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猛地一愣,反應過來后眼神之中充滿了驚喜,笑瞇瞇地看向負手站在一旁的趙曉玲,道:“師傅,我這不是和您鬧著玩的么,您大人有大量,幫幫您親愛的徒弟唄?”
趙曉玲干咳了兩聲,一臉嫌棄的看向王東,揮了揮手:“算了,惡心死我了,不過就幫你這一回!”趙曉玲眨了眨眼,“不過”
王東眉頭微微皺起,好奇地詢問:“不過什么?”
“你這肉身顯然已經晉升了化身,肉身之力強悍,你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元嬰修士,就算幫你奪回來,你也不一定能降得住這具身體。”
兩人都沒有再說下去,齊齊陷入了沉默,足足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王東正想開口說話,卻是被領先一步的趙曉玲給打斷,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又咽了下去。
“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總之先拿回肉體吧,剩下的我來幫你。”趙曉玲面色帶著幾分的凝重,顯然剛剛兩人沉默之時是在想法子。
王東不由有些感動,剛要開口說話,趙曉玲卻突然笑了起來,“哎!不用謝了,誰讓你是我徒弟呢?你說對不對?”趙曉玲說完還用手在王東的胸口輕輕地撫摸了一下。
一晚上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但這一晚,王東都是心緒不寧,就連盤膝打坐修煉這件事情都無法辦到。
而趙曉玲這貨卻是睡得異常的踏實,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樣,沒有絲毫的不舒服。
第二天清晨,天邊一抹紅色出現,王東便睜開了雙眼,從盤膝之中站了起來,望向一旁正在熟睡之中的師傅,有些無奈,誰讓自己運氣不好找個這種人當自己師傅呢?
“師傅!師傅!”王東在趙曉玲的耳邊輕聲喊著,但誰知這貨不但沒有醒,竟然還翻了個身,繼續睡。
這王東就忍不了了,直接就想上手,但一個不注意,自己突然感覺腳下一滑,竟然向前撲了過去,眼看就要壓在趙小玲身上。
但此時此刻,趙曉玲突然轉過了身子,一雙美眸直勾勾地看著王東,眼神之中充滿了笑意,兩只手直接就伸出抱住了朝她撲過來的王東。
“怎么?想要對為師做些什么?”趙曉玲語氣之中帶著些許調戲的意味,搞得王東瞬間無語了,但余光突然向下瞥到那兩座山峰,頓時口干舌燥起來。
立刻推開了趙曉玲,起身干咳了兩聲,“我只是,想叫您起床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行吧!”
兩人又在云層之中等了足足一個時辰,正在王東打坐之時,下方突然傳來陣陣直沖天際的喊殺之聲,王東猛地停下了修煉,起身看向下方。
之間這雙方竟然廝殺在了一起,之間那烏竹宗竟是撤掉了罩在上方感覺搖搖欲墜的護山大陣,無數青衣弟子手持各種兵器法寶,大吼著沖了出來。
而另一邊的軍隊也不甘示弱,同樣沖出,不過軍隊終究還是軍隊,和這些基本上沒有經歷過戰爭的溫室花朵可并不一樣。
沖在最前面的也就是一千人左右,但卻是一個個經驗豐富,而且都有筑基期的實力,人與人之間都無比的默契,這一千人齊齊舉起了手中的盾牌,這盾牌之上光芒流轉,一道道紋路在這陽光的照射下時隱時現,定為不俗,只是不知與王東的那個燕尾盾比起來那個會更好一些。
一千人瞬間分成了兩隊,前方五百人手持盾牌抵擋攻擊,而起身后的五百人則是齊齊用手中的長矛從盾牌的縫隙之中刺了出去,一些離得近的烏竹宗弟子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就被長矛整個刺穿了身體。
有了這個教訓,其余弟子都瞬間拉開了距離,雙手掐訣間展開各種各樣的遠程術法,不斷地轟擊在盾牌之上,所有人舉起了盾牌,竟是組成了一道盾墻,一步一步地向前推進著。
與此同時,又有將近一千人從后方軍營之中沖了出來,手持制式長劍,悄無聲息的跟在盾墻之后,當這些烏竹宗的弟子們想要圍上來之時,突然從盾墻后方嘶吼著殺了出來,霎時間,血流成河。
雖說如此,但這軍隊也并非太過變態,一個時辰之后,雙方退兵,戰場之上尸橫遍野,上百具尸體身上都穿著著鎧甲,顯然傷亡也是有的,畢竟戰爭那里有不死人的?
“師傅,這都看了這么久了,還不出手嗎?”王東有些耐不住了,開口詢問。
“不急,等那家伙出手了,就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了。”
王東頓了頓,道:“那師傅,是您比較厲害還是那人比較厲害啊?您能不能打過他?”
趙曉玲眨巴著眼睛,看向王東,然后淡淡地說道:“不能!”
轟的一聲,王東的腦海之中仿佛是有雷霆炸響,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師傅,已經是無語了。
打不過你還來!別把咋倆都給玩死到這兒了,就算死也別帶上老子啊!
當然這些話王東自然不會說出來的,只是暗自腹誹,嘆了一口氣,坐在一旁開始閉目修煉,吞吐天地靈氣。
就這樣,時間飛逝,不過對王東這個境界來說,時間這個概念也很微弱了。
一個月眨眼即逝,但兩人卻是沒有等到絲毫的“機會”,王東現在也不急了,反正這一個月都這么過來了,他也不在乎多等上個幾個月。
這一個月內,下面的喊殺聲幾乎是天天都有,從未間斷過。
與此同時,在北青國的王宮之內,一人坐在龍椅之上,手中握著一只毛筆,這毛筆通體青色,在筆身的最頂端,赫然鑲嵌著一顆顆像寶石一般的東西,而筆身之上則是雕刻著一條白色的巨龍仰天嘶吼。
當著毛筆在紙上寫過之后,那本應是黑色的墨汁竟然微微閃爍,透出一股靈氣。
而這人,正是金鼎宗的宗主余道子!
此刻的他臉上寫滿了疲憊,原本中年的模樣此刻已經透出滄桑之感,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遠不如前。
就在一個月前,倉河方式所儲存的糧食便依然斷絕,原本的土地早已不能用來耕種,再加上常年被魔宗和潩水宗,還有燕國的攻擊,早已彈盡糧絕,原本宗內不少強者都已隕落,在決定過后,宗主和三位長老帶領眾弟子和坊市之內的修士開始了長途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