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一人插了句,“組長,這韓灼可不簡單。”
出聲之人是蘇省行動處的副組長瞿立光,也就是曾經跟李響一同大戰僵尸的那位。
丁強瞅了他一眼,嘴角一扯,嗤笑道:“怎么,連你也慫了?”
“組長,這不是慫不慫的問題。”
瞿立光脾氣不錯,倒也沒因為對方的一句話而惱怒,他心平氣和的勸著,“我只是覺得…應該謹慎點好。”
“行了,我心里有數,不必多言。”
丁強猛一抬手,止住三人的話,“若是你們怕死,在這里好好呆著,我一人足以,看我不把他給砸成肉餅。”
話落,他腳下一點,身影如虹,一個眨眼功夫已經到了那處破舊的民房之外。
“唉。”
瞿立光重重嘆息一聲,跟著吩咐身邊兩人,“你們倆就在這里守著,若是發現情況不對,趕忙逃走,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司徒冷和另外一人明白自身修為太低,實在也是幫不上忙,只能點頭應是。
“唰!”
瞿立光皺起眉頭,腳下兩團火焰升起,朝著丁強方向奔飛而去。
“嘎吱!”
瞿立光身形剛在丁強身旁站定,大門便被從里面打了開來,“二位深夜來訪,不知所為何事?”
隨著一道冷硬的聲音響起,一個披著斗篷的中年男子從門內跨了出來。
他掃了身前兩人一眼,眸色幽幽凜凜。
“行動處蘇省負責人丁強。”
丁組長凝目打量了對方一眼,他右手處握著一把重大二十多公斤的巨錘,嘴角勾起淡淡冷笑,“有些事情,需要同閣下求證一番。”
斗篷男子眼中幾點光芒跳動,很是隨意的抱了抱拳,“原來是行動處的朋友,真是失敬失敬。”
他嘴角稍稍咧開一些,臉上露出了絲絲笑容,只是這笑容顯得幾分詭異,“區區幾個凡人而已,行動處什么時候也開始這樣較真了?”
對于身前兩人,他倒是有把握擊殺,只是,這樣一來,他便要被行動處給盯上了,那時候就真的是沒有寧日了。
所以,若非必要,他還是不想動手。
丁強冷笑一聲,“哼,敢在老子的地盤上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來,若是不來個殺雞儆猴,說不得以后阿貓阿狗都敢騎到老子頭上拉屎拉尿了。”
他本就是個心高氣傲的主,這剛上任才多久,就出了這檔子的事情,今晚他就是奔著立威來的,哪里能夠輕易放過對方。
斗篷男子一雙有些枯槁的手掌握到了一起,他眼皮半合,語氣淡淡,不緊不慢,“這么說,丁組長是要把我當成那只敬猴的雞嘍。”
丁強嘴角咧得很大,一錘已經沖著對方砸了下去。
“轟!”
地面被炸出了一個半徑有一米的大坑,再看斗篷男子,身影卻是又進了門內。
只見他伸手一招,兩個身著勁裝的男子從大廳內的棺材之中一躍而起,身形一展,下一刻便站立在他的兩側。
一高一矮,一壯一瘦。
這是他的兩個傀儡,都是有著地級三品的實力,其中一個是武者,另一個則是道修。
丁強同瞿立光兩人也已經跟著進了門,落在院子,與對方三人隔著有四米多距離對峙著。
“丁組長,你確定要拿我來立威不成?。”
斗篷男子雙眼凝視著丁強,再次詢問一聲,他是打心底不想與行動處為敵。
“廢話真他嗎多!”
丁強不只是心高氣傲,脾氣更是爆裂,人影高高躍起,一錘朝著對方再次重重轟下。
“呵呵。”
斗篷男子怪笑一聲,身形向后一退,而他左手邊的那名高壯傀儡手中不知何時已出現了一把長刀,同樣是一躍而起,一刀揮斬而出。
刀錘相撞,火星濺起,狂暴的氣勁更是吹得兩人各自后退了好幾米,幾乎是不相上下,旗鼓相當。
“我看你能擋我幾招。”
丁強本身就是以力量見長,卻是沒想對方的這個傀儡竟然也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心中戰意倏的被點了起來。
他右腳凌空一點,朝著對方攻了過去,不過,這次卻是改為了雙手握錘,錘影重重。
對方根本毫不示弱,不躲不避,舉刀相迎。
“當!”
“當!”
“當!”
一時間,刀光錘影四下飛濺,把地面和墻壁劈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痕跡。
再看瞿立光,也沒閑著,手指一陣擺動,四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已然朝著那個瘦小的傀儡飛撲而去。
對方根本沒有躲閃的意思,伸手一招,十幾張符箓驟然懸于身前,一陣黃光閃爍中,一道盾牌虛影憑空而立。
“砰!”
“砰!”
“砰!”
“砰!”
火球炸開,卻是完全被盾牌給擋了下來。
“糟糕,這傀儡好強。”
只是一擊,瞿立光便知自己不是對手,偷空瞅了眼不遠處正負手看著他們的披風中年,心中陡然生出了濃濃的危機感來。
看來只能尋機會逃了。
“咻!”
“咻!”
還不等他再有什么動作,那個瘦小傀儡手一招,兩張符箓已經沖他射來,途中,儼然化作了兩道長槍虛影。
“火龍術!”
瞿立光雙目一凝,右手連揮兩下,兩條成年人胳膊大小的火龍便是竄了出去,各自迎著一道槍影而去。
“轟!”
“轟!”
兩聲爆響隨著而起,火光四濺,沖擊波四面彌散開來。
雙腳火光一閃,瞿立光身形已經退到了大門口。
“我們要不要上去幫忙?”
幾十米外,司徒冷皺眉,問著另外一人。
那人嘆了一聲,當機立斷,“就我們倆這戰力,就是炮灰,沒必要白白送死,走。”
“唉!”
司徒冷心中很是明白同伴說的沒錯,又看了遠處一眼,同樣嘆息一聲,不再遲疑,身形一擺,跟上了對方。
“組長,對方太強了,不可力敵。”
瞿立光趁著間隙,沖著空中的丁強大喊一聲。
這一番戰斗下來,丁強可是沒有占到一丁點上峰,哪里還不知道形勢不如人,心中已是焦急,沒有回話,也是想著要怎樣才能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