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崎紗夏感謝大舅對自己的關照,這一點尤其在她在東京生活后,尤為感激。
東京的生活日常支出是極高的,這種高不僅體現在衣食住行,還體現在苛捐雜稅上。
現如今湊崎紗夏雖然在房屋的租金和學校的學費上得到了大舅和母親的支持,但因為和家庭經濟支柱父親撕破臉皮的緣故,其他的一概生活支出就需要她自己獨自承擔。
比方說一半的房租費。
現在她住的屋子是一間1dlk,面積40多平方,租金是8.36萬日元,管理費是5000日元。
去除掉大舅幫她支付掉的首付和一半房租,她任需要每月支付5萬日元。
此外,伙食費按照每頓吃定食,600—1200日元的花銷。
她那怕早飯只吃雞蛋和牛奶,一個月的最低消費任需要5萬5000日元。
電和瓦斯,她目前還沒算出個大概,但是每天洗澡和基本的開銷,每月7000日元是必須的的。再加上手機話費,每月1500日元。交通費,每月30000日元(日本)
(各位看客看了別覺得貴,日本的地鐵是真心貴,大家可以去體驗一下。從這點看,還真的是社會主義好)
再加上學雜費,書,保養費,服裝費。40000日元的每月開銷同樣是少不了的。
換言之,她的每月最低開銷就至是18.75萬日元。
而她的每月現在所得有多少呢,別看她現在是nicola的模特。但實際收入,是按小時計算的,每月去八次,每次去除上課時間,工時是周六四小時周日四小時。
時薪3000日元,比一般打工要高一倍,可加起來在nicola獲得的總收入,也只有9.6萬日元。
換言之,她自己必須填補上十多萬的每月差額。
為了堅持自己的獨立之路,湊崎紗夏只能在上課之余做起了兼職。雖然她很想找自己的表哥救濟一下,可一想到自己表哥那嫌棄的眼神!她覺得還是自給自足為好!
而按照日本法律,她這個年齡自然是可以打工的,收入受國家保護,享受公共普通工傷保險。
只不過,能打工的行業卻處處限制,不能進風俗業,娛樂業也大多不許,像是卡拉OK、酒吧、舞廳、夜總會、游藝廳之類都不行——這些得上大學后才可以。
比較高危的像是建筑行業之類也不認同,基本上剩下的就是些超市、便利店、料理屋、游樂園之類的,全是些不會輕易受到人身傷害的工作場所。
此外文部科學省在工作時間上也做了嚴格限制。
由于學生的主業是學習,所以不允許學生把精力全消耗在打工。
理論上一周打工時間不能超過35小時,而私立紫赯高校規定的打工時間是一周不能超過28小時,但這點學校學生會的學姐亦是暗示過了——學校監督不過來,多多少少超點不要緊,只要保證學校方面的出席率就行。
當然,如果有學生在學力測驗中分數發生了巨大波動,班級的擔當教師是有權禁止該學生再參加打工活動的。
而為了自己的打工受到保護,她拿了一份私立紫赯高校的打工授權書,在現在打工的居酒屋請老板夏媽媽那簽了字蓋了章。
這么做實為了預防將來打工中受到不公平的對待,比如強迫超時勞動、強迫從事高危工種、薪水無故被扣甚至拖欠薪水之類的,可以回來找學生會,學生會會聯絡校方,然后帶著律師去找對方算帳——算是對學生的維權。
她現在兼職的地方則是一家在西葛飾商業區的純味屋。
工作時間是傍晚五點到傍晚十一點。每小時1100日元,相比較同類型餐飲業,待遇不錯,最最重要的事,還包一餐晚飯。
這讓她感到了省錢的快樂!
信號燈由紅轉綠,湊崎紗夏跟隨著擁擠的人潮穿過斑馬線。
冬春交際,白晝變短,臨近五點,夜幕已然降臨。
街道在各種燈光的相互映照下,亦是顯得相當炫目。
她穿過被各路街道包圍的街道,小心避開腳下路面的積水,來到現在打工的地方,“滄瀾純味”——一家很傳統的日式純味屋。
門口掛著門簾,幾塊藍白的粗布隔絕著內外視線,而布條上面亦是印有“滄瀾純味”四個白色漢字。
湊崎紗夏看著招牌,在內心對自己喊了一句加油,掀起簾子走進店內。
眼下的時間是16:30,所以店里并無食客,只有一個穿著樸素的二十多歲女孩在擦桌子,聽到武田春月進來了,便微笑的轉頭打了招呼道:“紗夏來了啊!”
“羋月姐,你幸苦了,放著我來吧”
紗夏挽起袖子,準備搶過這個20多歲女孩手上的活計。
這個女孩是老板夏媽媽的親閨女,店內員工的日常包餐都是她分配的。
一定程度上說,每天在店里晚飯吃的好不好,就看這個看似樸素的姐姐心情如何。
對于討好人,她是有一手的。--除了在藤原秋日那兒討不到好!
“不用,不用,這還沒到上工時間呢,有空的話,你到到可以去屋里面看看?如果沒問題,我覺得你的室友或許有著落了。”
羋月微笑的搖搖頭,把頭往純味屋的里頭,伸了伸。
“室友!?”
湊崎紗夏聽聞室友這個詞,喜上眉梢。
為了節省生活各方面的開支,她現在有打算把自己現在租住的1dlk和其他女生合租。
如此的話,她在房屋的花費上就可以全免,水電費也能少一半。
那么,剩余下來的錢,她就能多一點花在皮膚的保養和購買衣物上。
作為一個業余模特,她現在的眼界不低,普通的地攤貨不想穿。
而最近,她工作的純味屋,因為有一個前輩要回老家發展,所以是空出了一個服務生的職位。
為此,她厚著臉皮特別拜托了居酒屋的老板娘,看能不能在新招的人選上,看看有沒有同樣在找房住的打工女。
如此,兩個人一起打工完還能一起回家,避免獨自出行的危險。
“什么樣的人啊”
湊崎紗夏興致勃勃的問道。她原本都想著要不要找房產中介貼介入合租的事。可瞌睡來了送枕頭,租客真這么來了?
“是一個來自京都的女生,挺漂亮的,今年剛上京。書法寫的很好,現在在武藏野美術大學,讀書法系,不過好像和家里鬧掰了,說想當演員。我聽了個大概,姓吉岡,而且好像還是你表哥粉絲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