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你想寫什么愿望啊?”莫蘺詢問著他。
陳少卿思考了片刻后回她:“雪晴姑娘要是我把愿望給你說了,那可就不是愿望了,我自己來寫吧。”
“那好吧。”莫蘺妥協將許愿牌遞給了他,他拿著牌子寫好后交給那和尚。
陳少卿:“麻煩師傅,幫我掛在許愿樹上吧。”
和尚輕點著頭,接過他的許愿牌子,掛在了樹上。
陳少卿抬了抬胳膊:“我們回家吧,有點累了。”
莫蘺看著他抬起的胳膊,再一次攙扶著他:“好的,陳先生我們回家。”
海外住宅樓內,李東緣等了他們許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焦急的抖著腿,見他們回來后這才放下心來。
“少卿,你們回來了。”
他一聽是李東緣,心情再一次好起來:“東緣,你來玩了,我今天可去了個好地方,可好玩了。”
莫蘺吐槽著:“是挺好玩的,就是前面的時候老是亂跑,可把人急死了。”
陳少卿咯咯一笑,李東緣也無可奈何的搖著頭。
“我先回樓上放個東西,待會下來。”陳少卿說著,拿著手杖帶著口袋中買好的發帶回到房間里面。
將這盒子拉開抽屜放下后,他才下了樓。
李東緣從廚房帶來了生日蛋糕,擺放在餐桌上面,配上點水果沙拉,顯得不太單調。
莫蘺有些疑惑不解:“今天是誰的生日嗎?”
李東緣指了指她,莫蘺這才反應過來,今天竟然是自己的生日。
她太忙,忙到連自己的生日都沒有記清。
而他太恨她,恨的連她的生日都不曾忘記!
繞著彎,莫蘺就以雪晴的身份當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問著他:“陳先生,今天是你的生日嗎?”
陳少卿嚴肅著表情:“不,不是我的生日。”
氣氛寒意四起…
“好了好了,這就是他想吃蛋糕了找的借口罷了,雪晴你就不要再問了,問多了他也不會告訴你的。”
李東緣切了塊蛋糕放在他的碗中,陳少卿抓起那塊蛋糕,直接塞入嘴中,眼神透露著滿滿的恨意。
莫蘺沉默了,李東緣看她不說話的樣子也知道她此刻是在想些什么,等到陳少卿懷著那股恨意上了樓后,他才告訴她。
“小蘺蘺,你竟然連自己的生日是幾號都忘記了。”李東緣說著。
她的眼眸閃過一絲苦楚回著他:“太忙了,忙到忘記了自己的生日是多少號了,讓你見笑了。”
李東緣別過頭冷冷地笑著:“你忘記了,可他卻一直沒有忘記,你給他的傷害,以及他給過你的承諾都沒有忘記。”
“小蘺蘺,我就想問你一句,你后悔嗎?”李東緣回過頭來問著她。
莫蘺看著他的眼睛:“后悔,我一直都活在悔恨中,是我對不起他。”
李東緣:“可光是后悔是沒有用的,你也看見了,他對你那時候的你,是十分抗拒的現在。”
“東緣,你放心我一定用我的全力去彌補他。”
他嘆著氣抬起手來看了眼時間:“我走了,你好好照顧他,勸他把眼睛的手術做了。”
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遍衣服,扣上衣扣向外走著。
“我送送你吧。”莫蘺禮貌的說著。
“不用了,我一個大男人,要是連路都不會走,那可焦灼了,頭大了。”
他揮著手:“照顧好他,這幾天集團很多事情要處理,來不及看他,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別讓我失望。”
莫蘺向他揮著手:“放心吧,我一定照顧好他。”
李東緣開著車子,離開了這里,可他卻沒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開車去了他市,和他市的企業談談合作問題。
雖然可以直接坐飛機去,可他并不愿意,秘書也勸不動。
李東緣也只想自己開車透透風而已,畢竟自己不是當總裁的料,實在是讓他這三年來累的不成樣子。
半個月的時間只在眨眼間飄散。
李東緣回來的那天,問著莫蘺他愿不愿意去做手術時,莫蘺搖著頭告訴他,陳少卿依舊不愿去,而自己也沒有再問過他。
李東緣開始著急著,擔心他的眼睛再這樣拖下去可能不太好處理,有些難治。
莫蘺也知道他的擔心,便告訴他,讓他給自己一周的時間,一周后給他回復,這一周里面她好好的去勸他,讓他去進行手術。
這日早晨陳少卿依舊像往常一樣,獨自一個人起的很早,坐在靠海的石椅上,望著遠方。
秋季漸涼的空氣在這海風的吹打下變得尤為寒涼,讓人不禁打著冷顫。
莫蘺起來時,看見他那孤寂的背影,轉身將擱置在沙發上的毛毯拿著,走出去給他披在身上,隨之坐在他身邊,陪著他一起看著這遼闊的海面。
陳少卿聽見是她的腳步聲,坐在他身旁的那一刻,心里面有著一絲的暖意。
“陳先生,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一件我特別想知道的事情,我知道你之前的回答是假的,所以這一次,還請你如實告訴我。”莫蘺打破了此時的寧靜。
陳少卿聽見她的話,將披在身上的毛毯拿下來展開也給她蓋上:“你問吧。”
他簡單利索的答應著她。
莫蘺被他此時的溫暖動作,再一次被他觸動心弦,與他相處的這些天,他待她很好,可由于身份的特殊,他也會把持著距離。
說是來照顧他的,是他的生活老師,倒不如此刻說是,陳少卿變成她的生活老師一樣。
她給他拉了拉毛毯讓他蓋的可以好一些,陳少卿微微一笑,她才借此問道:“我聽李先生提過好幾次了,你的眼睛可以醫治,我也問過你提起過,可你的答案好像太過于虛假,能告訴我,究竟是為什么呢?”
陳少卿沉默不語,一直到有幾只海鷗在那海邊石巖上放生高歌后,他才望向了她:“雪晴姑娘,這件事情我無法去用語言來告訴你,我很抱歉,沒辦法回答你的這個問題。”
莫蘺皺緊了眉頭:“你也不缺錢,也不是想不開事理的人,為什么?為什么不去接受這能讓自己重新復明的機會呢?”
陳少卿冷淡地回著她:“如果人人都可以重新來過,我想我的眼睛依舊還是會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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