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睡夢中昏昏沉沉的醒來,
沒有做夢,卻也是最好的美夢。
握了握拳頭,蘇池仿佛都能從里面感到蓬勃的靈力要噴涌而出。
要去測試一下嗎?
“最近的武館,好像也沒有多遠。”
蘇池打定主意后,收拾了下衣物,便準備出門了。
同時將身上的袖珍手槍藏好,這東西可可不能被人看到了,帶在身上也有些安全感。
精神狀態也在睡眠中恢復了正常,雖然還有些焦慮,但總歸不會再頭痛和狂笑了。
“幻夢境的蛇人族的獻祭,可以直接增強我的靈力。”蘇池心想著,“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好好聽話,老老實實的休養生息。”
雖然不清楚自己為什么就成了蛇人口中的救主與天父,可自己實力的提升是實打實的。
這可比靠看見不可名狀之物,通過負面情緒提升寫輪眼的瞳力,然后反哺到自己身上的靈力,安全多了。
那群蛇人的科技水平不低,只要老老實實的種田,實力只會越來越強,這就是科技的力量。
今天的天陰沉沉的,厚重的云層擋住陽光,蘇池走在街上看著人來人往,也不知道有多少詭異的事件,隱藏在這看似平凡的世界里。
忽然間,
蘇池眼角的余光又瞥見了那只蜘蛛,體型只有指甲蓋大小,這種小蟲子非常的適合用來監視跟蹤。
可惜,在寫輪眼中,這只蜘蛛體內的靈氣波動太明顯了,顯然這是一只異獸,還是被人為控制的。
他敢保證自己沒有看錯,這一路上他盯著這只蜘蛛很久了。
冷蛛?
明顯不是,先不提外形上面的差別。
克蘇魯的神話生物,他們體內是不存在靈力的,而是用著一種更直追本源的力量。
“奇怪,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孤兒,會引起誰的注意呢?”
蘇池裝作毫無發現的樣子,雙手插在兜里,慢慢悠悠地向著武館走去。
墨鏡的下面,是一雙一直處著偵查模式的寫輪眼。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了武館,蘇池卻毫無征兆的一個轉彎,拐進了了無人煙的小巷子里。
和預想的一樣,蜘蛛也擺弄著肢體快速向小巷子里竄了進去。
但它只是一只擁有微薄靈力的普通蜘蛛,如果蘇池有意逃跑的話,它絕無可能追上。
周圍的墻壁有三米多高,這里布滿了灰塵和雜物,地上有一層腳印是蘇池留下的,向小巷子外面延伸。
蜘蛛追了出來后,卻在人流里迷失了蘇池的蹤跡,在原地打探了一會兒后,開始原路返回了。
巷子的墻壁上,被廢棄草席遮住,只露出一只眼睛的蘇池卻沒有丟失蜘蛛的痕跡。
擁有靈氣流動的蜘蛛對他而言,就像是夜空里的螢火蟲,特別的醒目。
世界生來就有兩面,一面是你看到的,另一面是你不想看的,許多生活在陰影里的人類,作著見不得人的買賣。
光頭男原本只是茫茫眾生中最普通的一員,天賦低下的他一生也不可能到達第二境。
老板負債累累跳樓身亡,拖欠光頭男半年的工資就這樣煙消云散,妻子嫌棄他的無能,給他帶了一頂帽子。
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孩子,卻根本不是自己的種。
他對這個社會感到絕望,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在針對自己,明明只想好好的活著,老老實實的生存,卻淪落成如此下場。
絕望之下,他開始信仰古老書籍里的一位舊日支配者,收到祂的指令,他發現了很多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
他覺得自己得到了救贖和升華,成為了這位舊日支配者的狂信徒,神使的一場實驗,需要大量的資金和實驗體。
所以他出手了,
剛開始只是抓了一些流浪漢,但隨著動作越發的熟練,光頭男的目標改成了那些孩子。
只要看到這些孩子,他好像就是想起自己的悲慘經歷,他痛恨一切女性和孩童。
“什么跟丟了!?”
光頭男看著一邊的瘦弱男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知道那個小鬼值多少錢嗎,可惡!”
就這么輕輕推搡了一下,瘦弱男子就直接倒在了地上,似乎還摔得不輕。
“別給我這個態度,你這個低賤的人類。”瘦弱男子扶著墻壁從地上爬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兩聲槍響。
讓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光頭男頓時痛苦地捂著肚子,子彈停留在了他的體內。
另一邊的瘦弱男子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他將目光望向巷子口的蘇池,臉色有些陰沉。
“你是跟蹤著我的蜘蛛過來的?”
突然間巷子里爬出了四只小狗大小的蜘蛛,只要瘦弱男子的一聲令下,就會發起攻擊。
“還好打中了。”蘇池看著光頭男子,第一次使用槍械準頭并不是很好。
原本自己是瞄準他的腦袋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偏差,只打中了他的腹部,也算是有了些收獲。
袖珍手槍竟恐怖如斯。
“別叫了,真是個廢物。”
瘦弱男子沒有理會用槍械對著自己的蘇池,反而一腳踹在了光頭男的腹部,大罵了一句。
緊接著他從嘴里伸出一根像是觸手的東西,前端是長滿了鋒利牙齒的口器,直接咬下了光頭男的腦袋。
“打團之前,獻祭隊友,你也喜歡玩中單亞索的嗎?”
蘇池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絲毫沒有被嚇到,反而感到了一種莫名的興奮。
他甚至覺得,
這一幕有點璀璨。
墻壁上的四只蜘蛛這個時候也爬了過來,從墻上一躍而下,發起了進攻。
在寫輪眼的視野下,這些蜘蛛的動作都被輕易地解析出來,提前預判了落地的位置,可是打不住人的。
蘇池向后退了半步,躲開了第一只蜘蛛的攻擊。
他拿著槍械的手向前一伸,幾乎是貼著這只蜘蛛的腦袋,‘砰’的一聲開槍了。
緊接著他快速后退,嗅了嗅濺到身上的綠色液體,發笑的大叫道:
“嘿嘿嘿…只要把槍頂著你的腦門,我就不會打歪了。”
一種莫名的瘋狂情緒,涌上了蘇池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