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只需要輸一文錢,別人輸了要輸命?
這是什么鬼賭局?
不提運河之上,聽到兩個人所言者,面色如何古怪。
伴隨著付狂名話音一落,那一枚銅錢便直接被付狂名以拇指高高的彈起,恐怖的力道之下,瞬間便直沖云霄,沒入夜色。
也正是此時,付狂名出手了。
虛空之中,一團火焰直接憑空而起。而后一尊華貴無比的神人法相撕裂火焰,從其中孕育而出,伴隨著付狂名的出手,那一只好似連天都能撼動的巨掌對著燕不平便壓了過來!
所帶來的恐怖風壓讓那一艘旗艦的吃水線都憑空升高了一半,就好像是船上又多了一半貨物似的!
而這還只是風壓。
要是真被這一掌拍到了,恐怕只憑借著其千鈞的力道,就足以將整艘巨船都給砸成碎末!
對此,燕不平顯然也明白這一點。
畢竟早先他也不是沒有和對方交過手,甚至他身上一道當時險些要了他命的傷疤,就是對方留下的。
當然,那個時候付狂名同樣也沒落一個好,對方的那只眼睛,就是被他打瞎的!
因此深知道眼前這位摩尼教五明子之一的可怕。所以付狂名這邊一出手,燕不平這里同樣也有所動作。但隨著他腳步上前一踏,一尊似鳥非鳥,頭上有獨角的兇獸,便直接是他身后虛空之中咆哮而出。
隨著其如山岳一般沉重的鐵拳一起,對著付狂名便迎了過去。
頃刻之間,便卷起萬丈狂風,讓天地日月失色。
聲聲巨鳴如雷。
道道余波似風。
伴隨著道道響徹整個運河河面的劇烈轟鳴聲響,和足以將一般小船直接掀翻的沖擊波和狂風四掃。
呼吸之間,燕不平便和付狂名交手十數個回合!
使得運河的河面一片狼藉,目視之處的小船基本上都翻了,而大船…則也破損的需要反廠大修了。
不提在兩位天人級別高手交手之間,夾縫艱難生存,企圖要逃離這被波及到的范圍的下面雙方的人。
就在付狂名和燕不平兩個人爭斗越加激烈,于空中角力之時。
箭又來了!
不過不同于之前那聲勢浩大,仿佛生怕人聽不見的暴虐之箭。
這次的箭來的無聲無息。
所過之處,就好像是連光芒都被它吸收了似的。
因此直至燕不平近前,才被他發現。而這個時候…已經晚了。畢竟他可不是孤身一人,身邊還有一個比他稍強一線的付狂名在呢。
而付狂名顯然等的也是此時是,因此豁出去自己受燕不平一拳,當場嘔血三升,也要將燕不平給牢牢的釘在原地,讓那一箭直接洞穿了燕不平的身體。
而后也不等身受眾重創的燕不平有任何動作,便直接豎掌為刀。
一刀,便直接讓燕不平身首兩分,墜落入河。
“看來,這場賭局送我贏了。”
看著那燕不平落入運河之中的尸體,和那一枚這個時候也同樣恰到好處墜入河中的銅錢,付狂名笑瞇瞇的道:“不過沒關系,銅錢…我照樣送你了。”
似乎因為已經吃過了大餐,再沒有胃口去品嘗其他的小菜。
因此付狂名再動手斬殺了燕不平之后,便并未在有任何動作。再吩咐了一聲,讓摩尼教的人斬盡殺絕之后。就這么飄然落在了一塊碎木板上,隨意落座,看著大運河之上重燃的戰火。
不過他這邊是不動手了,不代表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那個不動手。
伴隨著雙方戰火重啟,一支支恐怖的利箭便如同索命的鐮刀一樣,直接自夜色之中咆哮而出,將那些正在奮勇廝殺的朝廷一方的硬骨頭,很快便給射殺殆盡!
“總算是結束了。下面,該輪到三輔之地了。”
付狂名見朝廷的人差不多都已經死光了,而船上的糧食,也能帶得走的帶走,帶不走的,則全部和運糧船一起化作了一團團火光。
不由晃悠悠的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笑瞇瞇的對著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后,一個身穿紫色長袍的人道:“你說是吧…催光明使。”
“你浪費的時間太多了,”紫袍人冷聲道:“剛才你應該直接出手,而不是殺了燕不平,就在一旁干看著。”
“沒辦法,”付狂名面對紫袍人的冷言,臉上笑容絲毫未減,笑瞇瞇回道:“我可不像催光明使你這么無恥,連通脈境界的小輩你都下得去手。想讓我出手…最起碼也要半步天人,不是嗎?”
“有區別嗎?”紫袍人冷聲道:“不入天人,皆為螻蟻!通脈、半步天人,對我們而言,和凝氣、渡經不過是一路貨色。”
“話不能這么說嘛,”付狂名繼續笑瞇瞇的道:“雖然同樣是螻蟻,但半步天人級別的總歸是強壯一些,而我…最喜歡摧殘這些強壯的了!”
無恥的是你吧!
面對付狂名的言語,紫袍人不由冷眼腹誹不已。
有心反諷,不過考慮對方難纏的性格,一旦自己在這上面糾纏,還指不定怎么沒完沒了的。便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和其繼續下去,冷眼掃了一下正在打掃戰場,查漏補缺的摩尼教教眾。便腳尖一點,凌空虛度,沒入夜色。
不提摩尼教的人,接下來如何動作。
運糧船再次遭到襲擊一事,很快地便被當地的官府發現,而后上報。
對此,哪怕是朝廷一方察覺到不好,已經盡量封鎖消息。但是有著摩尼教的人在,槽糧再次遭劫一事,還是很快便傳遍了三輔之地。
讓手中有糧,利欲熏心者,狂喜再一次抬高糧價的同時,也不由讓三輔之地之民明月沸騰,讓某些當地的官員心急如火。
沒辦法不著急。
朝廷的人也都不是廢物,兩次槽糧被劫,他們當然明白,這會造成京城乃至三輔一地缺糧。
而一旦缺糧,就代表著老百姓會餓肚子。一群餓瘋了的老百姓會做出什么?看史書就知道了。
現在又不是王朝末期,自然不會有什么沒有糧食吃,為什么不吃肉?為什么不在當地乖乖等著餓死的奇怪言論?
因此很快,相關的政令便出臺。
其中就有讓各地官府開倉放糧,先暫時穩住百姓的。
不得不說,朝廷的政策是沒有錯。然而這個時候,地方的庫房之中哪里還有糧食?臨近京城的那幾個縣,還好一些。其他地方,就算是當地的縣令不賣,他下面的人,比如說是管庫房的也會起這心思的。
畢竟財帛動人心,伴隨著缺糧的越加嚴重,糧價也不斷的上漲。到現在已經遠超一百分之三百的利潤了!
這是什么概念?
只需要動一動手,不用付任何成本,只需要一些險,就有海量的財富流進他們的腰包。
而后只需要再等上一段時間,南面的槽糧運來了,他們在花費自己所得的三分之一,甚至是更少,就可以將所得的財富安穩落袋。
天下還有這么好賺的生意嗎?
因此自然是一個個分分上下其手,將庫糧給高價賣出了。
不過正所謂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已經被劫了一次的運糧船,居然在馬上就要到三輔之地之時又被劫了。
這一下子,讓他們之前都打算全部都落空。讓他們一個個怒罵朝廷不爭氣的同時,也擔心不已。而后伴隨著朝廷政令的到達,更是讓他們一個個都如同坐臘,生怕自己等人所在之地因為鬧糧荒而激起民變,還怕朝廷的人下來問責。
不過正所謂是怕什么來什么,就在那些朝廷的蛀蟲苦思解決之道之時。
摩尼教的人開始行動了,讓糧價繼續飆升,到了一個令人發指,哪怕是連殷實之家,都肝顫的地步。
同時派遣人手到那些已經揭不開鍋的貧民區,去進行引導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