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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來的很突然,更很猛烈,好像火山猛然噴發,無法阻擋。
那時,什么理智,什么權衡,什么屬下,全部都不重要了。
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她。
固執、倔犟、誓不罷休、沒有人能夠阻擋。
霸道至極、傾略性無比的目光,讓驚鯢正在靠近的嬌軀一僵,步伐一頓,驚愕的眼眸抬起,看向古玄。
但只是一個接觸,驚鯢就感覺渾身更是僵硬,一動不能動,心臟狂跳,眼睛飛快低下。
好像自己正在被瘋狂侵犯,全身都不再屬于自己,即將要被生吞活剝一樣。
“過來。”
比往常更加威嚴、厚重的聲音響起,沒有絲毫讓人質疑的余地。
“大、大王。”驚鯢雪白細嫩的肌膚,發出了微不可查的顫動,本能的有些抗拒。
“過來。”古玄眉頭一挑,不怒自威的霸道氣勢充斥著大殿中每一個角落。
驚鯢渾身第一次這般無力發軟,體內真元死寂,心中慌亂如麻,大腦里也是大半空白。
反抗不了。
修長如白玉的雙腿邁動,一步一步,很慢、還有絲許的不穩,如同剛學會走路的孩童。
但終有到達的時候,來到案幾之前。
古玄的雙眼中,霸占欲更顯,一寸寸掃過那完美的軀體。
可他并沒有急躁,一步一步仍舊是那么的沉穩,走到驚鯢身前,將她一把抱起,走向后殿。
從始至終,驚鯢都死死低著目光,手掌里、一塊絹布越握越緊。
當一切都平靜下來,古玄全部的理智回歸,鎮壓、統御其它所有的情緒。
眉頭輕輕一皺,但隨即也就沒什么其它想法了。
美色置于前而不心動者,情必嬌也。
美色,永遠是一個男人必不可少的。
他也不例外,只是平常他身邊的這些女人有更大的作用,所以他沒有動手罷了。
既然動手了,也沒什么。
起身,穿好衣服,回到前殿。
驚鯢睜開眼,愣愣看了眼那離去的數字冷漠背影,呆愣了十數息,目光無神。
隨后,便起身,將那完美無缺的身姿重新裝入衣服之中,忍著不平靜的情緒來到前殿。
低下頭,將那份絹布遞給古玄,語氣平靜道:“大王,這是羅網發來邯鄲城的情報。”
古玄若無其事地接過一看,跟黑冰臺所稟報的差不多。
“好。”古玄淡淡說了聲,手隨意一揮,示意驚鯢退下。
驚鯢依舊平靜離去。
將這件插曲拋在腦后,古玄開始全力為接管、治理趙地做準備。
其實這些準備事先就已經在做,現在只是命令那些官員出發趙地,還有為戰后諸多事宜做處理。
時間一天天過去,趙地越來越多的情報傳了回來,大局已定。
咸陽乃至整個大秦的氣氛,都越發的興奮。
趙國、滅了!
這個多年的老對手,終于被大秦所滅。
至于逃向北方的那些許趙國余孽,根本就不足為慮。
除夕到來,這個除夕,是多年來,秦國上下最興奮的一個除夕。
趙國被大秦所滅,這種興奮感比滅韓國時多了許多。
而在整個天下,大秦滅了趙國的影響也還正在瘋狂的洶涌、翻滾。
跟滅韓國時的影響也遠遠超過,雙方根本不能相比。
因為天下有大眼光的人,都已經看出。
秦滅趙,代表著天下真的可能要時隔數百年、再次一統了。
這是影響整個天下的大事,沒有誰能躲避。
齊地、小圣賢莊。
一座草廬之前,表面上看去五六十歲的身影,面色嚴肅,眉宇間輕皺,目光一直看著西方。
絲絲縷縷的掙扎、嘆息不時浮現。
秦國!
這個天下,真的、要再次一統了嗎?
韓非,你當日所看到的,就是這嗎?
那一夜,你究竟做出了什么選擇?
可惜!
濃郁的惋惜悲痛之意升起。
天妒英才、如之奈何?
一處仿佛夢境的山脈中,一片建筑林立,不少弟子來來往往。
但這里卻好像沒有多少煙火氣息,充斥著一種道法自然的感覺。
在這建筑的最深處,一道蒼老的身影立于虛空,周身一個個虛幻的藍色文字符箓不斷閃現,充滿了神秘奧妙,好似在演繹著這方天地大道。
半晌,那些文字符箓一一消失,老者徐徐睜開眼。
鄭重、不解、嘆息。
“師叔!”這時,數丈外的一位老者開口,似乎有些擔心。
“無礙。”老者淡然開口,頓了下,抬眼望向天空,悠悠道:“也許、這便是天數吧。”
另一位看著眉頭輕皺,凝聲道:“那我道家天宗、又該何去何從?”
“順其自然,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吧。”老者平淡道。
“是。”另一位老者一禮,釋然了許多。
有了師叔的允許支持,他有信心了許多。
另一處表面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山脈中。
竹廬前,一道蒼老的身影目光如劍,看著遠方。
他的身后站著一位渾身黑衣、白色頭發的冷峻男子,正是當日從新鄭離開的衛莊。
“你也知道了,覺得如何?”半晌,蒼老者開口問道。
衛莊身上的氣質比以往更加冷漠,雙手此時也是緊握成拳。
沉默數息,平靜語氣中夾雜著尊敬和不甘:“秦滅趙,秦國有可能會一統六國,平定天下。
不過一切還未塵埃落定,誰也不知會發生什么。”
“你不甘?”蒼老者淡然道。
衛莊沒有說話,不管如何,他都已經失敗了。
失敗者,沒有資格多說什么。
“去吧,這里不是你現在待的地方,你還需要去那亂世之中成長。”蒼老者再次開口,讓衛莊神色一變。
沒有猶豫,尊敬地行了一禮,沉聲道:“師父,徒兒告退。”
沒多久,衛莊的身影消失。
蒼老者抬頭望向天空,輕輕的嘆息聲響起。
“鬼谷縱橫、也要變了。”
上至幾國朝堂,下至平民百姓,遠至隱居深山。
都被秦滅趙這一事實所沖擊。
其影響,遠非能用言語文字所形容。
咸陽城中。
也有一場暗中的見面,讓一個人下定了決心。
昌平君府邸密室中。
熊啟滿臉鄭重,肅然道:“秦暴虐無道,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必須要立刻展開行動。”
“君上、你終于下定決心了。”他對面一位中年模樣的人面色一喜道。
“嗯。”熊啟點了下頭。
“那我們該如何做?”中年男子期待道。
“第一,必須盡快促成四國聯盟,共同抗秦。”熊啟鄭重道。
中年男子沉吟道:“四國內如今雖然都驚恐不已,畏懼秦國,但也正是因為畏懼,而皆不敢動刀兵。
四國聯盟口頭上憑借我農家和君上你,也許可以達成,可真到了戰爭之時,恐怕…”
話雖未說完,熊啟也明白其意思。
真到了秦國進攻哪一國時,其它三國恐怕都不敢動。
如今的四國,終究已經不是以前的四國了。
秦越來越強,四國越來越弱。
不僅僅是實力方面的,心態上也是如此。
從這一次,知道秦滅趙后,四國都老老實實,放棄聯軍的情況,就可以徹底看出。
四國的高層們,都畏懼了。
恐怕都在抱著過一天是一天的心態。
“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先做,現在的四國不敢,未必將來的四國不敢。
所以,我們要大肆結交四國的高層,尤其是其有為的繼承者。”熊啟堅定道,顯然已經思考了很久,有了打算。
中年男子目光微亮,明白了,快速道:“燕國太子丹、是心懷抱負之人,而且他跟墨家關系甚深。”
“對,這種人就是我們結交的對象。”熊啟點頭,沉聲道:“如今我身在咸陽,這些事、就都要拜托你了,還有楚國方面,你幫我加緊聯系那些人。”
“君上放心,田光定不負所托。”中年男子抱拳鄭重道。
“嗯。”重重一點頭,熊啟沉聲道:“第一點是對四國,第二點就是秦國內部了。”
自稱田光的中年男子全神貫注的聽著。
“如今我是秦國丞相,暗地里,我會盡量拖著秦國的步伐,但這遠遠不夠。
如今唯一能讓秦國步伐長時間停下的辦法,只在嬴政一人身上。”熊啟鄭重道。
“嬴政?”田光皺眉,沉聲道:“刺殺嬴政?”
熊啟點頭、又搖了下頭,凝聲道:“只要能刺殺掉嬴政,嬴政無子,秦國必定內亂。
即使再次選擇新君,情況也非常復雜,秦國的步伐就會徹底停下,陷入內部爭權之時。
但嬴政長年待在宮中,宮內守備森嚴,身邊的護衛高手如云,無名、蓋聶、黑冰臺、羅網、包括陰陽家的東皇太一,誰也不知他身邊什么時候、護衛著什么高手?
想要刺殺他,實在太難了,即使農家和四國高手全部而出,幾率也太小,更何況四國高手不可能齊聚。
所以想要刺殺嬴政,不能硬來,必須要想一個萬全之策。
我現在所針對的,是嬴政的另一個弱點。”
田光神色一變,想到了什么,一字一字道:“嬴政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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