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師，我還需要考慮一下。”沉思下，古玄淡然道。
“嗯，沒問題，這是我名片，想好了隨時打我電話。”李林笑道，將一張名片遞給了古玄。
說完，古玄將他送出門外。
過了幾分鐘，又是一陣敲門聲。
打開門，方恒溫文爾雅的樣子出現在眼前。
“古同學。”方恒微笑點頭道。
古玄客氣應了聲，讓他進來。
門關上，也許是脫離了其他人的視線，方恒露出了驚訝神色看著古玄，“古玄、厲害！居然一次宰了三十一只白種豬黑毛猿，你怎么做到的？
我也有七彩同心蟲，卻只宰了五只。
可惜，咱倆沒能聯手，否則肯定能宰更多。”
古玄神色平靜，不急不躁，只是靜靜聽著，淡淡道：“運氣不錯而已。”
“我也想要這種運氣。”方恒嘀咕了句，就笑道：“怎么樣？各省還有河中域給出的條件不錯吧？”
“不錯。”古玄點了下頭，那個條件對他而言，的確很不錯，尤其是河中域給出的條件。
至于方恒知道這些，也不奇怪。
他能知道他在秘境中殺了多少只豬猿，肯定是中正大學方面告訴他的，知道各省以及河中域來拉攏他，也就很正常了。
而他此時來的目的，不難猜出。
“肯定的。”方恒撇了下嘴，毫不客氣的找個地方坐下道：“你表現這么好，實力達到了這個地步，在整個河中域這一屆的大學生中，除了我，你是那些高層眼里唯一的真正天才。
他們肯定會拉攏你。”
古玄也坐了下來，沉吟片刻，看向方恒平靜道：“河中域上千億人，雖只是一屆，但最出色的就是這些人？”
方恒臉色一頓，目光有些閃躲，他自然立即聽出了古玄的真實意思，只是這個問題，卻有些不那么好回答。
看方恒的樣子，古玄心中了然。
果然，不是這么簡單的。
“怎么說呢？這其實算是涉及一個機密，不過現在告訴你，應該也沒問題。”就在古玄不準備繼續問時，方恒開口了。
頓了下，語氣鄭重了些：“古玄，你知道世上那些真正最頂尖的天才是什么樣的嗎？”
古玄雙眼微虛，平和道：“你說。”
“正常初中的年齡，就能達到四階乃至五階、六階。
高中結束前，七階、甚至八階的都有。”方恒認真道。
古玄臉色不變，輕易接受了這個可能對很多人來說、都是無比打擊的事實。
天才，從來都不是用常理來衡量的。
主世界何其浩瀚，最頂尖的天才，有這種天賦，并不難理解。
成就一方世界始皇之名的他，心性早已堅定如山，這些還動搖不了他的心神。
而且真說起來，大秦世界的一些人，天賦、就未必遜色于主世界真正的頂尖天才。
哪怕其實相對來說，大秦世界前幾個境界，更加容易修煉一些。
“我去，聽到這個、你都沒反應！你不覺得很牛逼，自己很受打擊嗎？”方恒的認真表情繃不住了，無語的看著古玄道。
古玄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離開大秦世界九個多月，他也真真正正、放下了一些近乎本能的架子。
對勉強也能算是朋友的方恒淡然道：“你不也沒有受到打擊嗎？”
方恒目光一動，笑容更多了幾分，傲氣道：“那是我懶得修煉，要不然我可不遜色他們。”
古玄看了他眼，沒有接話。
“愛信不信。”方恒隨意說了句，又道：“像他們這些頂尖天才，只要一被發現，就會被國家關注，然后接走培養。
畢竟你也清楚，修煉也是要有環境的，龍不與蛇同居，那些頂尖天才跟普通學生在一起，肯定會影響他們的修煉。
只有讓這些頂尖天才們在一起修煉，才可以更加激發他們的天賦。
而且也算是保密，讓外國注意不到他們。”
“至于次一級的，你應該清楚，他們去了其它大學。
河中大學是河中域最好的大學，但在我們整個華國，一等都算不上，只能算二等。
其實以你現在的實力，這兩年的進步，還有你的家世。
在那些人的評價中，你比這些次一級的天才差不了什么，也是他們眼里真正的天才。
所以就全部來拉攏你了，畢竟從河中域走出去的那些天才，絕大部分都不會回來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想問河中大學為什么不強行截留一個真正的天才？
其實肯定能做到，但基本沒有哪個大學會做。
因為越強的人，危險其實更多，那些真正的天才走了，去更好的學校，他們所面對的危險、壓力，也更強。
這種情況下，又怎么能強行攔截？
哪怕次一級的真正天才之下的那些天才們，各域各省也都不會攔截，任由學生自己選擇。”
方恒一口氣說完，古玄微微點了下頭。
次一級的真正天才去向，他其實也清楚，絕大部分人都清楚。
但關于頂尖天才這些情況，他是不知曉的。
沒有攔截的原因，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其實什么所謂的天才，也就那么回事，在九階以及九階之前，他們的確有很大的優勢。
但想要突破九階，以及九階之后，就算是那些真正的頂尖天才，也未必就一定比天賦一般的人要強多少。
那是道的比拼，意志、信念、心性等等方面加一起，比天賦要重要的多。”方恒又開口了，語氣中對那些頂尖天才，并沒有太多的重視，就好像對待古玄的態度。
一種平等、平視。
古玄看眼他，一抹深意閃過。
這位不著調的人，也許、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不著調以及厲害。
沒有開口，就這么靜靜坐著。
方恒看著他，像是在等他再次開口詢問。
但等了一會，看對方不急不躁，似乎能這樣坐上一天的樣子，就有些無語了，“不是，你不好奇我來找你做什么嗎？”
“當你想說了，自然會說。”古玄不在意道。
方恒嘴角一抽，有心再忍一會，但又發覺比耐心，自己很可能比不過。
頓時更加無語，想他裝了這么多年，耐心何其厲害？
在這家伙面前，卻自動認輸了。
“好了，算你厲害。”想了會，方恒沒好氣道：“我是來替咱中鄭省拉攏你的，條件還行。
三條路，學校、政府、軍隊。
學校就咱中正大學直屬高中，也是中鄭城第一高中，一個年級的大組組長。
級別按照你在秘境里的功勞，可以直接升為八級正。
政府八級正的職位，你隨便挑。
軍隊，中鄭省直屬軍一個連長。”
“其實這些應該跟其他省還有河中域差不多，不過剩下的一些無形好處，它們應該就提供不了了。”方恒一笑，頗為自信，“首先，中正大學是你的母校，關系肯定更加親近，什么話也方便說。
學校里直接給你一個教師的權限，買什么功法更方便。
以后升職、什么好處，你肯定優先。
一棟小別墅，給你父母找個好工作，等等都有。
還有什么條件，你也可以提。”
古玄心中暗自點了下頭，硬條件都差不多。
河中城第一高中的年級小組組長，跟中鄭城第一高中的年級大組組長，是差不多一樣的。
畢竟域要高一個級別，各方面職位的要求，哪怕級別相同，其實要求也是要高一些的，很正常。
軟條件上，中鄭省肯定要好不少。
河中域可沒有說給教師權限，給小別墅之類的。
其它省倒是說的有，甚至條件更好的也有。
見古玄似乎在思索去哪里，方恒耐下性子等待，等了一會，又有些忍不住了，開口道：“怎么樣？想去哪？”
“不必著急。”古玄不急不緩道了句。
方恒翻了個白眼，又嘆了口氣道：“還挺羨慕你可以選擇去哪？哪像我、我家老爺子就做主了，非要讓我留在中鄭省。”
“你不想留在中鄭省？”古玄問了句。
“倒也不是。”方恒搖了下頭，眼神犀利道：“只不過去了更大的地方，肯定有更多的機會，讓我一展絕世風采。”
古玄了然，有更大的舞臺，可以讓他裝 “喂，說真的，我個人來說，倒是挺想讓你留在中鄭省的，起碼沒事兒也能有個說話的。
不過…”方恒神色一肅，鄭重道：“如果你非常有信心拼搏出一番天地，我認為、你可以去河中城。
環境的影響，是非常大的，那里的人才、強者更多，機會也更多，只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得住？
老話說的沒錯，深水才能養出真龍。”
古玄心中一緩，他能聽得出，這是真心之話。
語氣鄭重一分：“我會好好考慮的。”
“嗯，該說的都說了，我就先走了。
對了，如果你要去河中城，提前跟我說，學校可以幫你爭取一下更多的東西。
這也是學校方面跟我說的，畢竟不管如何，你終究是從中正大學走出來的。
那些老頭子，還是看得很清的，你成長起來，成為真正的強者，他們最喜歡。”方恒站起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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