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好辦事!
這句話真不知是說說而已,在男女談婚論嫁的場面上同樣管用,從彩禮錢一直到離娘錢,多的有五萬,少的也有一兩千,再加上完了過事辦酒席的錢,三哥板著手指頭算了算,不算車房,張建軍這個婆姨娶進門離15萬真是不遠了。
不過話說回來,以張建軍如今的身價,花十幾萬塊錢娶個婆姨卻也是一點也不過分。
王麗云的嘴幾乎快笑歪了,她這一輩子,其實也挺不容易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沒有一個女人愿意站出來當家吧,不知道的,都認為她是個人見人怕的母夜叉,可事實上呢,她男人白滿強要真是能撐的起一個家,她也不至于這么不男不女的和一群老爺們見高低。
當然,在隨后回到廚房這邊洗鍋時,她也偷偷的抹了抹眼淚,她這一輩子活到現在,要說真有一個對不起的人,這個人只能是女兒白芳了。
在大女兒白麗沒有出嫁前,她把兩個女子當做兩個兒子來使喚,等大女兒出嫁之后,她把一個女兒當做兩個兒子來使喚。
現在想想,心里真不是滋味兒。
如今二女兒找到了一個有錢人家,她自然也是真心希望二女兒嫁過去以后能享福,別像在她家這么累了。
所有正事談完,桌子上的飯菜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白滿強就把酒瓶子擺了上來,喝的是張建軍拿來的定親酒,全都是53度白酒。
白滿強雖然平時很窩囊,除了埋頭下苦之外,沒什么聲音,但畢竟從小到大是在大山里長大的,酒量還是很不錯,也喜歡喝點酒。
今天算是踩到點了,三七兩下,幾個人就喝作一團。
在剛開始喝酒時,張建軍給幾位長輩每人敬了一杯酒,而至于接下來,他就悄悄的退了出去,今天這個喝酒場合,注定他不能成為主角。
“建軍,芳子以后就交給你了,哪里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就多擔待”
在另外一個窯洞里面,當張建軍出現在這里時,王麗云看著他說道,王麗云現在真就有一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感覺,張建軍無論是哪個方面都無可挑剔,要長相有長相,要身高有身高,最重要的是還有錢,這樣的女婿一般情況下打著燈籠可都找不著。
“姨,沒那么夸張,白芳挺好的”張建軍瞅了一眼坐在王麗云身旁的白芳,如果說前世他對白芳是一種虧欠的愛,那么今生,則就是一種命中注定的再相聚,這種愛不會轟轟烈烈,但一定是有未來的,至少他這樣認為。
“白興高考考的怎么樣,有把握考上嗎?”
隔著窗子,張建軍看到了院子里的白興,為了不讓前世的悲劇重演,他決定自己接下來針對白興這個點應該干點什么。
而按照前世的時間線,如果一切都沒有偏離原來的軌跡,那么過不了幾天白興就會去孫翠翠那個理發店搶劫的,作為知情者,他理所當然要阻止悲劇的發生。
“估計沒啥希望,平時就不好好學,一直在混日子,大學又不是誰想上就能上的”
說到兒子,王麗云立刻就表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臉色,在她三個兒女當中,她最偏心的就是兒子,最抱有期望的是兒子,但結果最讓她失望的也是兒子。
她這兩天其實也犯愁呢,兒子高考沒希望,接下來該干嘛?如果放任他闖蕩社會,怕是遲早都要闖禍,畢竟,在學校都不安穩,更何況進社會呢。
可話說回來了,社會不比學校,狠人壞人太多了,兒子要還是保持在學校那種性格,恐怕不僅要吃虧,而且要吃大虧。
“要實在沒去的地方,過兩天就讓他進城來找我吧,我旗下生意正需要人手,到時候看他喜歡做什么,隨便他跳”
張建軍點著了一根煙,說句實話,以他前世對白興的了解,把這家伙放在身邊,其實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什么時候給你爆一下。
但他也沒辦法,如果不把白興放在他身邊,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搞的兩家都不能安穩。
“這樣可以嗎?”
王麗云立刻來了精神,其實這就是她心里所想的,但是面對張建軍,如果張建軍不主動張口,她也不敢問。
“關鍵是興子啥也不會干,別到時候幫不上你的忙,反而給你添堵”王麗云繼續說道。
“不會干可以慢慢學,再不濟也是高中文憑,就算這些年在學校一直是混日子過來的,那該認識的字總該認識吧”
張建軍仔細想了一下,嚴格意義上來說,白興這小子還是有培養價值的,這小子膽子大,有眼力價,如果下決心做一件事,說不定還真的能做成呢。
“姨,你完了和白興說說,他要是有這個想法,過兩天進城就讓直接來找我”張建軍彈了彈煙灰,無論是今天來提親,還是此時此刻想辦法解決白興的事,對他來說,這其實也都是在穩定大后方,把大后方的事情解決了,他才能不受干擾的全身心投入到生意上面來。
從老歷來看,現在也僅僅才是二月份,新的一年剛開始,在他給自己勾畫的生意版圖里面,今年其實是非常重要的一年,換句話說,今年下來,他未來的商業帝國雛形基本上是要形成的。
對于這個地方來說,二月份依舊是冬天,不到六點,天就基本上快黑了,張建軍躺在炕上睡了一覺醒來,另一個窯洞里面,父親他們還在喝,大家都喝了不少,簡直是吵翻了天,一個比一個能喊,張建軍揭開門簾瞅了一眼,隨即就直接退了出去,還是讓他們繼續吵,繼續喝吧,等一個個喝醉了,就消停了。
而隨后,他就和白芳一起去飲驢。
白芳家有兩頭騾子,一公一母,但事實上,養過騾子的人都知道,騾子是不具備繁殖生育能力的。
剛走到栓騾子的地方,張建軍和白芳就看到了極其尷尬的一幕。
棕紅色的公騾子不長眼的竟然試圖跳到黑色母騾子的身上,雖然它早就被閹割了。
“這…”
擦著天黑,張建軍扭頭看向了身旁已經因為害羞而低下頭的白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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