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茲,延城。
聽聞大歡喜宗的官月,到了這個時候還想錘死掙扎,為首的面具人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嘲弄。
一邊翻手間,再一次將官月重創,一邊冷笑道:“官長老,你不用白費力氣了,今天你和賀魯將軍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在這里!無論誰來…也都改變不了這個結果!”
而面對眼前如同神魔一樣,身上不時撩起火浪,正向自己一步一步緩緩逼近的為首的面具人。胸骨已然被擊碎,全憑一口氣吊著官月眼中也不由閃過一絲絕望之色。
心道今天自己怕是真要交的在這里了。
不過可能是出于對生的渴望,官月還想曾經最后一次努力,而努力的目標則正是白禮。
“這位朋友,快走。這個人就由奴家和賀魯將軍纏住,那你快趁著這個時間離開吧。只希望朋友能夠替奴家去一趟大歡喜宗,將奴家的死訊傳達,請宗門為奴家報仇。到時候就算是九泉之下,奴家也能夠瞑目了!”
沒錯,可能見白禮在她這個是沒有在第一時間站出來,而為首的面具人又步步緊逼。明白一般的辦法是無法在她死之前,將白禮給拖下水。
因此官月干脆反其道而行之,讓白禮先跑。
言語之中,聽著似乎全部都是為白禮考慮,但是實則是包藏禍心,點明了相對于她們這些身受重傷的,白禮他們所在包廂之中,那些完好無損的人,對幾個面具人的威脅性更大!
畢竟到時候白禮他們一旦逃走了,就代表著無論是瀚海國寶藏藏寶圖的下落,還是官月和賀魯的死因,都有了目擊者。
到時候,一旦傳出去,勢必會造成面具人一方的困擾。
因此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暫時先放過官月和賀魯兩個已經受重傷,就算是跑也跑不了多遠的,先行將實力未損的白禮給拿下。
而為首的面具人顯然也聽懂了官月話中的含義,腳步不自覺為之一頓。不過還沒等官月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為首的面具人便再次邁開了腳步,向就她靠近。
見此,官月眼中不自覺的閃過了一抹慌亂,一邊向后移動,一邊再次開口對著白禮那邊招呼道:“這位朋友…”
而為首的面具人顯然已經看穿了官月的把戲,因此直接出言打斷她的話語,冷聲道:“好了,官月,不要再白費心機了。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你今天死定了!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不過你也不會寂寞,因為很快,賀魯和你指望的人都會去陪你,誰都逃不了!”
似乎是不想在浪費時間下去,為首的面具人手上所托著的那一團火光,驟然的開始變大,散發出了難以想象的高溫。
為此,使得官月這種天人級別的高手的頭發都開始為之曲卷。
而其他周遭的東西就更不用說了,直接的被相繼的引燃,讓這本身就因為之前的交戰,已然一片狼藉、支離破碎之地,變得如同灼熱的地獄一般!
眼見官月馬上就要死在猥瑣的面具人的手中,也正是此時,白禮所在的包廂的門被打開了。讓官月和賀魯將軍不由一喜,也讓為首的面具人目光不由一凝。
“這么著急送死嗎?”
見白禮帶著人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為首的面具人只能并且放棄了直接殺死官月,緩緩地轉過身來,見白禮一行人的身影盡收眼底。
對比了腦海之中的記憶,見沒有一位能夠讓他忌憚的人能和白禮對得上之后,為首的面具人這才面無表情的冷聲道。
“放肆,哪里來的藏頭露尾的鼠輩,居然敢這么跟我們公司說話!”
面對為首的面具人的冷言,白禮尚未發表意見,白一率先暴怒,出言斥責道。
而他的話語也讓為首的面具人眼中都有閃過一絲兇光,反手間,手上托著的那團其中似乎包含著能夠焚燒盡一切力量的火,便直接化作了一條火蛇,如同活物一樣,向著白禮所在的方向便撲了過來!
這為首的面具人的火,不管是官月還是賀魯全部都親身體驗過,深知其恐怖所在。
因此眼見火起,對著唯一能夠被他們所指望的白禮撲了過去,一個個皆不由驚呼出口,提醒白禮小心。
不過他們的提醒快,但是這一條火蛇的速度更快!
官月他們這邊的聲音甚至尚未落地,那迎風見長,帶著一股仿佛能夠將一切都焚盡力量的火焰便已經化為火蟒!
帶著恐怖至極的高溫,張開了仿佛能夠將人整個都吞下去的巨口,眼見就要將白禮等人給吞入腹中!
一時間,讓為首的面具人眼中盡顯猙獰,讓官月和賀魯兩人不由絕望。
然而很快,他們的表情便全部僵在了臉上。
因為出乎他們所有人預料的事情發生了!
眼見那一條恐怖的火蟒,就要將白禮等人吞下,話為飛灰。
白禮動了。
手中一直輕搖的折扇一合,對著那條散發著恐怖之極高溫,張著巨口撲過來的火蛇便點了過去。
頃刻之間,一股仿佛自九幽之地而來的寒風,便自折扇的上如同決堤大川一樣,傾瀉而出!
不過呼吸之間,就將那一條撲過來的火蟒給撕個粉碎,泯滅殆盡!
讓所有人為之駭然。
怎么可能!
作為出手者,沒有人比為首的面具人更清楚,他剛剛所施展的那一招的恐怖!
不要說是尋常初入天人級別的高手,就是三花級別的高手,也要留神應付。要不然,怕也是會有重傷之威。
然而在白禮的手中,卻應付的如此輕描淡寫!
一時間,讓為首的面具臉色不由難看到了極點。
而相對于面具人一方,官月等人在駭然過后,就是絕處逢生的喜悅了。
認他們之前誰也沒有想到,他們指望的人居然會這么給力。反手間,就能夠碾壓讓他們應付起來都有些吃力的攻擊。
不提雙方之間,在這一刻心中的千回百轉。
隨手將為首的面具人的攻擊滅殺之后,白禮便再一次張開了手中的扇子輕搖。同時也第一次開口,對著面具人一方玩味道:“抱歉,剛剛有些風大,所以有些話…在下沒有聽清楚。所以能請這位不愿意露真容的朋友,將你是剛剛所說的…在說一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