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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萬 出逃

  “問我之前,你先好好捫心自問一下!我說的哪句話,做的哪件事不是為了你?且我也救你了好多次,若不是我,你早就不再人世了!”淵無冷一向都不輸嘴上功夫,花云淺如此說辭,他定是要好好理論一二,不能讓花云淺一人得逞了去。

  “也罷,郡主,你信我還是信他?若是信我,你該放我走,而不是將我禁錮在你身邊,我答應過郡主,待他日功成之后,定會來郡主身邊謀職,但此刻我還有要緊事要做?”

  花云淺雖字字皆是真心話,奈何郡主對她早就沒了信任。淵無冷的話郡主也是半信半疑,如今又是這般狀況,她自是誰人也不會全信。

  “若是識趣,就該隨著本郡主的心意。你誆騙本郡主之事可曾少?乖乖的待在本郡主身邊,自是不會與你計較,若是不從,你該知道本郡主的脾氣的。”說完郡主便用鞭子在地上狠狠的抽打了一番。

  花云淺的心本在凌楓霆身上,奈何小萬如今又不知所蹤,她又多了一份擔心,既然好說歹說都無法讓郡主同意,她只好出了下策,順便再讓淵無冷好看。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花云淺轉而用手撫了撫額頭。眼前微微半閉,時不時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轉而又蹲了下來,抱著頭,將頭埋進自己的蜷縮交叉的臂膀里。更是不時的用一只手敲打著頭。

  對于耍了小伎倆的花云淺,淵無冷自是心領神會,早就看穿了花云淺的詭計。于是他又上前一步,想向郡主倒個明白,這才準備張口,花云淺便開始繼續造作。

  “哎呀,我的頭也不知怎的會如此痛,郡主可否請個醫者為我看看莫不是受了什么風寒或者得了什么病?向來體弱多病,可是經不起大家如此折騰于我。”

  郡主立馬就急了,若是說花云淺和她口舌之爭,她定不會理會花云淺,可偏偏花云淺竟是身體上的狀況,她自然不會不管不顧。

  “花云淺,怎的就突發此惡疾?”

  “郡主有所不知,那日同淵無冷一同飲酒之時,一時盡興,喝的太多,醫者曾告誡過我,不可貪杯,否則有性命之憂,怕是那酒傷的我身。若是我因此死了,郡主也不必懊悔,來世再做郡主的侍衛好了。”

  說著花云淺干脆要倒了下去,這可急壞了郡主,上前迅速的將她扶好,仔細的照看著。

  “都還愣什么,快去請大夫。難不成要親眼看到花云淺在我面前死去不成?”

  郡主說話也厲聲了很多。

  “郡主,花云淺向來詭計多端,微臣也是略懂醫術,不如讓我好生瞧上一番,可暫且知曉。”

  見淵無冷要上前,花云淺忙抱住了郡主。郡主本要掙脫,可是卻被花云淺索得死死地。

  “大膽,竟敢冒犯郡主。”雷雨已然去請大夫了,一旁的狂風已經看不下去了,拔了劍,指向花云淺。

  “退下,本郡主還未曾說什么,豈容一個奴才放肆。若是活得不耐煩了,可自行了斷。”郡主本是欣喜花云淺的,雖動作有些不雅,她心里卻是極其開心的。畢竟這是第一次花云淺投懷送抱。

  狂風這才收了劍往后退了一些。

  此時,花云淺可憐巴巴的看著郡主。

  “郡主,淵無冷本就和我有些許芥蒂,若是讓他醫治,云淺怕自己的小命不保。我寧可因為大夫醫治無效而故去,也不愿他替我診治。”

  眼神里透露出來的期盼和可憐,讓郡主的心頭蕩漾。自是花云淺說什么便是什么了。

  “好,都依云淺的,日后不必郡主、郡主的叫我,可喊我霓兒或者小霓便可。”

  花云淺點了點頭,又故意暈了過去。

  郡主忙將花云淺攙扶到床上休息。

  “其他人都給我退下,不要擾了云淺休息。”郡主一聲令下,皆散去,唯有淵無冷還站在原地。

  郡主回頭看了看,示意他快些出去,可淵無冷還是想說出心里之話。

  “郡主,要對花云淺留著些心眼,不能讓她有機可乘。這閣樓里有密道,微臣怕她趁您不注意潛逃。不如先讓微臣替花云淺把把脈,如何?”

  盡管淵無冷言之鑿鑿,可郡主心心念念的都是花云淺,且花云淺剛剛那般讓她心動,怎的會相信一個才見幾面的人。況且花云淺特意交代過,不許淵無冷幫她醫治。若真如花云淺所說,淵無冷恩將仇報,那可真是后悔不已。

  “你且退下吧,若是待會大夫來了,喊他進來便是,我先在這里照看著花云淺。本郡主這么一個大活人在,還怕她跑了不成。”

  郡主已然發話,淵無冷也不敢再逗留。便無奈的先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他不信花云淺能那么輕易的跑了。

  此時躺在床上的花云淺自是將郡主和淵無冷的所有話都聽在耳朵里。還好自己平時好動,這機關密道在哪里,全然知曉,本還想著趁著醫治之時,想辦法逃脫,看來現在淵無冷已經為她想好了出逃之路了。

  一眾皆提下,只留了郡主在身邊照看,此時郡主看著花云淺,滿眼都是著急。看著花云淺額前有些許凌亂的頭發。郡主伸手替花云淺拂了拂。可就在這一剎那,花云淺猛然起身反手將郡主的嘴巴捂住。

  然后她又四處望了望,只有帷帳旁的繩子可用,用另一只手快速的取了下來,用手帕先將郡主的嘴巴塞住,然后用繩子將郡主捆了起來。

  郡主本是行兵打仗,自是體能高于花云淺,奈何花云淺殺了一個措手不及,讓郡主根本就沒辦法張口,施展功力。

  待捆好之后,花云淺便做了噤聲的手勢。

  “郡主,我花云淺并不是有意為之。只是兄弟的處境現在如何,本就不知曉,心里無論如何都放不下。你贈我的令牌自會好生保管,待他日云淺自會投到郡主名下做侍衛。只求郡主莫要動怒。”

  說完花云淺便將郡主擺好用被子包了起來。“待會自會有人前來救你,我先行一步。要不是淵無冷,我也沒想到這一招,替我謝謝他!”

  郡主滿眼都是憤怒,聽完花云淺那席話之后,雖心里有為之所動,奈何花云淺的行徑早已惹惱了郡主,她發誓若是有朝一日見到花云淺,必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且那淵無冷也不會讓他好過的,兩人竟然串通一氣。

  只是此刻看著眼前人兒出逃,她無論怎么掙扎,奈何離門太遠,門外之人著實聽不見,她雙眼帶淚的看著花云淺從密道走掉了。

  那密道,花云淺上次只探看了一半,實在是因為里面太黑,且岔道很多,一不小心就走進了死胡同,可她上次似乎已經探索出了規律。若按著記憶走,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一步,兩步,前方的;路越來越黑,且順著微弱的燭光來看,仍舊有很長一段路要走。這可如何是好,眼看要走到了上次走到的地方,前方的路屬于未知之道,后面會不會又有郡主的兵追上來。花云淺陷入兩難的境地。

  可既然已經邁出了這一步,無論如何都是要走下去的。這才走著走著,前面又出現了兩條岔道,而且花云淺帶進來的蠟燭也是用盡了。

  前方之路或許一片黑暗,但還是有出去的希望,花云淺總覺得再走走可能就會走出去。

  而郡主被包在被子里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門外才有人進來。

  郡主掙扎了一番,狂風才注意到是公主,趕忙上前將郡主松綁了,郡主掙脫了束縛,第一時間便是找淵無冷和花云淺算賬。

  “淵無冷,你給我進來。”

  站在屋內,郡主已然大聲呵斥般的喊著。

  淵無冷還以為是自己剛剛說的那些,郡主回心轉意了,興沖沖的快步走到郡主面前,向郡主行了禮。

  “給我跪下。”郡主毫不客氣的說著,更是拿著放在一邊的鞭子狠狠的抽打了淵無冷一下。

  本淵無冷對郡主是有好感的,說跪也就跪了,畢竟古代郡主都是喜歡耍大小姐脾氣的。奈何接下來的一鞭子,淵無冷是怎么也想不通的。轉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郡主。

  “看什么,好好給我跪著,花云淺果然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吃里扒外的東西。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你快帶我去那個密道,我定要把花云淺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就不信了,我還拿她沒辦法了。”

  “郡主,我從來都沒有和花云淺一伙的,剛還一直在告誡您要提防著她。”

  “如此說,這都怪我了?若是想保命,最好帶我去找。若是找不到,你便去天上看著她吧。”

  郡主的言語里沒有一絲玩味的味道。

  淵無冷倒是捏了一把的冷汗,這都是哪里跟哪里,為何郡主會認為他和花云淺是一伙的,莫不是花云淺又將什么臟水潑到了他的身上,倘若如此,他也一定要找到花云淺,讓她好看。

  “郡主,您不便擔心,這閣樓本就是我的。那密道若是一般人進去,要么永遠的留在里面,要么原路返回,很少有人能走出去。若是我去,定當幫郡主找到。”

  淵無冷向郡主保證了一番,如今郡主本就生氣,照著她的脾氣,定是不會放過自己,還不如現在戴罪立功,將功補過。不過即使沒有罪,沒有過,他也要找到花云淺,好好找她算筆賬,畢竟她可欠著他大把的銀子。這不找到,那一千多兩銀子又該如何還。

  “費什么話,快帶我去。”郡主說著又給了淵無冷一鞭子。

  淵無冷本是想反抗的,可是身邊除了一大幫高手外,還有狂風和雷雨坐陣,他自是不敢輕舉妄動。

  “是,微臣這就帶公主去。只是要備好蠟燭,火把,里面甚黑。且不宜多人前去,容易窒息身亡。”

  “那你陪我,再加上狂風和雷雨前去。其他的人在原地等候。若是花云淺從別的地方返回,你們將她抓住,等待我的處置。”

  郡主交代了一番。

  一眾皆遵從郡主的意思。

  “郡主,這入口有人,還需派人在出口守著。那出口便是城外原廢棄的一口荒井。”淵無冷又提醒著郡主,郡主也是按著淵無冷的提醒按部就班的安排了下去。

  很快四人便進了密道,淵無冷在最前面探路,其后分別是狂風,郡主和雷雨。

  密道已然是許久未有人走動,剛進去便有一股難聞的味道襲來。

  “這里面是什么味道,這么難聞?”郡主從來未曾進過如此這般的密道,向來打仗都是光明磊落,從來不知一個小小的閣樓還有那么多玄機。

  “郡主莫怪,這是里面放了一些驅蟲的東西。味道是難聞了些,可是不曾會毒害人。大可放心,郡主只需跟著我前去,定能找到花云淺。”

  “恩恩,你仔細走著,若是有何異常狀況,定要及時稟告。”

  郡主還是一遍又一遍的叮囑著。

  其實郡主此行危險之極,奈何身邊所有人都勸阻了,郡主皆不聽勸,還是要一意孤行,這才會隨著護衛一同前去。只可惜現在的狀況遠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

  越是深入,里面能看到的東西越少,且越來越喘不過氣。

  而花云淺在里面兜兜轉轉了許久,走了好久才發現又回到了剛剛看到的岔口。里面就像是一個圓形的密道一樣,兩條路她皆走了,都是到了原來的地方。這就說明她走到這個岔道之時,路線本來就是錯的。

  花云淺又回退了一些,往上一個岔道走去,只不過那個岔道是三個路口。花云淺再回憶著上上個岔口,似乎是四個岔口。如此的規律,必定有什么秘訣可言。她也覺得越來越喘不過氣來,可是還是得繼續探索。

  每個岔道口的形狀皆同,唯有不同的是岔口處每個口的標志不同。

  從進口處的五個岔口:金木水火土,到下一個四個岔口:金木水火。再到三個岔口是金木水,二岔口的金木,那么最后一個岔口應該是金。那么如此說來,五個岔路口皆有金,定是要按著每個岔道口的標口為金的口前進才會找到出口。

  可是當花云淺按著自己腦海里找到的規律,走到口為金的最后一個口時,卻發現是一個思路,并沒有出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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