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飛出的戒指抓到自己手中,埃爾夫便開始了單方面的屠殺。
那些躲藏在暗處的巫師沒想到強大無比的院長會被突然入侵的巫師瞬間擊殺,還在等待梅特殺掉來敵后接續在學院中生活。
這一切都被掩體中突然出現的巨大破口打破,他們的一切幻想連同他們的生命都永遠的留在了狹小的坑洞中。
埃爾夫解決了潛藏在這個建筑內的使十幾名巫師學徒,繼續前往其他地方進行搜尋。
原本保護梅特學院的防御法陣成為了擋住學院內巫師生路的死亡屏障。
僥幸逃過埃爾夫屠殺的巫師絕望的趴在屏障上,被埃爾夫一個個捏碎了脖頸。
此時,梅特巫師死去的那座高塔的地下,四個身上燃燒著黃色火焰的正式巫師正分別站在四根通體碧藍的石柱上滿臉猙獰的念動著咒語。
在他們圍繞中心處,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女滿臉淚水的看著不惜燃燒靈魂也要構建法陣的四個家族長輩,無聲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凝結成冰晶,如同鉆石一般滴落在散發著藍色光芒的法陣上。
埃爾夫靜靜的站在法陣的外圍,查看法陣具體的功能,現在那四個巫師還不能死,因為他們有著埃爾夫無法拒絕的作用。
少女看到埃爾夫,眼神兇狠的仰頭看向他,就是這個巫師殺掉了父親,殺死了學院所有的巫師,讓家族的所有努力付之一炬。
少女突然間放聲大喊。
“我一定會回來殺掉你,殺掉你所有的親人!!”
埃爾夫緩緩摘下兜帽,用紅色的雙眼看向數米外被仇恨填充的少女,用微不可察的聲音輕聲感嘆道:
“非常感人的事情。”
埃爾夫伸出雙手撫摸向前方的透明屏障。
“可是很遺憾,你沒機會離開了。”
說完,埃爾夫便握緊拳頭猛地一拳向著前方揮去。
“碰!”
強大的力量讓透明的屏障以埃爾夫的拳頭為中心爆發出大量的波紋。
四名站在石柱上的巫師一齊噴出一口鮮血,連幾人身下的石柱上的光芒也變得暗淡幾分。
“不要再做無謂的嘗試了,你是不可能…”
“嘭!!!”
少女嘲諷的表情瞬間凝固,然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驚恐。
透明屏障如同她父親的防御屏障一樣化作了漫天的碎片。
“砰!砰!砰!砰!”
四名正式巫師如同下餃子一般摔下石柱再也沒有了生息。
少女腳下的法陣失去了正式巫師的支撐,轉瞬間就熄滅,周圍的空間也重新變得一片黑暗。
“啊!”
“砰!”
刺耳的尖叫被埃爾夫一拳打進了地底,和地面上的法陣刻紋牢牢地粘在了一起。
“特殊能量吸收完畢。”
時隔幾年,埃爾夫又一次遇到了久違的特殊能量,如果說前兩次他還不清楚來源,現在他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四個死去的正式巫師的軀體中沒有任何靈魂存在,但是燃燒靈魂不可能把所有的靈魂都灼燒干凈,那么特殊能量的源頭也就昭然若揭了。
只是埃爾夫從來沒有想過,燃燒過程中產生的純凈靈魂之力就是特殊能量,而且這些能量可以產生那么強悍的效果。
一個連中等巫師學徒都不是的哥布林,再加上一個不知道實力的靈體就能夠解除以世界為依托的契約,實在是太過于神奇。
“恩?”
埃爾夫回過神來,忽然感覺到身邊的氣溫陡然間下降了一點。
他向著周圍空間中氣溫的最低處看去,正好處在他剛剛殺死少女的位置。
此時那里飄出了一個虛幻的身影。
她或者說‘它’有些茫然地看著四周的環境,周圍的一切都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掃視了一圈之后,它將視線對準了埃爾夫,它能夠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生命身上非常熟悉的氣息。
“你是誰?”
埃爾夫感應到腦海中多出的精神信息,沒有做任何的反應。
從他吸收的那些巫師的靈魂中可以明確的知道,靈體是一種非常麻煩的東西,很多情況下,巫師們也沒有徹底殺死他們的辦法。
而且,靈體的生成似乎有著特殊的秘密,所有的巫師都不愿意沾染他們。
此時埃爾夫的精神空間中,屬于少女的靈魂仍然在緩緩地繞著埃爾夫的精神核心旋轉。
埃爾夫摘下學院中僅剩的四名正式巫師的空間戒指裝進了自己的戒指中,緊接著記錄下石柱和地面的法陣后,就離開了梅特學院的范圍。
整個學院已經沒有了一個活物,所有的資源和有價值的物品都被埃爾夫洗劫一空,埃爾夫此行的第一個目的已經達到。
在夜空的掩護下,埃爾夫正飛速的在叢林中移動著。
“你要去哪里?”
腦海忽然冒出的聲音讓埃爾夫瞬間停了下來。
他站在樹枝上,出聲詢問道:“你想干什么?”
幽藍色的半透明軀體從他的背部探出頭來。
不知不覺間,那個靈體已經跟上了他,而在這一路上他卻一直毫無所覺。
盯著看了埃爾夫半晌之后,靈體又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這里位置偏僻,根本沒有大型的交易點,埃爾夫也不懂怎么處理靈體,一時也沒有好的解決辦法,只能等幾天后,到了大型的交易點再想辦法解決。
被靈體纏上,埃爾夫也不再慢悠悠的趕路,生怕遲則生變,抓緊一切時間向著自己的第二處目標趕去。
黑巫師聯盟內部的交易點大部分由一些強大的巫師學院把持,也有少數由眾多學院一起維護,埃爾夫要去的就是由眾多巫師學院參與維護的交易點中最大的一個。
他來這里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足夠的混亂,這也是這個交易點能夠長時間存在的原因,混亂是這個交易點能夠長久保持的根本。
詢問巴特勒后,他非常爽快的告訴了埃爾夫進入這個市場的方法,并給了他一個介紹的信物。
三天之后。
羊腸小路被濃重的霧氣從中折斷,連埃爾夫的視線都被遮蔽看不清其中的事物,埃爾夫點燃了手中小巧的銅壺,裊裊青煙從壺中升起飄向了遠方,埃爾夫緊隨著煙霧消失在濃濃的霧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