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點點滴落。
而染血的劍光,也再次綻放出了嗜血的光芒。
就在剛剛,冷三娘和白夫人錯身而過之時,悍然對白夫人出手。當場便在白夫人身上開了個口子,讓措不及防的白夫人身受重創。
真的是重創。
這短劍顯然不是普通較技、比試之劍,而是一把殺人劍!
因而雖然白夫人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強行扭轉身形,避過了要害之處。但是傷口處傳來的酥麻,以及身體上隨之而來出現的諸多不適,還是清楚的告訴白夫人,她危險了!
會要命的那種!
當然,同樣要命的,還有她面前的人。
冷三娘。
此時其手中的短劍又重新揚起,若應對不了,那可能都用不上毒發。她怕是直接就要命喪當場。
然有的時候不是你想反抗,就能反抗得了的。
身體上的諸多不適,讓白夫人無論做什么都無比的艱難。
因而雖白夫人這里已經竭盡所能了,但還是在兩個回合之后,又被冷三娘刺中了一劍。
而對于白夫人這邊所遭遇到的危險,正和朝廷的人相斗的散發天人也不是沒有發現。
然他的對手實在是太難纏了,一把長弓就像一道無形的天墜一樣,將散發天人牢牢的拖在原地。讓其根本就無力支援白夫人這邊。
當然,朝廷的人也困不住他太久。
別的不說,這種程度的射擊,箭支總有用完的一天吧。這種強度的拉弦,這弦總有壽終正寢的時候吧。
也許可能也就是一盞茶功夫都不到。
然對于白夫人而言,這盞茶的時間,就足夠她死得透透的。
“為什么?”
白夫人顯然也清楚了這一點,因而再次倒飛出去了的她,并沒有重新爬起來應敵。而是死盯著眼前,向她逼近的人,求一個結果。
一個如不清楚,她死不瞑目的結果。
而冷三娘這邊,可能也是好歹相處了這么久,終歸有點感情。也可能是怕白夫人絕死一擊,把她也拉下陰曹地府。
因而便真給出了一個解釋:“本官真名叫冷蕓,隸屬于皇城司,正三品都知。當年的那一切,都是王公公一手設計的。”
“王粲?”白夫人了然,莫名笑了笑,繼而道:“原來如此,那還真是花了血本啊。不過…值得嗎?”
能深受白夫人的信任,各方面肯定是仔細的查過。
如若不然,這么多年來,朝廷一方也不會只有這么一個打入后宅。
像是冷三娘這邊,當然白夫人可是派這方面的高手親自去查過。死的真是她的親人,而且正是那幾天才死的。
“當然值得,”冷三娘輕笑道:“而且你該不會認為,所有為人父母的,都那么稱職吧。對于他們而言,我只不過是一個供他們剝削的奴隸而已!
你知道嗎?其實…我早就想讓他們死了!那一天看到他們真的死了,我別提有多高興了,因為從那一刻起,我終于自由了!”
“你這所謂的自由,就是到我白家,為奴為婢近二十年?”白夫人嘲諷道。
“這就是夫人你最后想說的遺言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冷三娘這邊耽擱太久了,因而朝廷那邊的那位天人境界高手直接傳音給她,讓其快些動手。
因而雖懼怕白夫人這邊還有什么玉石俱焚的后手,冷三娘還是再次揚起了手中的短劍,同時道:“那遺言說完了,也該請夫人上路了!”
說著,冷三娘這邊便準備再次揮劍,徹底斬殺白夫人。
然也正是此時,突聞破空聲響起,同時冥冥之中,也有個聲音在對冷三娘示警。讓其面色瞬間為之一變的同時,也不由下意識間閃身躲避。
不過她的動作似乎有些遲了。
但見伴隨著一道流光劃過,她躲閃不及的那條手臂上當場染血。整個人的身形也在那流光所帶來的巨力之下,為之一晃!
“什么人!”
如果是手臂上的傷只是小傷的話,那受傷的手臂上所傳來的那一絲異樣就告訴她。這臘月的賬還的快,白夫人之前所遭受到的,也是她現在所面對的。
之前傷到她的東西上有毒。
而且能讓她這位通脈境界后期的武者這般的,怕是這毒絕不普通。
“這你不必知道。”
來人似乎沒有解惑的意思。
因而就在冷三娘這邊捂著自己的傷口,退到一邊去環顧大殿,找出剛剛的出手者之時。
躲在暗處的人又再次出手了。
幾枚圓球直接從一根柱子之后滾出,滾到了大殿的中央。
而且正是此時,幾顆圓球突然就這么爆裂開來。滾滾濃煙直接從其中冒出來,幾個呼吸之間便彌漫到了整個大殿之中。
這是…
早先就提到過了,在當前世界之中,上限高,因而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輕易涉險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廣個告,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因而冷三娘連忙躲避,并強提起一口氣來,連連揮掌,企圖將這股來歷不明的煙霧給驅逐出自己身旁。
不得不承認,這煙霧確實是有些名堂。
哪怕是以冷三娘通脈后期境界的實力,也花費了幾個呼吸的時間,才將其驅離。
然也正是此時,冷三娘才發現,原先倒在一旁的白夫人,已然消失不見,只留一灘血跡在原來的地方。
與此同時,冷三娘也隨之清楚了之前出手人的底細,
畢竟之前出手的人,如果有足夠的實力的話。那就不會選擇憑此類小聰明,小手段,來救人了。
因而冷三娘在服用了一顆解毒丹,強行將體內又開始作妖的毒壓住之后,便直接順著白夫人所留下來的血跡,向著殿后追殺而去。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不親眼見到白夫人死,秦公公那里無法交差不說,她這邊也同樣安不了心!
同時另一邊,長孫無忌這里正扶著白夫人急逃。
沒錯,之前出手的正是長孫無忌。
見他求的援兵遲遲不到,而白夫人這邊有危在旦夕,他也只能勉強出手。
要不然,白禮那里他可無法交差。
見他求的援兵遲遲不到,而白夫人這邊有危在旦夕,他也只能勉強出手。
要不然,白禮那里他可無法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