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兩人便起身,準備去找她的母親。如今父親已經慘死,若是母親再遭人暗算,那她肯定會十分心痛的。
在這個之前,花云淺準備再和自己帶來的人再交代交代,省的遭了毒手。
云瑯雖說是在府上休息,奈何一直擔心著花云淺,他也是寢食難安,終于,他下了決定,出去找花云淺。
可是當他剛出門之時,便遠遠的看到了花云淺和凌楓霆肩并著肩一起朝他這邊走來!
他心里更不是滋味,本來就在擔心著花云淺,可是如今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他不知道該怎么描述心里的感覺。
隨后,花云淺跟著凌楓霆走到了云瑯的跟誰。
“給你鄭重介紹一下,這個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凌楓霆!”
待花云淺說完之后,云瑯本來還有些醋意的壇子一下子就被打翻了。
凡事都講一個先來后到,關于凌楓霆的事情,淵無冷是同他講過一些的,他知道他們兩個才是真的郎情妾意的。
他突然覺得自己也吃不起醋來,只是僵硬的微笑了一下,然后轉身回了屋子,將兩個人拒之門外。
這讓花云淺一度覺得尷尬。
“那個…不好意思,他可能有點小孩子脾氣,你可不要當真了,他是一個救了我性命的人的孩子。”
“沒關系的,我可以理解的,男最懂男人了。看樣子的喜歡你了!”
“我想你可能是誤解了。他可比我小了好幾歲,我一直拿他當弟弟看的。”
此時花云淺得一陣解釋,倒是惹得凌楓霆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放心吧,我是不會和小孩子一起吃醋的,我還是對我自己有信心的,我相信你,我在你心目中的對位,還沒到那份程度。”
如今的凌楓霆說話已然不同于之前,在云安城的時候,他曾那樣對花云淺,可是如今,他找了那么久才找到的,無論如何,也不舍得再讓她離開了!
“是嗎?你不是一直有你的素兒嗎?”
花云淺每每想起之前在云安城的不愉快,還有關于王素的一切,心里頭總是感覺有些過不去的坎。
“不瞞你說,告訴一件事,如今她已經是云帝的妃子。而且從始至終,我一直把他當成自己的義妹來看待。我們之間太多的誤會了,才會讓你那樣認為的。”
凌楓霆也是知道的,花云淺一直在王素這件事上過不去,如今他也是該找個機會,從前到后,將事情都明明白白的講出來了。
“好啦好啦,不說這些開心的事情,那我們快去給其他人都說一下具體情況,然后就趕緊出發吧,我想快點見到我的母親。”
花云淺感覺自己再也等不下去了,她自己的父親去了,而母親她必須要見到,這是她最后一點希望。
“好,好,那我們快行動。”
凌楓霆也知道現在的狀況,他記得花云若說過,是將花云淺的母親交給村上一個人照看的,若是慢一步,怕是被花云少先去了,或許會遭遇什么。
他的母親已經沒了,他雖然很恨云帝,但他知道,這并不是完全怪他,畢竟他母親的病已然到了最嚴重的時候,而如今,云帝也算是遭到了天譴一樣,如今落得個逃亡的下場。他不想再去追究。
如今他的唯一愿望便是護著花云淺的周全。
隨后他們便和其他人都必須打了招呼了,快速的往大谷村走。
他們挑選了上好的馬匹,飛奔而去,這也算是在這個時代最快的交通工具。
一點緊趕慢趕,在花云若留給凌楓霆身邊人的帶領下,總算很快到了那里。
“花少爺,這里可是你們小時候生長的地方?可還記得?”
“哦,是吧。我母親在哪里?”此時花云淺心中只有自己的母親,她想以最快的速度見到。
“跟我來。”仆人很快便帶著他們來到了花云淺母親之前所在的宅子里。
只是此時花云淺看到的一幕,心都跟著涼了。
此時她的母親正在地上半跪著洗衣服,而她的旁邊,一中年女子磕著瓜子,嘴里還一邊嘟囔著:“陪你一個瘋老婆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要不是看在銀子的份上,我懶得理你!你的兒子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如今倒是剩下你一個老太婆。哎…”說著女子還將自己吃完的瓜子殼扔到了花云淺母親的頭上。
此時花云淺的母親目光顯得十分的呆滯,也不敢說些什么,只得低下頭,畏手畏腳的繼續忙活著手里的事情,更是一刻都不敢停下。
花云淺更是注意到,在那女子的旁邊,還放著一個鞭子,而她隱約間也是看到了自己母親手上的傷。
還未等花云淺出手,凌楓霆拿著自己手中的配劍,倏地就移到了那老婦面前。
“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敢這么對她。”
那女子本想還手,可是看到凌楓霆一身戎裝,加上他的身邊也是跟著很多的士兵,一下子就怯懦了下來。
隨后她便跪倒在地上。
“求達人放過我啊,我也是沒有辦法。這不是我的本意,有人讓我這么做的。”
“有人,你倒是說說看,是誰給你的這么大的權利,你難道不知道她是我花府的主母嗎?”花云淺上前,連言語也跟著幾乎是吼出來的,隨后一把將正在洗衣服的母親拉開那濕漉漉的地方,為她披上了自己的披風。
“我能做的,我會好好做的,不要打我。”而花母還是一副求饒的模樣,生怕再受了那皮鞭之苦。
此時花云淺讓別人先幫著自己照看著,然后便拿起了鞭子,朝著那婦人走去。
隨后,她猛地將鞭子狠狠的抽打在那婦人身上。
“我不管你是誰指使的,敢接這個活,就是找死。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母親。還有你剛剛說的那些話,你給我好好記住,你死一千次都不夠。”花云淺每說一句話,就抽一鞭子。
婦人在地上疼得直呼救命,可花云淺就像是失控了一樣,還是狠狠的抽打著,直到凌楓霆去阻攔。
“好了好了,云淺,冷靜一些,交給我來處理,要是待會打死了,我們便無法知道后面是誰指使的。我想她應該么有那么大的膽子。你該撒的氣也差不多了,快去照看你的母親吧,其他的,相信我,會處理好的。”
凌楓霆看著已經失去理智的花云淺,也是跟著她一起痛在心里。他也是十分的驚訝,究竟是何人,連她的母親都這種模樣了,都不肯放過,這個世間,究竟有多么歹毒的人。
這樣勸了一陣花云淺之時,花云淺也是聽進去了他的意見,隨后便將自己的母親參扶到了屋子里坐著。
不過她的母親依舊是那副癡癡傻傻的模樣,早已沒有了當初作為當家主母的風范。
花云淺看著自己的母親,一邊氣憤,一邊哭著。
此時她的母親竟然去幫她抹了眼淚。
“姑娘啊,你哭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傷心的事情?不哭,不哭。我這里藏得有糖子,我去幫你找來。以前我的女兒可喜歡吃這個了。”
“你女兒是誰呢?”花云淺知道,此時她的母親神智已經有些不清了,可能連她也是認不出來了。她只想聽聽自己的母親再喊她的名字。
“哦哦,我女兒啊…噓”她故意做了噤聲的樣式。
“千萬不要跟別人說,她花云淺,可惜了,從小都把她當成男孩子來養。噓…這件事誰都不能告訴你,我是看你善良,我才告訴你的。剛剛幫我擋著那個壞人欺負了。”
此時她的母親,似乎智商也是同幾歲小孩一樣,可是依舊卻記得她的名字,她眼角的淚水忍不住就又落了下來。
“娘,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云淺啊,我是云淺呢。”花云淺努力讓她的母親看著自己,可是此時的她又是露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這使得她不敢再那樣子逼著她。
花云淺此時滿眼都是心疼,曾經那么精干的人,如今卻被人折磨成這樣,她的怒氣除了撒在那婦人身上,便已經無處可撒。
她將自己的母親抱在懷里,許久許久都不能釋懷。
而凌楓霆則是命人先將婦人關押起來,然后隨著花云淺一起將她的母親先安排妥當。
如今也算的上是一個比較好的結果,盡管她的母親看樣子還是很狼狽,可至少沒有按著她預想的最壞的方式進行。
待花云淺帶著她的母親回去之后,凌楓霆決定要給花云淺一個交代。
當時雖然他沒有說什么,可是后來花云淺的表現,凌楓霆早就心知肚明,而且他從來沒有見過花云淺竟然發著那么大的火。
這一次一定是觸碰到了她的底線。他要代她好好的教訓一下那婦人,順便再問問到底是何人指使。
只是還未等他去審訊,便已經有人要找他了。
凌楓霆也是覺得奇怪,如今之計,到底還有何人能找他,除了花云若,似乎也沒有別人,可是明明花云若如今還在照顧著他的父母親。
于是他便讓人將那人帶到自己的面前,可是才帶過來的時候,那人便趾高氣昂的說著:“快將我媳婦放了,不然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你可知你們得罪的是何人?”
那人說話之時更是恨不得將頭揚到天上去,仿佛他的父親母親是天王老子一般。
“哦,這倒是稀奇了,我倒要聽聽到底是何種來頭?”凌楓霆輕蔑的笑了一聲。
“你可知云安城中誰最大?”此時那人更加囂張了,看著凌楓霆似乎是被他的陣勢嚇到了一樣,已經開始洋洋得意了。
“是嗎?那你倒是說說看,說不定我還需要你教我呢!”凌楓霆倒要看看,這人還能耍出什么鬼把戲不成。
“說出來嚇死你。當朝宰相,你可知是誰?”
“讓我回想一下,嗯…穆相,那不是我將來的岳父大人嗎?你找他有何貴干?”
凌楓霆故意說著,看那人還有什么鬼把戲能使出來。
“嗯?你開什么玩笑,穆相之女要嫁的可是當朝已故凌武將軍之子。”
那人仍不死心,堅持說著。
“凌將軍,那人突然口吐白沫,像是中毒得跡象。”突然來人報了消息。
有人來報之時,那鬧事的人突然轉變了腔調。
“將軍謀財害命了,我夫人死得冤枉啊,草菅人命了…”
這突然轉變的腔調讓凌楓霆有些措手不及。來報信的人倒是十分驚訝的看著眼前信口雌黃的人。
“快說,到底是誰?”凌楓霆知道,這一次出現突發狀況的一定不是那婦人,因為他專門命人關押到了一個地方。怎么樣都不會由當差的人傳來如此的消息的。
“噢,是一個男子。不知道為何,他們兩個竟然會有關系。”此時報信的人話剛說完,剛剛還叫囂的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他知道要是自己再信口雌黃,怕是真的會招來殺身之禍,而且他就算是想編出來理由,也是不可能的。
隨后他趁著凌楓霆和手底下人交代事情的時候,一溜煙的跑了。也管不了那么多。
等到凌楓霆回過神來之后,才發現剛剛鬧事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凌楓霆也未曾去追究太多的東西。如今他唯一的想法便是要去好好審審那婦人。
隨后他邁開了步伐,朝著關押婦人的地方走去。
等到他再次看到婦人的時候,此刻她及其的安靜,再也沒有之前對花云淺母親那般惡狠狠的。
但是她又會時常的去望著窗口的方向,似乎還在期盼著什么一樣。
其實凌楓霆已經能夠猜到了幾分。
“看著那窗戶,是不是還等著人來解救你?不瞞你說,剛剛他已經被我嚇跑了!”
凌楓霆雖然不能肯定當時找他的人和如今在眼前的婦人是不是夫妻關系,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之間一定是存在著某種特殊的關系。
“你是不是想治我的罪,那便來吧,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可是我又有什么辦法呢,有人不想讓我好過,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婦人說話間,此時竟然帶著淡淡的憂傷,似乎一切都不是她所愿的。
而凌楓霆也不是那癡傻的人,如今婦人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知道或許她一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有什么事,都說出來吧,必要的話,可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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