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去。”
“你…可有把握?”
“那您有把握嗎?”
“五五開吧。”
“那我下午就過去。”
“你…”
“殺人償命,我有分寸。”
“那…萬事小心。”
“明白。”
掛斷電話,李響全身的力氣仿佛被瞬間抽空一般,神色極度悲傷,薛老頭的音容笑貌在他腦海里一遍遍掠過。
他和薛武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接觸的次數也不是很多,可儼然已成了忘年之交,感情莫逆。
夕陽西下,一架直升機降落在南邊某座島嶼上。
“李顧問。”
機門打開,李響跳下飛機,一個四方臉的中年男子就迎了上來。
中年男子叫晏榮飛,是這邊的一個組長,實力不俗,地榜排名十三。
李響輕輕點了下頭,直道:“現在情況如何?”
晏榮飛道:“從下午到現在,敵方一直按兵不動。”
頓了下,他面上浮現哀傷之色,“李顧問,薛老他死得太慘了,尸骨無存。”
李響閉了閉眼,深深吸了口氣,再睜開時,卻是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緒,“放心,老薛不會白死的,我會讓他們十倍百倍的償還。”
“有您這句話,薛老若是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深夜,一道黑影如云霧一般掠過海面,速度快得驚人。
十分鐘不到,這道黑影在離著島國不遠的一處島嶼落下,無聲無息,鳥叫蟲鳴依舊。
噠噠噠!
忽的,嘈雜的腳步聲響起,一個巡邏隊走來,共有五人。
雙方隔著不到十米距離,可巡邏隊卻未發現黑影的存在。
黑影臉上的肌肉微微動了動,眼底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
下一刻,只見他右手抬起,食指虛空點了幾下。
巡邏隊五人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便已倒在地上。
如果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幾人額頭正中央位置多出了一個指寬的窟窿,直透腦后。
無視地上的幾具尸體,黑影繼續前行,手上也多出了一把帶鞘的長劍,是袁鎮北給他的秋水。
走出五十米不到,地上又多出了五具尸體。
黑影面無表情,沿著道路,繼續往深處而去。
見人便殺,沒有一句廢話,三分鐘不到,死在他手中的人已經超過七十之數。
“敵襲,有敵襲!”
終于,在隔著島嶼中央那座巨大建筑不到幾十米距離的時候,島上拉響了警戒的聲音。
黑影被發現了,可他卻是依舊臉色平靜,眼里更是有如古井一般,波瀾不驚。
他繼續走著,每一步的距離都是驚人的一致,有如仔細丈量過一般。
很快,他停在了建筑前寬闊的平地上。
抬眼看去,五十米外站著七人。
&nb國人。
望氣術下,他也看出,最中間的那個M國人正是殺死薛武的兇手,埃斯諾·徒利。
沒錯,黑影就是李響。
“竟敢單槍匹馬而來,夠膽量。”
埃斯諾·徒利掃了李響幾眼,見他修為只是在地級三品,不由失笑,“你是夏國行動處的人?”
“是或不是,重要嗎?”
李響不答反問,語氣淡漠。
“對于一個將死之人來說,是不重要。”
埃斯諾·徒利雙手搭在胸前,嘴角一咧,帶著幾分玩味。
李響笑了,“這么自信?可我怎么就覺著,一會死的未必是我呢。”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呵呵,你們說,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簡直是白癡。”
“真逗。”
“這人是來搞笑的嗎?”
“不行了,我肚子都要笑抽筋了、、”
李響這話一出,旋即引起了對面除埃斯諾·徒利之外六人的哄堂大笑。
他們七人,無一不是天級修為,埃斯諾·徒利更是天級三品的大高手,可李響呢,就一地級三品,卻還敢如此大言不慚。
“笑夠了嗎?”
靜靜看了幾秒,李響這才抿了抿嘴角,淡淡說道。
一個白人青年向前走了三步,冷冷道:“既然你這么急著下地獄,那就讓我肖恩來成全你吧。”
這人同埃斯諾·徒利一樣也是個魔法師,修為在天級一品。
只見他右手一抖,一根黝黑的魔法杖憑空出現。
“夏國人,接受火焰的洗禮吧。”
肖恩口中快速默誦咒語,黝黑法杖在虛空劃了半個圈圈。
旋即,連續五團籃球大小的火焰出現,在他身前緩緩旋轉,炙熱的溫度把空氣烤得一陣噼啪作響,空氣中的火元素似乎也受到了吸引,乳燕歸巢一般,快速往火球匯聚而來。
“去!”
肖恩話出,五個火球頓時朝著李響飛射,迅疾無比。
“雕蟲小技!”
雙眼稍稍一瞇,李響不屑一笑,右手不緊不慢地往劍柄上一搭。
“鏘!”
“鏘!”
十分之一個眨眼不到,他已出了兩劍,第一劍,崩碎了全部的火球,第二劍收割了肖恩的生命。
“砰!”
肖恩高大的軀體倒地,震起了一地的土灰。
傷口在頸部,很細,很小,比針眼大不了多少。
肖恩這就沒了?
一個地級劍客瞬間秒了一個天級魔法師?
一時間,埃斯諾·徒利六人傻眼了,一個個表情夸張,不敢相信。
六人很快清醒過來,跟著一陣面面相覷。
“此子不簡單,田村英二郎,你們四人一起上,不可大意,速戰速決。”
最終還是埃斯諾·徒利發了話,他神色開始顯得幾分凝重,剛剛李響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然不容他太過小覷。
“是。”
田村英二郎同其他三個島國武士異口同聲。
見狀,李響也沒敢大意,手捏法訣,九字真言中的護體術和護神術都給自己上了一遍。
這時,四個小鬼子面色謹慎,手持武士刀從四個不同方向對他發起了進攻。
登時,虛空中刀光彌漫,有快有慢,有虛有實,有明有暗。
李響腳下未動,快速的拔劍收劍,把拔劍術的精髓發揮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一縷縷劍光飄出,總能適時的擋下道道刀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