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連景的下落嗎?”第一主人話鋒一轉,花云淺卻心動了。那個讓她放不下的人,終于要有了消息。
“你知道他在哪里?”
“不知道。”隨后第一主人便再次說話了。
“可是我有定位功能,若是你想知道,我便可以將這個功能先讓你用,直到找到他為止,如何?”
“那那個四魂石的事情,待我找到之后,便再告知于你。反正我在哪里,你都知道,我也是逃不脫的。”
花云淺和系統說話,從來都是要講條件的,若是順從系統的意思,怕不知會被坑多少回。
“也可。”
這一次系統也沒有再多爭辯,相安無事的結束了談話。
花云淺有了這里絕對的地形圖和府內崗哨分布,也算是能有很多勝算。接下來的事情,只待自己按部就班進行就是。
一切事情待明日再做打算,思索間花云淺已進入了夢中。
第二日 凌楓霆早早的起身,梳洗打扮好了一切,今日穿的是帶著那身自己準備的紅色衣裳。
冥冥之中,這衣服似乎是早就為這事準備的一樣。凌楓霆好生修整了一番。
更是將領口往低拉了一些。
這樣的行裝自是他自己也未穿著過的。只為高中之日或者說是極其幸運之事準備。未曾想,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外。
頭發也只是簡單慵懶了許多,整個人比往常看起來更加的溫和一些。若是平常用高冷相稱,那今日便可用灑脫二字相配。
昨日見著花云淺去的方向,凌楓霆便能猜到一二。
他將莫若留于房內,獨自一人向那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想好了怎么做,怎么說。
花云淺與他來說,是真兄弟,他不能讓他陷入如此的兩難選擇之中。
曾在滿香樓,她那樣為自己兩肋插刀,如今,兄弟有了難,自當奮不顧身的為他做些什么。
這個時辰,按理說金老應是剛起身或者還在熟睡之中。
凌楓霆走到了跟前,守夜的丫頭被驚醒了。
丫頭見凌楓霆走近了些,便上前阻攔了一番。
“公子,我家小姐正在休息,不便打擾。”
“不必困擾,我在屋外等候便是。你家小姐一般幾時起身?”
“公子問這個作何?”
“沒事,只是隨便問問。若不便告知,不說也罷。”
“哦。”丫頭也未曾有再多說一個字。
凌楓霆便一直在門外來回踱步,來來回回一個時辰左右,金老的房門才打開。
只是此時凌楓霆也不便進去。本想著去廳堂議事,可是此次前來的目的又是那么明了,故而壯了一回膽子,看著時間差不多之時,這就進了金老的閨房。
丫鬟們也是始料未及。
見到如此冒犯之人,皆準備將凌楓霆轟走。
“慢著。”
好在金老此時已部收拾妥當,且因是花云淺的朋友,這才攔了一眾,并命眾人退下。
金老繞著凌楓霆轉了一圈。只是與花云淺的反應不同,金老圍繞著轉時,凌楓霆的眼光從未從白發女子的眼里消失。反而將自己的領口往低了扯了扯。
“果然一副好面孔,不知公子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凌楓霆雖未有知心人兒,可是每每出街游玩之時,見到街上那些女子招攬生意之時,和那些客人的反應。他也是學到了一二。
凌楓霆上前,一句話都未曾說,順勢便將白發女子擁入懷里。
“你這是做什么?看你樣貌不凡,奈何做事,如此放浪?”
金老本被那樣的動作逗笑,因她曾經對于花云淺也是如此,只是被凌楓霆的擁抱動作嚇得不輕,她從未想到凌楓霆會如此作為,果然男子與女子有些許差異。她生生的推開了凌楓霆的懷抱。
“金老不是想讓我花兄娶你,只是他不愿。那不如,我替他了卻了這事如何?反正是嫁人,嫁于我,你也不虧!”
“呵呵呵…”金老一陣帶著嘲笑般的笑聲。
“你以為我是物件嗎?隨便就可以丟棄于人?”
“你不過是想要一場婚禮,我可以給你。只是希望你別難為了我兄弟。”
凌楓霆一口一個兄弟的喊著,他早已將花云淺納入自己的知心朋友行列。
“雖我只是要一場婚禮,但也不能像物件那般,隨便給誰都行。我已相中了花云淺,你就莫要動什么歪心思。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
“是嗎?”
剛剛眾人下去之時,將門也帶上了,此時凌楓霆快速走到門前將門從里面反鎖了去。
金老被這個動作更是嚇到了,莫非這個凌公子要對自己有何不軌。思考間,已去拿了做女工的剪刀,直直對著凌楓霆。
還未等凌楓霆走近,金老先退后了一些,凌楓霆笑了笑。他的陰謀得逞了,就是要讓她害怕。
“你別過來,有話就站在那里說。否則,這剪刀要是刺下去,今日你怕是活不成了,我爹爹定不會放過你以及你身邊之人!”
“姑娘莫要沖動,我只是想告訴你。今日之事,你答應也罷,不答應也罷。這樣的場面,也難料這府里的其他人不會多想。到時候,你怕是說不清的。最后一次機會,可曾答應于我?”
“你卑鄙。休想!”
“那姑娘難道就不卑鄙?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我花兄可能沒我這么的手段,這才被你鉗制。不過有我在,你就別想了,乖乖答應我的請求。”
以前在將軍府之時,那些小伎倆他可是都看在眼里,此時只是略施小計,還怕她白發女子不從。
“呵呵,你以為我會怕嗎?”
“那你以為我會受你威脅?”
金老見逼不到凌楓霆,便將剪刀的頭往脖子里刺了刺,已有一絲絲血滲出。
說話間凌楓霆已快速上前,將金老的剪刀搶了扔了老遠。順便將做女工的綢子塞進了金老的嘴里。
他凌楓霆雖酷愛讀書,可是從小在將軍府長大,更是深受父親喜愛,這般三腳貓的功夫他還是有的。
金老看著凌楓霆,眼睛里滿是憤怒,卻也無可奈何。
隨即,凌楓霆沖著門外嚷嚷了幾聲。
“你們莫要進來,小姐正在和我做開心的事情。”
凌楓霆故意將金老的衣衫扯了一些,讓人感覺被動過,將金老脖子上的血更是往被子上抹了抹,然后又將其頭發揉亂了一些。
門外之人,覺得有異樣,在門外拼命拍打門,喊著小姐。
凌楓霆待一切樣子做好之后,便將金老嘴里的綢子拿了出來,飛速的去開了門。
待門外之人沖了進來之后,看到兩人皆是衣衫不整,一時間都瞪大了眼睛。
金老此時羞愧難耐,迅速將衣襟扯了扯,又將被子蓋了蓋。
只是越這樣,大家心里越是有文章。
“都愣著做什么,將這狂徒給我抓起來。”
“你們看看,這小姐剛剛還說要和我成婚,此時便要翻臉不認人。”
眾人還是聽命于金老的,還是將凌楓霆抓了起來。
只不過凌楓霆知道,計謀已經成了,此刻就算是抓了,打了。他都不會逃避,因為從小受的屈辱比現在可多太多了。
“小姐,該怎么處置?”
“將他關到雜貨房,沒我的命令,不準給他吃食。”
“是的小姐。”
一眾將凌楓霆押了下去。
此刻換作金老無法淡定了。
剛剛那么多的人,她如何堵得住悠悠眾口。若是將他們都殺了去,她也不會忍心。
一時間猶豫不決。
而花云淺習慣睡懶覺,只是今日她卻怎么也不敢貪睡,她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這才起身洗漱一番,剛出門,走到了花園人少之處之時,聽到兩個端盤子的丫頭在議論。
“你說我們剛剛看到的那公子那般好看,為何小姐還要那樣對他?”
“這你就不懂了,女子名節最重要。剛剛那么多人碰見,小姐怎么著也是丟面子的。肯定要命人將他抓了去。”
“呵呵,說不定待會就偷偷的去送些吃食。”
“這不是才要和那姓花的公子成親,此時這是如何?”
“小姐的事情,哪是我們能猜透的,只管端好我們的盤子便是。”
說著兩丫頭便繼續往各自要去的房里走去。
花云淺一時間云里霧里的,這大早上,到底是何樣的驚喜或者是驚嚇等著自己。
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穿過花園,花運氣還是來到了白發女子金老的房門外。
只是此時,房門似乎大開著。
花云淺走近了一看,才知道是丫頭們正在給小姐收拾床鋪。
只得走進去問了情況。
“你家小姐呢?”
一名正在收拾的丫頭回話了。
“回稟公子,我們家小姐去了老爺房中,說是有要事相商,公子晚點來,或者等我家小姐回來之時,我便去告知公子。”
“嗯,好。你先忙吧。我回去了。”
說著花云淺又轉身去了凌楓霆的房內。
只是此時,屋內只有莫若一人在屋中來回轉悠。
“可是發生了什么事?你凌哥哥呢?”
花云淺見這般狀況,便直接開問了。
“花哥哥,你來了!早上,凌哥哥說是要去金老那邊。只是到這個時辰了,還未見回來。”
“嗯?我這剛從那白發女子屋中過來,未曾見你凌哥哥啊?”
“那我凌哥哥去哪里了?”莫若一時間著急上火,傻傻的看著花云淺,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好了,莫若。你別急!我先去問問情況,你就在家里等著,若是你凌哥哥回來了,記得告訴我便是。”
“不行,花哥哥,我也要去。”
“莫若,聽我的。若是你花哥哥回來了,屋里又沒人,如何知道?到時候我們再左找右找豈不是白費了功夫?”
“好吧,花哥哥,那你一定要找到我凌哥哥。”莫若眼巴巴的望著花云淺,似乎已將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她了。
“嗯。”說完花云淺又轉身準備去找其他地方先找找凌楓霆。
她有系統給的定位。定要好好用上一番,待定位打開之后,才發現,只有雜貨房中似有一人。想必那便是凌楓霆所在。
剛剛那兩個丫頭口中的公子,莫非就是凌楓霆。
這樣想著,花云淺便快速的來到了雜貨房門外。
只是這個時候,屋子竟也是打開的。
徑直的走了進去,只見凌楓霆正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椅子上,而在椅子的對面,則是坐的白發女子。
兩人未發一言,就那樣默默的對視著。
花云淺心中更是好奇,這到底發生了何事。
兩人見到花云淺進來,更是齊刷刷的望向了花云淺。
“花兄,你怎么來了這里?”
先說話的還是凌楓霆。在此種情況下,凌楓霆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見到花云淺,更是滿意的笑了笑。
“你的好兄弟,干的好事!哼!”白發女子未多說一句話,便已氣沖沖的奪門而去。
此時只剩下兩人之時,花云淺這才知道了其中原委。
“凌兄啊,你真是傻,你知不知道這樣以身犯險。若是招來殺身之禍,可當如何是好?”
花云淺看著眼前的人兒,心里有說不出的雜味。
“花兄不必擔心。我這計策,亮那金老也不敢奈我何。且我有保命符,不打緊的。為花兄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嚴重了,我不需要你為我這樣,倘若如此,凌兄該如何脫身。我的那些計策該如何用上?”
“不必掛心。這件事,不必緬懷。你大可不必擔心,只需要適當時機我們便可繼續去科考。”
“難道凌兄還有其他想法嗎?”
花云淺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位,竟比自己想象的更是深遠。
“恩恩。這只是第一步。只是此時不便說。”
“也罷,只是此時我恐怕難救你出去,我得先去找金老和里正商量一番,定讓他們放了你,不會讓你受苦的。”
“花兄不必勞神,不出三日,他們便會請我出去。”
凌楓霆字字句句鏗鏘有力。仿佛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一般。
“可是這雜貨房甚是陰冷,我還是去幫你說辭說辭吧。”
“不可,若是你去了。這件事反倒不好辦了。”
“嗯?”
凌楓霆特意湊近了花云淺一些,小聲的說道:
“花兄只需記住,若下次再問你是否愿意娶了那白發女子之時,定要答不愿,不管如何逼你。否則就是壞了我的打算”
花云淺也不好再勸些什么,也只得應了凌楓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