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所說何事?求你一件事成不?”不過花云淺雖有心想討好郡主,可是脾氣一上來,自己也有些管不住。看著眼前如此油嘴滑舌之人,定是有些許辦法。
“嗯?你花云淺什么時候還輪到求我了?在你眼里,我便是那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之人。”
淵無冷自是對前幾日的事情還耿耿于懷,如今竟然有事求著自己,更是要好好的花云淺難堪了。
“無冷說的極是。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這還欠著您一千多兩銀子。定要好好想著怎么還才是。如今云淺又惹得郡主不高興,還被關在這里。”
花云淺開始向淵無冷哭著慘,希望他不要再對之前之事斤斤計較了。
而淵無冷聽到花云淺服軟自是喜不自勝,他也是欣然肯聽受花云淺接下來的言語了。
“你知道就好。放心,你欠我的銀子我是一分也不會少要你的。郡主當初說著要幫你給我的銀子,到現在了也沒給。我只能問你要了。”
“那是,欠無冷的銀子自是一分都不會少,想了許久今日我總算想通了。若是能讓郡主開心,那我們以后想要多少銀子都可以。不過如今我已然讓郡主那般生氣,可如何是好?”
“這種事干嘛來請教我?”對于花云淺對郡主那獻媚的模樣,淵無冷心里自是不好受的。且從見了郡主的模樣,他就覺得那是自己的理想型,這突然想著幫別人討好郡主,他心里自然是不悅,可是又想到花云淺本是女子,他倒覺得可以幫幫忙。或許日后郡主會對自己有好感也說不定。
“我知道無冷自是一把好手,不然怎能我都被關禁閉了,你還逍遙自在呢,對吧?你一定有辦法的。”
“好好好,看在你幫我在郡主身邊,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一二。之前就讓你順著郡主的意思,偏不聽。如今倒是學乖了。”
淵無冷說完,便在花云淺的耳邊嘟囔了一陣,花云淺頻頻點頭,像是領會了其中精髓。
待第二日,花云淺便早早的起身,因著她是昨日關了禁閉,今日已然能走動,不過身邊時時有人跟隨。
她便大方的去了閣樓,專門為郡主做起早點。
按著郡主平常早起的習慣,她按著點的已然在郡主房門外等候。更是怕粥涼了,她一直抱在懷中。
郡主昨日因著花云淺的氣,久久未能睡著,才好不容易入睡。再醒來,比以往起的稍微晚了一些。剛起身,就注意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花云淺在外面等了許久,奈何天氣還有些冷,她便輕聲的來回踱步,但就是這細碎的聲音,還是驚擾了郡主。
穿好衣物,郡主憤怒的開了門,見是花云淺,更是準備直接關上門。
不過花云淺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幕,早早的就趁著郡主關門之前,把在了房門口。
因著花云淺早就和身邊的侍衛說好了,一兩銀子,換他們不阻攔,如今也是也無人去管花云淺做什么。
“花云淺,你想做什么?謀反不成?”
“郡主,這才早起,好大的氣啊。你看,我早起去為你準備了粥,還有你最喜歡得得糕點。雖然技藝不純,不過味道不會差的,不如先嘗嘗。”
雖聞著味道是喜人的,且郡主還未洗漱,生著花云淺的氣。
“倒掉。如此難聞的味道,本郡主聞聞就要吐了,去重新做!本郡主喜歡甜甜的,酸酸的,還咸咸的。”她就是要好好難為一下花云淺,她本就不餓。折騰一下花云淺的精力還是有的。
花云淺早就料到郡主可能會千方百計的說難吃,她自是有耐心的。
“恩恩,這就為郡主重新做。郡主放心,只要是郡主想吃的,云淺自是全部為郡主找來。”說罷花云淺端著飯食便出去了。
而郡主站在原地有些不可思議,這才一天,花云淺的變化竟然是如此之大。明明昨天還是那般的對她,如今又是這般的千辛萬苦的討好自己。莫不是又有什么事求于自己。若真的如此,她可要好好讓花云淺受點苦了。不然心中的氣怎么才能消掉。
只是算了算日子,進宮面見圣上的日子怕是不遠了,她定要拉著花云淺一起去。如此以后待在那深宮,若是沒有人陪著解悶,那可如何是好。且此次前去她似乎已經料到皇上必定有心將她嫁人。與其這樣,她到時候若真的被逼,倒不如主動出擊,再告知皇上已然心有所屬,如此便能和花云淺長相廝守了。
又看了看花云淺遠去的背影,她如此有心的討好自己。若不是心中裝著自己,哪會那般的討好,她敢篤定,花云淺的心里定是有自己的。
淺笑一番,郡主便貼身的丫鬟前去伺候。
花云淺自是想著該如何討好郡主,到底是何樣的東西,既能甜酸咸俱有。想破了腦袋的花云淺怎么著也無法想出來,可是在從驛站去往閣樓的路上,卻無意間發現有人吃著甜酸蘿卜下飯吃。
可謂是得來全不費功夫的,花云淺感覺連上天都在幫著自己。郡主不是要這三種口味的嘛,這可真是救了老命了。且郡主本就是財大氣粗的,像如此民間的味道,她定是沒有嘗過,如今若是能呈上去,定會讓郡主眼前一亮。
不過腌制蘿卜需要些時日,干脆她就買了一些,回去把粥里又多加了一些補品,調了調口味,連著蘿卜給郡主再次送了過去。
這一次,花云淺想著郡主鐵定會喜歡的。
“站住!”
才走到門口,郡主便大喊了一聲。這讓花云淺手里端著的粥差點沒灑落了一地。雖說沒灑落一地,倒是有些灑在了花云淺的手上,花云淺只能騰出一只手趕忙將手上的粥拂去。
郡主本是看著花云淺被嚇了一跳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看到花云淺手被燙傷了,急的飛快的上前去查看。
“花云淺,手沒事吧。”郡主順手接過了粥,仔細看了看花云淺的手。只是這個瞬間她握住了花云淺的手。
花云淺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人,郡主這才注意到自己舉動有些過失。
“哦,本郡主不是故意的。進門之前也不先吱一聲。本郡主剛剛是被嚇到了。”
說出如此強詞奪理的話,也只有她郡主能說了,明明是她有意想嚇嚇花云淺的,奈何現在倒是花云淺的不是了。不過花云淺也懶得去追究了。她的心思是如何早點讓郡主信任自己,好帶著她去見見自己的心上人凌楓霆。
至于郡主這里,日后想必知道了真相,會明白她的。
“不打緊的,郡主。微臣已為郡主熬好了湯。若是要甜咸酸三個味道一起,那請郡主務必將這配菜和粥一起用掉,必定能達到郡主之意。”
花云淺的手上還泛著紅,郡主也不好再整花云淺了。
“嗯,那你去找大夫看看,要不要緊。”郡主朝著花云淺說完,便又轉向一旁的侍衛。
“去領些銀子,去幫著花云淺一同看看。”
“是。”侍衛領了命便和花云淺退下了。
郡主端著花云淺精心烹制的飯菜,自是欣喜。且一番折騰之后,早就饑腸轆轆,這會自然要大快朵頤。
送完東西的凌楓霆一路上都沒有好臉色。無論如何,李參將的死與他都有很大的關系。他決定要好好去祭拜一番,可奈何如今這身子,已然讓他有些昏昏沉沉的。
幸好前方是一個醫館,他想著進去瞧瞧,或許能暫且幫他看看身體狀況。
前些日子,王素還時時陪在他左右,可自從那日王素知道實情之后,便再也未曾關心過他的病癥。唯一做的事便是日日為他送餐。
醫館還是那日花云淺去過的醫館,不過這次凌楓霆的運氣好一些,是那正八經的大夫在診治。
這醫館的名氣自是云安城最響的,記得小時候來云安城之時,便來過這里,如今還是有些印象的。
只是凌楓霆還未進去,身邊的一名侍衛已然進去了。且是在未告知凌楓霆的情況下。
因為凌武將軍特地交代過,只要是凌楓霆病情的事,兩位將士可自行按照照顧凌楓霆最佳的方式去幫他治療,且不可耽誤。
待凌楓霆走進去之時,本是浩浩蕩蕩的看病之人,皆開出了一條路,且紛紛跪下。
“參見世子。”
剛進了醫館的那名侍衛也跟著走到了凌楓霆面前。
“世子,請。”
“這是作何?大家快快起身。”
“這里人眾多,世子病情本就危急,定是要先行醫治的。”
“混賬,我凌楓霆的命就是命,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誰給你的狗膽子竟敢擅自替我做主。”
“小的罪該萬死,還請世子見諒。只是將軍特地交代過,小的也不敢違抗。”
“罷了,罷了。起來吧,這病我不治了。”只是由著生氣,一口鮮血卻已然噴出,轉而昏倒在地。
一旁的侍衛嚇得立馬將世子扶了起來,原跪著的侍衛急忙走到大夫面前,將大夫抓了過來,幫世子醫治。
“大人,世子的病,定當竭盡全力醫治。煩請抬到床上,我仔細瞧瞧。這醫館的人,還請先讓他們離去。”
“少廢話,快給世子治病。”侍衛哪里還管的了那些,只是急著世子的性命,若是世子有何不測,他們的命也會跟著沒了的。
“是是是。”醫者不敢再多言,急忙幫著世子看了看病情。此時慌亂的人群皆跑了出去。只剩下醫者和侍衛一眾。
醫者不時皺了眉。
“可是世子長期服用了什么藥物,怎么的有中毒的跡象?”
一旁的人皆是驚詫。
“中毒?”
“對,不過這毒我行醫多年,只在古書上見過。還需要仔細翻閱一番,許能尋到解藥。”
“那還不快去。”
“是。”醫者急忙去找了對策,然則心神慌亂,畢竟這病要是今日看不好,怕是他這鋪子別想開了。性命也別想要了,他自是知道那凌武可是什么樣的人。
在云安城,關于凌武將軍,有人稱之為常勝將軍,也有人稱之為惡魔,從前有人對他的兒子詆毀了一番,他就將其梟首,如今這有性命之憂,更是不知會有何種后果。
兩侍衛一人守在世子身旁,一人便回驛站通傳。
花云淺本是要去往醫館的,奈何一直看著手上只是泛紅,不曾起泡,便沒什么事,也懶得去了。順便還可以出門透透氣,和身旁之人好好聊聊,說不定能探到凌楓霆的下落。
“喂,你是不是經常在驛館走動?”
跟在她身旁的侍衛只是往前走著,卻一言不發。
“你知不知道郡主喜歡我?”
侍衛只是看了一眼花云淺,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仍然未言語。
“你說若是日后我做了郡主的乘龍快婿,是不是可以提撥你一番?”
此刻侍衛似乎是心動了,本是在前面走著的,突然就停下了腳步。
“你?就憑你,給郡主提鞋都不配!我們郡主冰清玉潔,蕙質蘭心,怎的會看上你這傻小子。”
“你還別不信,你剛剛也看到了。郡主見我手上燙了了,立馬就給了我銀子讓我去診治。若是你們,她會那樣對你們嗎?”
侍衛此時覺得確實有理,不過他還是不信花云淺能有那本事通天。
果然花云淺只能使出了殺手锏。
“給你看樣東西,我怕是你這輩子都沒機會拿到的。”
花云淺將郡主贈給他的令牌拿了出來。在侍衛面前使勁的晃了晃。
侍衛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的是這個嘛?”果然侍衛拿出了和花云淺身上一抹一樣的東西。
“什么,這東西你們府上的都有?”
“那倒不是,不過作為郡主的貼身護衛,這些我們都是有的。所以不要顯擺了,只不過郡主是覺得你新鮮罷了,待膩了,自然會丟掉的。”
侍衛說完,更是驕傲的往前走著,她花云淺想炫耀的東西,原來也不是什么稀奇寶貝,只能嘆了一口氣!不過隨后花云淺便想到了其他的辦法。
“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十兩銀子如何?”
“十兩,不要。”
“一百兩。”
“那你先拿出來看看,我還不信了,若是你能拿的出來,我便跟你打這個賭。”
“當真?”花云淺的心里總算放松了一些,終于入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