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淺記得上次才開了門便有暗箭出來,這一次可不能讓兩人遭了秧。
只是花云淺耳朵嘴遠遠沒有小萬的手快,花云淺話音剛落,門已經打開了。
里面的暗箭這就飛了出來,花云淺一個健步上去,將小萬護著,只是再快,還是沒有躲過箭的速度。就這樣暗箭傷到了。
只覺得背后一陣劇烈的疼痛,灼燒的疼讓花云淺感覺如同手心被一百根針同時扎的那般疼,額頭上也開始冒汗,還不停的有鮮血冒出。花云淺感覺已經快支撐不起自己的身體了,瞬間就癱了下去。
小萬看著眼前的狀況,幾乎是被嚇傻了。將花云淺扶著好久,只是注視著傷口兩眼發直,完是慌了神的感覺。
凌楓霆看到如此這般的情況,也是心痛至極,就如同那箭是傷到了自己一般。趕忙上前將花云淺扶起來,將小萬推開在一邊。
“淺兒,你堅持住,我這就找大夫幫你療傷。”
此時也顧不得什么體面不體面的事情了,凌楓霆直接就將花云淺背在了背上,想著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大夫。
“等等,我知道有人可以幫忙的。”小萬便在跟前這才反應過來,這樣慌忙的說道。
“不要,我不要大夫看。”箭傷在背部,花云淺有著自己的小秘密,這會意識也是清醒的,怎么也不會讓人褪去衣物幫自己處理箭傷的。這個時候花云淺才算是領教了什么事鉆心的疼。
“都什么時候了,性命還要不要?莫要耍性子。”凌楓霆一臉不解的看著花云淺,他很難想象在如此這般的情況下,花云淺還能說出此等話來。
“我說了不要就不要,否則我現在就死給你們看。”跟前現在是一堆糙老爺們,這怎么能將自己的傷口暴露給他們,況且自己的身份現在還是不能顯露的時候。
只是花云淺正為此事傷神之時,不知從哪里傳來的聲音,只入了花云淺的耳朵。
“花云淺。”
花云淺四周望了望,并未有人喊自己,身邊的小萬和凌楓霆則是一副焦急的面孔看著花云淺,不知在叨叨些什么。
花云淺耳朵里只有這一個聲音。
聽著這聲音,花云淺能判斷出來是系統的聲音。此刻她只管聽著,斷斷不敢再發出聲,怕身邊之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畢竟上次和系統對話之時,身邊只有凌楓霆,她從心底里是信任凌楓霆的。可是身邊的小萬,還是一個未知的答案,她不能冒險。
此時那聲音繼續說著話。
“你個白癡,讓你幫我找尋四魂石的下落,怎的就這么受傷了。你還能不能完成任務了,我找誰不好,非要找你這么個廢柴。真是瞎了我的眼,只可惜我的飛船就來了那么一次這個星球,若是有能力有第二次,我絕對不會再將如此重要的任務給你。”
在這般的情景之下,未曾想系統還有落井下石的感覺。讓花云淺恨透了系統,而且剛剛那些話,字字扎心。她恨,此刻卻沒有力氣站起來與系統理論,更沒有能力與系統抗衡。只能咬了牙,將這暫且的屈辱往肚子里咽下去。
系統還是不肯罷休的繼續說著。
“你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你也不要對你身邊的那位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剛剛已通過蚊子往你的記憶里種植了無情芯片。以后,你的感情里,再無情感二字。你就好好的幫我完成任何,我保證完成我們之間的交易。不要告訴別人,你是女兒身,這個對于完成任務來說,是很麻煩的一件事。相信我,你的心再也不會痛。你可以試試看,你的箭傷還痛不痛。”
系統說完之后,便再沒了聲音,花云淺細細想過,莫非這就是千里傳音。且蚊子的叮咬,在如此劇烈的疼痛之下,也是微不足道。
不過以未知星球的技術來說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在自己的星球,電話可以做到的事情,在別的地方,技術或許已經遠超過了,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此刻花云淺活動活動了身體,果然沒有了剛剛那般鉆心的疼痛。
花云淺傻傻的看了眼前的凌楓霆和小萬,盡管傷口讓花云淺虛弱,可還是憑借著自己的意志力迅速的跑開了。
她腦海里謹遵兩條準則,第一,無情。第二,不能暴露女兒身。
凌楓霆更是被眼前的人驚住了。明明背上已經血流如注,為何還那般的倔強。
“淺兒,淺兒…”不管凌楓霆如何的叫著,都是那般的沒有用。
“花哥哥,花哥哥…”小萬的喊聲也是沒有激起花云淺的任何回應。
凌楓霆和小萬兩人相視了一眼,便不約而同的往花云淺跑的方向走去。
此刻花云淺快速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間,將門反鎖起來。透過銅鏡看到了背上的傷,花云淺深呼了一口氣,便開始用力的往出來拔,盡管額頭的汗珠已經流個不停,可是花云淺感覺不到痛的。就這樣花云淺試著拔了出來。
可是由于是自己動手,且是有些歪斜了。箭頭是斷在了傷口里。無奈之下,花云淺四周打量了一番。屋子里有短劍,也剛好有燭臺。花云淺已經想好了用古人最難的辦法,灼燒了劍頭之后,將殘留的箭頭剜出來。
此刻的花云淺再也不像剛剛那般多情了,只是想著怎么快速的將自己的傷口處理好。
只是,這才點了燭臺,門外的凌楓霆已經開始不停的敲門了。
“淺兒,你莫要做傻事啊。你不是大夫,沒有醫治的辦法,我已經讓小萬去找大夫來了。這個不是很要命的傷口,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你就讓我進來,我一定有辦法讓你的傷口恢復的。早知道那般兇險,你就不應該去的。”
凌楓霆在門外幾近吼著一樣,可是屋里的花云淺卻絲毫沒有理會。
現在的傷口還是大問題,屋里也沒有什么像樣的藥物,她必須先找些草藥來,就算是去除了箭頭,傷口還是需要包扎的,想著屋外的凌楓霆正吼得厲害,不如差遣他去也可。
“你幫我去取一些止血化瘀的東西來,我沒事的。”
這樣的說辭,讓凌楓霆在屋外終于安靜了下來。
“好,好,淺兒。我這這就去,你等我。”
凌楓霆此刻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小千。因為小千常年在雜貨間居住,那里本就儲存著莊子里所有的儲備。草藥這些東西也應該是有的。
于是便快步的往小千那里趕去。
這些日子,自從小千和莫若兩個人聊得開時,每每兩個人都是在一起的。
很快,凌楓霆便尋到了小千。小千見是凌楓霆,也是快步的往凌楓霆身邊走去。莫若也是跟在后面的。
“凌哥哥,你怎么會來這里?怎么了,這滿頭大汗的。”
“我沒事。是你花哥哥,被箭傷了,現在急需要草藥止血,你這里有沒有?”
“有的。”小千聽到如此這般的情況,立馬驚訝了起來,轉身就往雜貨間的藥室走去。
凌楓霆也是跟在后面的。
“凌哥哥,我花哥哥怎么會受了箭傷,這莫不是去了那里?”小千似乎已經能猜到一些,因為早前花云淺才剛剛詢問過他。
“是啊,是為了救小萬。”
“啊,怎么又是他,那個掃把星。”提到小萬的時候,小千總是有些嫌棄的,就如小萬見到小千時,總是躲避他般的嫌棄。
“不要說這么多了,這也是無預料的事情,早知道我就應該保護好她的,都是我不好,這才讓我的好兄弟受了這般的苦。”此刻凌楓霆恨不得那箭是傷了自己,而不是花云淺身上。
兩人快速的找好了花云淺需要的東西就往花云淺的房間趕過去。
此時,花云淺已經將那箭頭挖了出來,連自己看著都有點疼,可是感覺上卻是完沒有的。她知道自己這是被那無情芯片害的。不過,這樣也好。也免得讓自己被那世俗的感情所羈絆。
“淺兒,草藥拿到了,你快開門。”凌楓霆在屋外焦急的喊著。
此刻花云淺也是正需要的時候,整理好衣物,只露出肩上那一小塊傷口,這才起了身往門口走去。只是太久的虛弱讓花云淺才起身便跌倒在地了。但她還是拼著力氣去將門打開了。
凌楓霆終于看到了花云淺,只是花云淺的衣衫皆被血浸染了。而且嘴唇也是發白的厲害。花云淺立馬倒在了地上。
“淺兒,你怎么這么傻,為何要如此這般。”
凌楓霆快速的上前將花云淺扶了起來。看著花云淺,心里滿是心疼。
花云淺抬頭望了一眼,看著眼前是凌楓霆,便是那般的放心。
雖是沒了情愛,可是眼前的人卻讓她無比的信任。
她又往別處看了看,小千和莫若也是盯著自己。
“花哥哥,你不用擔心,我們這里有最好的醫者,一定能將你治好的。”
小千不停的安慰著花云淺,可是花云淺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在暈過去的前一秒,她湊近了凌楓霆的耳朵悄悄的說著;“我只要你知道我的秘密。我只要你讓大夫幫我看病,我只要你知道我的病情。”
這一連串的交代讓凌楓霆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答應了。因為花云淺說完之后就那樣死死的盯著凌楓霆,且雙手用力的抓著凌楓霆的臂膀,仿佛是在說:你不做到,我就死給你看的那般。
凌楓霆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花云淺,只是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堅定,凌楓霆還是點了點頭。
看著凌楓霆答應了,花云淺這才松了一口氣,但隨之便暈厥了過去。
此刻大夫也剛好趕到了。為了按著花云淺的意愿,凌楓霆支開了所有的人。只留下自己和大夫。并仔細的和大夫交代了一番,這才放心的離去。
只是剛在門外等候,大夫便又叫了凌楓霆進去。
“公子,這是個姑娘。”
“什么…”凌楓霆張大了嘴巴,簡直是無法想象,腦海里立馬閃現出了剛剛花云淺所說的秘密,又想起今天花云淺反常的表現,心情更是復雜的無以言表。
“這個。看這個姑娘也是命苦,應該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你看這有諸多的不便,我便和你知會一聲,命是可以保住的,不過如果醫治完的話,還是得親近的人照顧才是。這腕骨之痛,沒人能挺的過來。可是這姑娘竟然奇跡般的保住了命。老朽不得不佩服這姑娘。”
說完大夫便捋了捋胡須。眼神里也是對花云淺的敬佩之情。
“多謝大夫了。”凌楓霆雖心里有一萬個不解,可是面對大夫,也暫時無法考慮太多,畢竟救人要緊,還是回了禮。
“言止于此,我這就去為那位姑娘,額不對。是‘公子’開些養身體的藥。”
“此事還煩請大夫保密。小生有禮了。”凌楓霆再一次行了禮。
“不必煩憂,我本是那游醫,醫德我還是懂的,定會守口如瓶,可用性命擔保。若不是半道答應人,也不會來此的。此番診治之后,我便繼續云游了。天下之大,學海無涯。且隨我來取了方子,我便告辭了。”
“好。”凌楓霆隨著大夫去取了方子,便準備給些銀兩。只是大夫再一次拒絕了。
“我說過,我是答應別人來此的。你就不用再這般客氣了。要是感謝,你就去謝那個請我來之人吧。”
說完,大夫也未在言其他,只是呵呵笑了幾聲,便揮袖揚長而去。
凌楓霆站在原地拿著方子,徹底傻眼了。這突如其來的秘密,這驚天的無法預料的秘密,他該怎么抉擇。
只是花云淺的病情還是牽動著他,且大夫剛剛一番話也是讓凌楓霆為之震驚。到底花云淺是一個怎么樣的人。明明只是一個弱女子,為何會流落到如此的田地。
正想著,小萬便走到了凌楓霆面前。
“凌楓霆,我花哥哥怎么樣了?大夫怎么說的?”
小萬此刻內心更是愧疚萬分,從來沒有人會豁出性命的護他周,可是花云淺卻做到了。那個讓他只是有些好感的人,此刻已經完是自己可信賴之人了。只是花云淺的傷,讓他一直處于自責之中。
“不必擔心,且無性命之憂。今日還要多謝你請了這名醫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