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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7:隱藏起來的愛(一)

  “東緣…”

  她輕聲地叫著他,像是犯了錯的犯人在等待著審判一樣,扣動著自己無處安放的手。

  “你可真讓我好找啊!”李東緣放下手中的小鐵壺,站起身子來。

  她無話可說埋著腦袋。

  李東緣看著她:“回來了,也不打聲招呼嗎?你當真這么狠心?你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里,把他親手送進地獄!你怎么就能生活的如此安心呢?”

  “東緣,對不起,對不起…”

  李東緣生氣著:“三年了!三年了,莫蘺!你一次都不回來看看他嗎?你知道他有多想你嗎!你知道,你走了之后,他過的什么樣的日子嗎!你怎么忍心?”

  莫蘺紅著眼眶,流著淚一句句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李東緣盯著她:“就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這句對不起,你應該給少卿說!你對不起的是他,不是我!”

  她更加難受,聽見耳邊陳少卿的名字,將腦袋低的更深了些,眼淚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

  “莫蘺!你可好狠心!我真的是看錯了你!”

  她揉了揉眼睛,哭著說道:“東緣,不是的,我回來過,回來看過他的。”

  李東緣不信:“你恐怕是回來看他死的徹底了吧,甚至說,你是回來想看看他的墳墓埋在哪里吧!”

  莫蘺抽泣著,她知道自己說什么,可能對于李東眼來說,都是假話,像她這么狠心的人,又怎么會看起來可憐呢?

  她沉默著走進屋子里面,從行李箱中,拿出那一張張的火車票,不同的期次,每一年回來的具體時間,都在上面標注著。

  看著她手中的火車票,李東緣沒有再說些什么,只是接過火車票看了一眼后,將它們丟向了空中。

  李東緣狠狠地看著她:“你以為你的這些票能做出什么事情?只會讓我和少卿,更加討厭你!”

  她再次低著頭,眼淚止不住的掉下。

  李東緣發泄完,轉身準備離開,她的一句:“能讓我見一見她嗎?”讓已經打開護欄門的李東緣停下了腳步。

  “你覺得呢?你還有臉去見他嗎?”

  莫蘺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昔日的好友,卻再也沒有了往日說不完的話語,只是多了份悲傷。

  她揉了揉眼睛,心神不定的走向了房間里面,坐在床邊,看著那一張照片,暗自下定決定來,她想去看看他。

海外住宅樓外  陳少卿攔住了身邊的安保:“我自己出去走一走,你們不用跟著我。”

  安保還是不放心:“陳先生,李總吩咐了,得讓我們好好看著你,不能像之前那樣讓你的安全出現問題。”

  陳少卿無奈的搖著頭:“好吧,那就不去了,我想喝瓶紅酒,你去酒窖里面隨便取一瓶吧。”

  安保向他鞠著躬:“好的,我這就去酒窖。”

  臨走時,陳少卿還特意囑咐他:“我要年份好一點的,你多看一眼年份,挑瓶好酒。”

  “好的。”

  說完,安保走向了酒窖,留下陳少卿一人站在門外站著。

  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后,他拿著導盲杖探尋著路,一步步的向外面走著,臉上滿滿的都是笑容。

  就像是一個被困在家里面沒辦法出去玩的孩子一樣,心情好極了。

  安保走近酒窖的這一刻,看著酒窖內各種各樣年份的紅酒,一時間頭大了起來,嘆著氣。

  一瓶瓶費力的拿下來,看了看,這是瓶91年的。

  他以為這瓶年份還可以,又抽出來一瓶,卻讓他心態爆炸,一看是一瓶89年的。

安保懵圈了,來來回回的取下酒瓶,又放回酒瓶,一折騰就是大半個小時,最后用余光才掃到了一張貼在墻上的紙  ——第一層,00年份。第二層,95~90年份,第三層…

  他看著這張寫滿紅酒年份的紙條,此刻無語著。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會這么笨?擺放酒瓶的年份都已經給寫好了,就在那里貼著,他也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

  這不是最尷尬的,更尷尬的是,自己還蠢的可愛,將酒窖的紅酒一瓶瓶的拿出來看著…

  安保自己都醉了(現代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這么笨的人。

  取好紅酒后,他回到了房間里面,可這時的陳少卿早都已經不見了身影,都已經跑出去大半個小時了。

  他急忙給李東緣打著電話,告訴他現在的情況,隨后李東緣開著車子趕了過來。

  看著他,李東緣止不住的責怪著他:“你這安保,是怎么當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忙著給李東緣道歉:“對不起,李總,我沒有想到,陳先生會用騙我去酒窖的方法偷跑出去。”

  李東緣緩了緩氣:“好了好了!趁著天還沒黑,快找找他,不然這秋天的海邊,等會吹起風來,這天氣可轉涼了。”

  安保隨即跑出門去尋找著,李東緣也嘆著氣,開著車子穿梭在每一個街道上。

  太陽一點點的下落,掛在海面上,猶豫仙境一般的黃昏,照射在街道上面,形成了一幅極具詩情畫意的悠美景色。

  海邊秋風吹起,海邊街道旁的楓葉沙沙的作響,一片片的楓葉伴隨著秋風,搖曳著飄落下來。

  陳少卿坐在一旁的休息椅子上面,走累了,將導盲杖靠在手邊,微閉著眼睛,靜靜地坐在這里聽著這美妙的聲音。

  一旁走過來一位年輕的小伙子,他東張西望著,看旁邊沒有人,便躡手躡腳的走到他的身邊坐下。

  陳少卿聽見身邊來人之后,露出了笑容:“你也是路途的旅行者嗎?走累了坐在這里休息的嗎?”

  他回:“不是,我就是…就是看看風景的。”

  聽見這個聲音,陳少卿嘆著氣,回憶了片刻,便知道他是誰了。

  那人靠近了些他,伸出手來,將他的導盲杖放在一邊遠處,因為之前他偷陳少卿錢的時候,可沒少被他拿著杖子挨打。

  看著他口中里面鼓起的錢包,他咽著口水,輕咬著舌頭,將手一點一點的緩緩靠近他的口袋。

  陳少卿能感覺到那雙罪惡的手,便故意向旁邊的位置上移動著,可他卻不打算收手,繼續靠近著他,直到陳少卿從椅子上滑落,他借著去拉他的時候,取走了錢包。

  得手后,將他又放倒在地上。

  放以前,要是他眼睛好起來的話,誰會這么囂張的當著他的面敢偷他的錢包,可現在已不是往日。

  那人掏出手中的錢包,取出里面的錢,一張張的數著。

  而身后,卻出現了一把模型刀具抵在他的背上。

大熊貓文學    不負卿莫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