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四魂石可不是尋常寶貝。不過想來,他們也是經歷了不少,即便如今是這樣輕而易舉,那之前受的苦也是不尋常的,也就可以說得過去!
“這是不能忘記的,關于四魂石這個東西,也不知從何找起。之前我在這宮里找了許久,去那藏書閣有所收獲,不過都是些皮毛,我也想不到,除了那里,究竟還有什么地方或許會有秘密?”
“這個簡單,跟我走便是,或許我知道,但是想要得到它,沒有想象的那么容易。”云瑯是清楚四魂石的,他想要得到它,也是胸有成竹。
可偏偏四魂石這個東西,并不是那么容易得的。
換句話說,得到它容易,但是守護它是一件難事。千百年來,他只是聽說四魂石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寶貝,但是從未有人告知過世人,它也難以掌控,聽聞掌控它的人,不是下落不明,便是命喪黃泉。
“是嗎?有時候我就在想,為何要得到那東西,得到了又有什么用,可若得不到,總是有念想。人總是這樣,從來都不知道什么樣的日子才算是好的。”
“不想那么多了,總之找到它,或許很多問題都能解決。如今的朝廷,看似平靜,實則風起云涌。你看看如今穆相的勢力有多恐怖,這次他就沒打算讓凌楓霆他們活著回來。他還只是個文官,可想而知。”
云瑯的一番話,讓花云淺不自覺的又惆悵起來。確實,他說的沒錯,穆相不可能放棄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的。
可是她一個人卻不能做些什么,即使她去,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此時云瑯將花云淺拉到一個安靜的地方,然后鄭重其事的看著她。
“云淺,我跟你說句話。這也一直是我心里最想說的話。不管怎么樣,你要知道,我做這件事都是為了你好。以后也不要問我為何。”
似乎云瑯的話里還有更多的秘密。而且他如今這般鄭重其事的和花云淺說話,更是讓花云淺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好,你說說看,我能接受的!”花云淺盡量調整自己的心態,讓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糟糕。
“若是日后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如何?”
“不在?你要去哪里?別嚇我啊,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花云淺更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感覺云瑯像是在和她道別一般。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你只要記得我說過的話。這段時間,我先安排黑衣人去一個地方找找。我們暫且不要行動,盯著王素他們,其他的等一切明朗了再說。”
含含糊糊的話語,更是讓花云淺心里覺得不踏實。她雙手放在云瑯的肩膀上,有些捉摸不透的看著他。
“云瑯,你到底還有什么事情在瞞著我,難道連我也不能說嗎?你別這樣,會讓我擔心的。”
“放心吧。沒事的!只是突然有些感傷罷了,這段時間我們一直緊繃著,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一切都會好的。而且凌楓霆也一定會平安歸來的,到時候你們一定要幸福的在一起。”
又是一番稀奇古怪的話,花云淺越來越看不懂云瑯了。到底他的心底里藏著什么大事,竟然說話這般的傷感。
花云淺低下了頭,不敢再看著云瑯。她嘴巴緊緊的抿著,眉目間也變得緊湊起來。云瑯到底是怎么了,為何問什么都不說。是不是這次事情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是不是佟帝用什么和他作交換了。更或者,他是不是已經預感到有什么事情將要發生。
她的腦海里越想越亂,簡直無法再整理好情緒。
“好了,好了。云淺,開心一些,沒事的。我只是覺著我們以后定然會分開。到了那時候,我的心境不知道會是怎么樣。而且我這一生注重無法一帆風順,還好遇到了你,或許更應該珍惜眼前的才是。走吧,回家吧。明日我們便去一個地方!那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云瑯說完便拉著花云淺走了。花云淺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云瑯。他到底藏了什么秘密,竟然這般的深沉。
而凌楓霆這邊已經順利的到了寒國邊境。
如今他們暫且在邊境駐扎起來,俗話說,敵不犯我,我不挑事。如今寒國的軍隊早就已經蠢蠢欲動。就在他們到達的前一刻,邊境的村子剛遭受了一場劫難。這讓凌楓霆和淵無冷的心里都不好受。
他們若是能早到一日,或許便能避免此事。
此時凌楓霆和淵無冷坐在營帳之中侃侃而談。
“未曾想那寒國人竟是那般的野蠻。連平民老百姓都不放過,他們到底是何種心腸?”凌楓霆感嘆著。
因著他親眼看到孩子沒了娘,老人沒了依靠。整個村子被搶的什么都不曾剩下!邊境的人當真是受了苦的。
“誰說不是呢?這些人難道就沒有父母,難道就沒有良心嗎。他們的心不會痛嗎?其實這件事也怪我,要不是我在那個村子耽誤了那么久,或許不會這樣的。。”
淵無冷想起之前在那村子,為了懲治匪徒,和他們斡旋了很久,若不是那樣,或許這個村子的人還可以好好的活著呢。
“好兄弟,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們定然是預謀好的。就算我們提前一天到,或許他們還是會這樣做。我們防不住他們的,只有讓云國強大了,他們才不管貿然進犯。這一次我非要讓他們領教一下咱們的厲害。”
凌楓霆早就計劃好了一切。他想著以最少的兵力,對他們的威嚴加以放大。而且他們本著談判來的,而不是一定要用武力解決問題。
而且本寒國常年寒冷,本就國力薄弱。如今又敢那般的放肆。他只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或許比打一仗更管用。
“恩恩,你說的是。這一次,我們一定將他們治的服服帖帖的。”淵無冷此時也是有信心的,他也暫且將穆相交代給他的事情忘在一邊,畢竟如今云國邊境的平安才是首要大事。其他的個人恩怨暫且放在一邊。
兩人此時握了拳頭,準備齊心合力將那寒國囂張之人都殺殺威風。
隨后他們便緊急的在邊境周遭都部署了戰力。果然實力是最好的代言詞,他們才安頓下來不過一日。寒國便已經派出了使節前來和他們講和。
而凌楓霆本身的意愿也是講和。與其讓兩邊兩敗俱傷,倒不如握手言和。每每寒國有了不臣之心之時,云國皆是會派出人前來示威。
如今自然也是同樣的目的,看來寒國還是老樣子。他們不管在云國正式開拔的時候惹事。
很快,兩邊的將領便約著坐在一起和談。
不過這一次的和談,凌楓霆便料到,他們不是真心實意的。往往寒國將領的特點是,來投誠的時候,必然會顯示誠意。可是這一次,他們卻是趾高氣昂的。
這讓凌楓霆是有些意外的,他不得不做好萬全的準備,他心中也預感到他們絕對不是真心實意來講和的。
等到兩邊將領都到達指定的地點。那是一條很寬的河,放眼望去,只有一座橋,而那座橋也是將寒國和云國分開的重要河流。
如今兩方將領便約著在那橋上和談。
待雙方都到了對的時候,寒國將領開口便已經是挑釁。
“楓霆啊,我們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如今你已經娶了我的女兒。怎么樣說來,你都是我的半個兒子。如今父子同上戰場,不如你且投奔到我們這邊,到時候和寒國人一起共同開創更好的一個盛世。”
這樣的話語,讓寒國的將領每個人臉上都掛了笑顏。只是云國這邊所有人皆是面色嚴肅。
在這種重要的場合,竟然敢這般的喊著凌楓霆。他也自然是生氣,不過他還沒有說什么,淵無冷已經聽不下去了。
“黃口小兒,休要放肆。你也不看看我們將軍是何許人也。竟然敢如此傲慢,小心你們的向上人頭。”
淵無冷的聲音足夠的大,讓對面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此時云國這邊的人皆是哈哈大笑起來。而凌楓霆則還是只字未提,因為他隱約感覺到似乎這來人和王素的眉目間有幾分相似,莫非是王素的什么人。
正當他這般的想著的時候,那寒國的將領便再次說話了。
“你看看你們云國兵將的教養。本將軍說的是事實,你娶了我的女兒,還這般的翻臉不認人。難不成王素已經被你害死了不成?”
此時凌楓霆這才恍然大悟。
他記得王素曾給自己說過,要見見家里人。而且她還想著休書一封,給家里人,讓他們對凌楓霆千萬不要大大出手。
可是就在她跟來的前幾天,便又突然扯謊要回到府里。這讓凌楓霆至今還未明白到底這期間有些什么秘密。可如今見到王素的父親,他似乎能猜到一些什么了。
這么說,王素曾經跟他說的話,十有八九都是騙人的。明明王素的父親活得好好的,她卻說自己孤苦無依。而且這次刺殺他的人,還有送信給寒國的人,或許和王素都逃不了干系。
凌楓霆越想越后怕,自己的身邊都留著些什么人。他曾經那般拼死的護著王素,可到頭來,她事事都騙著他。如今更是這般的狀況,他對王素失望到了極點。
“戰場之上無父子。而且我本就未娶你的女兒,何來這般說辭。她活得好好的,我們云國不是那涼薄之人,如今你的女兒活得好好的。請不要在這種時候,討論家事。我們還是好好說說,這一次該如何平復下來邊境之事吧。”
“真是巧舌如簧。若不是你救出我的女兒,她怎么可能活。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女兒的,而且你不也是聽了我的話,這才救他們的嗎?今日咱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其實呢你我心知杜明,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何必相互為難呢?”
寒國將領的一番話讓云國在場的兵將皆是唏噓。他們開始私底下互相討論。
不錯,當初凌楓霆拼命救下王素之時,這件事可謂是轟動一時。如今再被寒國將領說起來之時,他們更是深信不疑。
而凌楓霆也深知,如今寒國將領這是在亂他云國的軍心,他不可能任由事情發展下去的。
“煩請將軍打聽打聽,我早就有喜歡之人了,且我們陛下承諾,待我歸去之時,便是成婚之時。還希望你不要多想才是,若是將軍今日無談判的誠意,那我們只能改日戰場上相見了。”
此時凌楓霆已經將話都說的非常明白了,他不可能讓一個將士的幾句話就說怕了的。
而此時淵無冷也是佩服凌楓霆。寒國將軍說的話句句屬實,若是放在他的身上,此時一定是被問住了,可到了凌楓霆這里,他還是處變不驚。
“看來,凌將軍此次并沒有談判的誠意。”此時寒國的將軍將手中的茶杯往地上重重的一擲。隨后他便快速的退后,他身邊的人皆是沖上前來保護著。
淵無冷看出來不對勁,忙護在了凌楓霆的面前,然后也安排著撤退。
不過此次凌楓霆也是有備無患的。他也退到了后方,然后便準備好好教訓一下對面的寒國人,教會他們怎么做人。
隨后隱藏在河邊草地的兵將皆是放出了千萬只箭,更是從河底鉆出了許多的人,紛紛向寒國之人進攻。
此時,只聽見寒國的將軍還在不知何處的地方喊著話:“未曾想云國也不是什么仁義之士,如今則是出爾反爾。”
凌楓霆哪里有那個閑工夫去理會他們,本就是寒國的將士失了禮數在先。如今他也不管他是不是王素的什么人,他只是云國的一個兵,而對面則都是敵人。他定然要將他們全力擊退。
果然,凌楓霆這邊的兵力更加的雄厚一些。交戰了許久,終是寒國吃了敗仗,他們開始落荒而逃。最重要的是,他們個個都是丟盔棄甲。完全沒有了剛到之時那般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