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瑞正式失戀了!
而且他還是被拋棄的!
這真是普大喜奔,大快人心!
值得好好慶祝一下!
他家小仙女拋棄他的原因很簡單:上次車禍之后,開皇冠的車主三天兩頭去送溫暖,然后就勾搭成奸。
同樣是送溫暖,小仙女最后選擇了,擁有一家公司,年收入好幾十萬,開皇冠的幽默成熟30歲男人,
徹底和只有一張臉蛋,還在準備創業的齊瑞分手。
“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齊瑞濕漉漉的站在寢室里,再次發出靈魂之問。
陸岳濤給林溪當當精神導師也就算了,實在沒有精力,再去解答齊瑞的感情難題。
“大哥你這么有錢,失戀才能開啟人生新篇章。”陸岳濤下床換衣服:“走走走,帶你去開心開心。”
“去哪?”齊瑞失魂落魄的問。
“去個女人多的地方呀!”
陸澤平做休閑娛樂行業,難免要和方方面面打交道,招待客戶和關系,所以有一些定點合作單位。
比如金碧輝煌卡拉OK。
和陸岳濤復讀時候去過的那家相比,金碧輝煌無論是規模、背景、消費檔次,都不在一個層面上,在目前的江城市,算得上普通老百姓能知道的最頂級的娛樂場所,
老板金盛海是江城市第一代所謂的大亨,當年連趙立龍見到,都要叫一聲‘金哥’,如今更是江城本地商圈數得上的人物,各條道都吃的相當開。
說句題外話,金盛海,就是金忠凱那位‘十分有錢三代以外的堂叔’。
陸岳濤偶爾也會和趙立龍一起來KTV玩,一進門,今天的領班立刻認出了他,笑吟吟的接上來:“呦,小陸總來了,今天怎么說?”
“李姐,幫我找幾個唱歌好聽,人活潑,能說會道的。”陸岳濤說:“正規的啊!”
“開玩笑小陸總,我們家你還不知道,就沒不正規的,全是正規服務!”
給他兩迎到二樓一間裝修奢華的大包,
“老陸,這什么意思啊?”齊瑞扭扭捏捏的說:“我今天好難受,沒這個興致。”
“不是你問我女人在想什么嗎,我他媽哪知道女人在想什么。待會來的都是女人,你問她們。”陸岳濤說。
齊瑞嘴角一抽抽,打量著包廂的環境:“你經常來這地方?”
“恩…不常來,我長得帥,又有錢,來一次人家就記得我了。”陸岳濤說。
齊瑞心想你騙鬼吧,這熟門熟路的一看就是常客了。
也是見了鬼了,這家伙,整天學習鍛煉做生意,怎么還有空經常來這種地方?
這時間管理做得,嘖嘖嘖。
沒一會,領班李姐帶了幾個年輕女孩子過來了,介紹說:“小陸總,我這幾個姐們都是人靚嗓好會來事,也就是沒機會,要不然火過楊鈺瑩劉曉慶!”
鶯鶯燕燕的坐了一圈,準備點歌。
齊瑞平時嘴上什么都能說,可真遇到這種場面,卻顯得有些束手束腳,縮在陸岳濤身邊,手腳都不太知道朝哪里放。
“靜一靜,靜一靜!”
陸岳濤拍了拍手,然后拿起話筒,對幾個小姑娘說:“各位美女,今天來,咱們先不唱歌,玩個游戲。”
“呦小陸總,這么好興致,玩什么游戲啊?”有個黑長直問。
齊瑞眼一翻,你他么還敢說不經常來?!
“今天玩真心話大冒險!”
陸岳濤拍了拍齊瑞的肩膀:“我這兄弟,最近在感情上遇到了點問題,我解答不了,你們從女人的角度,幫他分析分析,答疑解惑。”
“老陸,你干嘛呀!”
齊瑞臉都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拉了陸岳濤一把:“這就沒意思了吧?”
“哦,你現在知道沒意思了,之前天天在寢室里冒充幽怨女鬼的時候,怎么不說沒意思?”
陸岳濤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說:“女人怎么想的,我真不知道,咱們認識的那些女同學,包括你家小仙女,沒誰會跟你百分之百說真心話,這些妹妹呢,我不敢說她們講得都對,最起碼,我能保證她們說真話。那誰小莉,把我手包遞給我。”
“好咧哥。”黑長直把陸岳濤的手包遞給他。
陸岳濤從里面拿出兩疊五十的拍桌上:“做人呢,要誠實,誠實的人有獎勵,一個問題五十塊錢。”
“保證說實話!”小莉舉手笑道。
“問吧,這幾個都是如假包換的真女人,女人想什么,她們比我懂,你想問什么,現在就問,問到盡興。”陸岳濤說。
齊瑞嘴角抽抽了兩下,不知道怎么開口。
“小莉,你放首柔和點的歌,就那種失戀后比較慘的,烘托一下氣氛。”陸岳濤對黑長直說。
“好咧!”黑長直一轉身,點了一首張信哲的‘不要對他說’。
‘當你決定就此放手,我的生命中再也沒有剩下些什么…
不要對他說,夜里會害怕,不要對他說出一樣的話語,別說你多晚都會等他的電話,因為這是我僅有殘留的夢…’
好一曲舔狗心聲,真會選歌,漂亮!
“草!”
齊瑞真真實實被這首歌刺激到了,抓起啤酒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酒瓶子朝桌上一頓,紅著眼問:“那你們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還能想什么呀,多賺點錢唄。”另外一個卷發女搶答,說完飛快的抽走了一張五十的。
“除了錢就沒別的嗎?只有錢最重要?”齊瑞問。
“大哥,誰不想賺錢啊,你不想啊?”
卷發女又是搶答,伸手就要拿錢。
“這不算啊!”陸岳濤按住了錢,說:“強調一遍規則!要說實話,說真話!”
“哥我說的是實話啊!”卷發女沒抽走錢,很委屈的說。
“那我給你錢,要你命行不行?”陸岳濤說:“你這就不是實話,不是真話!至少是沒過腦子的話!不算啊!”
這下幾個女孩子愣住了,你瞅瞅我,我瞅瞅她。
還是黑長直小莉開口了。
“哥,我是這么想的,錢重不重要吧,得怎么看。你說這年頭干什么不要錢,你去菜市場賣菜,你喜歡吃大白菜,你得給錢吧?你買條豬肉,得給錢吧?你去商店里看上一件衣服,你得給錢吧?你喜歡什么,想把這東西帶回家,據為己有,您不得掏錢嗎?你要是喜歡什么,伸手就拿,不給錢,那叫搶劫!那叫犯罪!”
齊瑞愣住了。
陸岳濤點點頭:“這就對了嘛,這才是經過思考的回答。這樣的回答,才有價值。拿錢!”
“謝謝哥。”小莉樂呵呵的抽了五十走了。
“不對,不能這么算!”
齊瑞一驚,反應過來,說:“那你們說,談戀愛,我難道沒付出時間和精力,沒付出感情啊?難道只有女人的時間精力感情值錢,男人的就不值錢?”
“我來回答!”一個短發女孩舉手搶答:“大哥,你要這么講,那就是耍流氓了,不講道理了!”
“我抱著以結婚目的去談戀愛,她外面找人,最后還變成我不講道理,我耍流氓?!”齊瑞瞪著眼問。
短發女看了眼陸岳濤,“哥,這到底算幾個問題啊?”
“你盡管說,說得對,不虧待你。”陸岳濤說。
“那好。我醞釀一下啊。”
短發女手腳麻利的開了瓶啤酒,揚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了有半瓶,這才放下酒瓶,一抹嘴。
“哥,你說你們男人靠的是什么?”
她掰著手指頭數:“精力、體力、物力、財力、勢力什么的,但凡有一樣,你們男人就能叱吃風云,我們女人呢,靠的就是這點青春;你們男人的資本,是可以積累的,越來越多,失敗了,不成功,將來還能重新來過,到了四十歲,五十歲再拼都來得及,我們女人的資本,是純粹消耗品,青春就這么短,一輩子就一次,多過一天,就貶值一天,過著過著就沒了呀。”
她邊說,其他幾個女孩不住的點頭,表示贊同。
她又很認真的問齊瑞:“你用你不值錢的,換人家最值錢的,你說,你是不是不講理,耍流氓!你要換,就得拿你最看重的,來換,這才公平嘛。”
說完,沖陸岳濤賠笑道:“哥,我回答的還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