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生如同雷鳴一樣的巨響傳遍四方,斗篷人和紫髯公兩個人便交上了手。
一時間,轟鳴聲不斷。
如同狂風一樣的余波,也在這白云山莊廣場之上肆虐,摧殘著周圍的一切。
而伴隨著兩個人交手的愈加激烈,場上的人臉色也變了又變。
尤其是白云山莊旁邊的人,見斗篷人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實力。心中滿是慶幸的同時,也忐忑不安。
慶幸是,幸虧對方來的日子恰逢莊主壽宴之時,而壽宴當天,又有著紫髯公這么一位曾經上過地榜的高手在。
而忐忑不安,則是清楚,這紫髯公不可能常在。甚至不要說是常在了,怕是這壽宴過后,對方就要告辭。
而一旦這紫髯公一走,那這眼前之人又有誰能治!
因而包括云中岳在內,白云山莊方面的一個個自是希望紫髯公能夠大展神威,直接將其拿下,甚至是當場殺死。
然而事與愿違。
伴隨著雙方之間交手越加激烈,肉眼可見的,兩個人之間的勝負天平開始向斗篷人方向傾斜。
而后也不等一眾賓客這邊反應過來,同時出手支援。
便聽一聲哪怕是他們身在此處,都清晰可聞的骨裂聲響。紫髯公的一只手臂竟然直接被斗篷人打斷,而后火石電光之間,斗篷人便順勢直接將這只手硬生生的從紫髯公在身上扯了下來。
雙手尚全,尚且不是斗篷人的對手。
只剩一只胳膊,那接下來的結果是不用說了。
一掌,本事已然身受重創的紫髯公,便直接砸落在地,深陷于這白云山莊廣場的青石板之內!
“紫髯公朱正,確實是個好對手。”
再次落到了那幡旗之上,斗篷人隨手將紫髯公的那只斷手丟在一旁,繼而便再次開口道:“不過就像本座之前說的一樣,想要本座改口…還不夠!”
見實力遠超于自己的紫髯公,在斗篷人手中落得如此的田地。云中岳已經對單打獨斗勝過眼前之人,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好在云中岳本身也不是迂腐之人。
既然單挑不行,那我們就群毆啊!
事實上,不光是云中岳一個人這么想,賓客之中,有此類想法之人,同樣也為數不少。
有人更是直接將其付諸于行動,也不等斗篷人這邊有所表示,便在賓客之中直接開口高呼道:“紫髯公和閣下不過是口角之爭,竟然下此惡手,這般行事,和魔門賊子有何意!”
“什么和魔門賊子,能干下奪人家業這等惡行者,就是魔門賊子!”
另一位賓客也如流從善的接言,并且直接給眼前的斗篷人定了性道:“魔門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對付此等惡徒,也不用講什么江湖道義。諸位同道一起出手,為江湖除了這一大害!”
“對,一同出手!”
說著,賓客中的幾個有心人便率先出手,十數樣暗器便如同離弦的箭矢一樣,對著斗篷人所在的方向便電射而去。
而這幾人的行動也像是引起的連鎖反應,直接將不少猶豫不決的賓客都裹挾的一同出手。
至于說白云山莊這邊的莊丁,更是在云中岳的吩咐之下,準備將山莊之中所藏的強弓取出,對這斗篷人進行毀滅式的打擊。
而面對這如同雨點一樣,向自己覆蓋而來的密密麻麻的暗器。斗篷人依舊絲毫不亂,甚至嘴角還微微翹起道:“比人多嗎?巧了,本座也正好想介紹些人,給在座的諸位認識呢!”
伴隨著其話音落地間。
便見如同雨點一樣的箭矢,直接自斗篷人身后所在的方向拋射而出,對著那正向斗篷人所射來的暗器,便覆蓋而去。
頃刻之間,便將其一掃而空。
而后剩余的箭支還去勢不減,對著白云山莊的人以及賓客一起,射了過去。
當場便使得多人染血,更有幾人因躲閃不及,應對不利,而當場斃命!
“閣下究竟是什么人!”
眼見伴隨著箭雨落下,從四面八方出現的視線之中的黑衣人。云中岳又問出了,之前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們不是已經猜到了嗎?”斗篷人獰笑道。
什么?
所有人聞言微微一愣。
然后還不等眾人明白過來,便聞斗篷人再次開口道:“我們就是你們口中的魔門賊子啊!”
真是魔門的人!
一聽來人是魔門的人,賓客之中有不少頓時怕了。
其中不少更是直接開口表示,自己等和白云山莊的人不熟,希望斗篷人能夠放他們離去。
對此,斗篷人也如流從善的點了點頭。然就當這一些人以為自己能夠逃出升天,連連拜謝,一邊三三兩兩地向外走,還和那與他們錯身而過的黑衣人打招呼之時。
這些黑衣人便直接露出了他們的猙獰,伴隨著一抹抹刀光綻放,直接將其等血染當場。
“都說了,我等是魔門中人,”對此斗篷人也不由再次開口,輕笑了笑道:“既然動手了,怎么可能會留活口!”
說著,斗篷人腳下面這么一震。
其腳下卷起來的那一桿幡旗,也在第一時間露出了其真實的面容。
那是一桿喪幡!
為死人踐行的那種。
“要不是為了方便能將爾等一網打盡,爾等以為,本座為何要和爾等在此處磨這么久。好了,這天兒也不早了,這份壽禮,本座也送到了!那么接下來,就請白莊主上路吧!”
斗篷人說著,便準備動手。
而也正是此時,白家的那位二公子終于按耐不住,慌慌忙忙的開口了:“等一下,本官乃是朝廷命官,我岳父更是一郡太守!爾等要是敢動我,朝廷是不會放過爾等的!
你們不就是要這莊子嗎?本官替我父親應了。只要你們肯放我等離開,本官可以代父親做主,這莊中的一切,你們可以一應拿走。”
“朝廷?哈哈哈哈…”斗篷人聞言猖狂地笑著笑之后,繼而獰笑道:“既然本座敢殺你,就不怕你背后的朝廷!慢說只是一個七品知縣和一郡太守,就是侍郎尚書,只要本座想,也可以隨時摘下其狗頭!
至于說這莊子?
還用得著你們許諾,你們都死了,這莊中的一切,自然就都是我們的了!好了,耽誤的時間夠久了,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