在有四種強化功能。
基礎選項是強化力速、延長假面的存在時間。
另外兩個增值功能,則是q版助手代上號,以及分裂。
這四個,不管選擇哪一種,都能在短時間內讓意識回到本體,假面暫時掛機。
但超過十分鐘,就會自動解除假面狀態。
這次的任務里,分裂功能肯定有用——紅葉確實用人體試驗當借口,向上面報過備,得留一個假面,跟她一起回組織。
所以上車后,白石讓紅葉盡量路過帝丹小學,方便他在附近開啟分裂功能,用另一個假面直接下車,那樣能盡快找到柯南和灰原哀。
琴酒他們出發的很早,這樣方便在會場周圍做一些布置,順便查看吞口重彥的防備力量。此時離追悼會有一段時間,帝丹小學還沒有放學。
白石打算直接把柯南和灰原哀堵在學校。
反正原著里,兩個偽小孩除了送給皮斯克一枚死亡flag,以及灰原哀親身體驗了一下感冒喝老白干變大以外,沒有什么太大的收獲。
雖然事后,柯南察覺到會場里還有一個組織成員,為日后發現“克麗絲·溫亞德貝爾摩德”埋下了伏筆…但這也沒差,反正等看到貝爾摩德真臉的時候,柯南照樣能認出來。
比起在學校堵人,到會場救人這事,簡直是地獄難度。
——分裂出去的假面也是假面,周圍埋伏著一二三四五六個不省心的同事,隨便哪個發現端倪,他麻煩就大了,說不定還要連累到紅葉。
如果失去了酒廠的工作,他們實在不知道還能去哪撈…咳,去哪實現人生價值。
直接用本體也不可行——要想保證組織里的那個假面不消失,本體只能行動十分鐘,時間太短。
…而且,還有可能因為太帥,被組織成員記住臉。
這并不是單純的自戀,而是真切存在的問題——從幼兒園開始,每次參與集體搞事,白石總會被事后負責指認的同學或老師一眼挑出來。
原因無他,實在是他長得太好記了…
而且不管用假面還是本體,只要跟灰原哀同時出現,都會有危險,
——琴酒看到一根頭發,都能認出頭發的主人是宮野志保。而灰原哀變小后,發型完全沒變。這要是被琴酒看到,作為站在雪莉旁邊的“同伙”,他可能當場被琴酒人道毀滅。
之前,白石也曾經試著騙灰原哀染發。
灰原哀拗不過他,答應了,從理發店出來后,她變成了一個黑色蘑菇頭小妹妹。
結果第一天搗鼓完,第二天再一看,又變回了原發型。
除了白石,其他人并沒有察覺到不對。
灰原哀抬手卷了卷劉海,耐心跟他解釋:“沒辦法啊,染得太久了就會掉色,而且自來卷很不容易拉直,過一段時間又會卷回來。”
——說這話的時候,離她染發完畢,甚至還沒滿24小時。
…綜上所述,最安全的方法,還是把兩個作死的小孩堵在一出塔的地方。
前往小學的路上,白石打開光屏看了一眼。
q版助手正靠坐在屏幕邊緣,拿著小扇子給自己扇風,一副累虛脫后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剛才貝爾摩德和安室透摸脈的時候,全靠她溜進假面體內,掐著秒表推,假裝脈搏在跳動。
白石看著她累慘的樣子,想起自己以前總聽到的雞湯,順口給她也澆了一勺:“早干什么去了,臨時抱佛腳,早晚被佛踹。”
q版助手幽幽看了他一眼,開始搓文字氣泡。剛搓出一個字,她看了一眼旁邊的紅葉,又停下了。
紅葉很自覺的幫忙解釋:
“這個世界,雖然不用太在意物質守恒定律,但也不能完全不理。
“作為植入的常規設定,假面能憑空出現和消失的部分,總重量不能大于‘工藤新一’減去‘江戶川柯南’的體重——也就是46.3kg。”
“重量越輕,緩沖時間也就越短,為了能及時消失,您假面狀態的體重,基本會在25到35千克之間”
“…”設定還挺詳細,他一直以為假面是游戲建模一樣的東西,要靠砸錢才能提高精細度。
這樣的話…
白石忽然想到:“如果先開啟假面,再逐步向內填充符合重量標準的內容物呢?分成幾段‘憑空出現’,每一次都不超過46千克,是不是能做成正常的人體?”
q版助手坐在屏幕里,仰著臉聽了一會兒,然后把手探向屏幕外,摸索著拽出一臺小電腦。
她把電腦往腿上一放,噼里啪啦敲字。
等了幾分鐘,反饋回來了。
q版助手看了一眼,累到無神的雙眼,逐漸有了高光。
“怎么樣?”白石想看清她那臺電腦,但字太小了。
紅葉和q版助手好像有特殊的交流渠道。
等紅燈的時候,她看了一會兒光屏,對白石解釋:“可以,但要額外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