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天剩了不少的原材料,所以上午爸爸去市場出攤,媽媽陪著她一起賣饃夾肉,饃夾菜。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饃夾肉兩塊錢,饃夾菜一塊錢一個,已經有肉,就沒準備雞蛋和火腿腸。
肉和菜都放在保溫飯盒里,饃饃又是剛出爐的,所以當她們母女倆拿著去賣的時候,還熱乎的很呢!
孜然粉,辣椒粉,胡椒粉,甜面醬、芝麻醬都有,到哪兒任君選擇,昨天黃鈺婷已經賣過兩次了,所以大家已經認識了她,加上她們家的東西的確好吃量大,所以她今天一過去,有的不需要問,就招手讓她過去。
“呀,又變花樣了?給我來倆個,一個肉的,一個素的。”
“小妹妹,你們家的東西真好吃,給我涂點甜面醬,撒點孜然粉和辣椒粉,下午還來嗎?”
“嗯,這肉和青椒這么一搭配,味道可真是好聞啊!”
結果媽媽準備的五六十個饃饃,不出一個小時就賣完了,家里還剩下一半兒,黃鈺婷主動攬了過來。
“媽,你去上班吧,剩下的我晌午過去賣,今天肯定能賣完,你趕緊去辦手續吧,如果真能搞個營業許可啥的,那咱們就不用每天拎來拎去了。”
從他們家就算推車去市場,也只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正因為住的近,所以爸媽才有動力。
上午賣了二十個肉,四十個素的,八十塊錢到賬。
剩下大概還有三四十個,媽媽離開后,她閑來無事將早上泡的豆子用豆漿機榨了,今天早上忘記了,晌午可不能忘,順便還鹵了一鍋的茶葉蛋,如此一來,也算有喝的有吃的了。
就這點東西,也讓她折騰了一上午的時間,家里沒雞蛋了,也不知道媽媽下午會不會買點回來,不過好在距離菜市場也不算遠,大不了讓人家幫忙送過來,反正他們家每次買都是一大筐。
十一點半左右,黃鈺婷就將封過口的豆漿,一杯一杯用塑料袋裝好,每一杯都放了吸管,茶葉蛋,肉糜,豆腐皮海帶絲,還有熱乎乎的饃饃,抽出十個人的量,剩下的都放到了空間里。
她每賣十個,都要換一層樓,之后輾轉進入空間,當做回家補貨,其實是換一層繼續賣,如此反復,不到四十份的饃饃,很快就賣完了。
豆漿也是,五毛錢一杯,要的人很多,雞蛋五毛錢一個,一般都是買倆。
豆漿她配合著賣的,所以只做了四十杯,茶葉蛋倒是煮了五十個,所以光這個就賣了45塊錢。
饃饃有三十七個,肉的賣了十七個,晌午吃肉的還挺多,這是34元,剩下的二十個都是素的,加在一起就是54元。
那么算上早上掙的80塊錢,今天一天賣出去179元,這可是相當了不起的戰績了,畢竟昨天賣的基本上和成本持平了,今天的成本也就是雞蛋、豆漿這些,滿打滿算,今天賺一百二十塊錢是輕松的了。
看著小桶里面的錢,她一疊一疊的查好,擺放好,順便還偷偷的記了個帳。
粗略估計,他們來K市的這段時間,已經差不多掙了兩千多塊錢了,照著這個速度下去,買房指日可待啊!
晚上回家媽媽也帶來了好消息,他們已經辦好了經營許可的證件,不過每個月要交100塊錢的管理費,在保姆一個月才掙一百塊錢的年代,這個管理費可相當不便宜啊,可是人家既然敢收,那完全說明生意夠好。
為了讓早上的花樣更多,她不得不讓媽媽重操舊業,一面賣月亮饃,一面賣雞蛋灌餅,當然,茶葉蛋還有豆漿也是必備的,偶爾還會蒸一鍋大肉包子試著賣。
于是黃鈺婷接下來的這三個月,就是陪著爸媽一起賣早點。
早上送妹妹上學之后,媽媽會先去市場出攤,她則和爸爸推著車去市場,爸爸忙著做的時候,她就站在凳子上幫人家裝,遞,收錢,忙的不亦樂乎。
二姨他們平均半個月就要發一次貨,每次發貨爸媽都要去市場卸貨,一忙就是大半夜,為了能讓第二天的早餐正常賣,她小小年紀,就承擔起了家里大部分的活,就算揉面揉的不多,賴好能賣點,實在不行,她就放棄揉面,直接煮茶葉蛋和豆漿,這種也是收入的一種,而且只賣這個的話,她一個人就可以了。
爸媽可以趁此機會多睡一會兒。
小小年紀,儼然已經成了家里的勞動力來源之一。
他們只在商場那邊賣早餐,賣完之后爸爸和她就會推車回去,一般上午八.九點就能收攤。
之后爸爸接著去上班,她則騎著爸爸給她專門做的小型三輪車,去買菜,因為天天去菜市場,所以叔叔阿姨們都認識她,也不會給她缺斤短兩,像是雞蛋肉這種大需求的食材,一般都是父母下班之后自己去買的,她只需要負責買豆腐皮啊,生菜啊,調料這些輕的食材。
家里家外,除了兩個不知道人間疾苦的妹妹還在安于每天的快樂生活外,父母包括她,都在努力的奮斗著。
平均一天的睡眠,只能保持在六七個小時,有時候爸媽心疼她,不舍得叫醒她,可是她的生物鐘已經形成,定點就會醒過來,好在白天的時候,她還能在空間補眠,所以原則上,她一點也沒少睡,反倒是父母忙的不行。
三毛廣場那邊的夜市,自打遇到那個潑婦之后,他們就沒再見過,就算去,也是去那兒玩兒的,扯不上賣東西,自然也就不害怕被抓走什么的,而且她也相信那個女人也不會為了盯著他們,天天去,一直去。
從9月到11月,天越來越冷了,好在他們出攤的時候都站在爐子邊,倒也不算冷,哪怕在路上走的時候,也是爸爸在推著,她沒有負重,不累。
但是月底的時候,下雪了,媽媽為了安全,沒有出攤,只帶了兩個保溫泡沫箱帶著雞蛋和豆漿去了市場。
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每天都忙忙碌碌的,感覺日子過的飛快,當然,手里的錢也是呈遞增的趨勢一路上漲,三個月爸媽的工資只賺了三千塊,等于他們每人每個月的工資是五百,但是他們出攤的收入卻已經達到了每個月一兩千,三個月下來,加上父母的工資,已經有小一萬了。
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錢的父母,非常高興,甚至還計劃著過年回家都買什么。
然而黃鈺婷卻一點也不想回家過年,她甚至趁機引誘父母。
“媽,干啥要回家啊,過年咱們去賣鹵肉啊,生意肯定好,還能趁機大賺一筆。你如果回家的時候,還得做一大家子的飯,累死累活不說,還吃力不討好,我那五嬸,一到干活的時候就偷懶回娘家,六嬸邋里邋遢的做的飯也難以下咽,你回家干啥?”
爸媽吃驚的看著她,“婷婷啊,這話你是聽誰說的?”居然將每個人的性格特點說的如此精準。
“哪里還需要聽誰說?媽你自己說說,回家有啥好處,看望爺爺的話,讓我爸過罷年再回去也一樣,你換個日子回去看我外公外婆也可以,比如送貨的時候,趁著車回去一次就行了,如果二姨需要你對賬,你可以趁著最后一次對賬回家,之后看看我外公外婆,我爺爺就行了,過年咱們就別回去了,我覺得咱們在這兒賣東西挺好的,媽,你們有沒有想過在這兒買房子?”
黃鈺婷的話,徹底的驚到了父母:“買房子?在這兒?婷婷啊,我們可以回家蓋房子,干啥要在這兒買房子?”
黃鈺婷翻了個白眼兒,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無奈表情。
“爸媽,你們難道不覺得這里的人歧視咱們是外地人,說話什么的都一臉嘲諷和鄙視?連咱們家垃圾多,他們也要說道說道,我上次還看到隔壁的老太太跟人家倒垃圾的說,要多收咱們一倍的錢才行,因為咱們家的垃圾多,還有房東,也夠缺德的,說咱們的車礙事,咱們放到自家門口的臺子上,又沒擋路,怎么就礙事了,還讓咱們別一大早就叮叮咣咣的影響四鄰,媽,咱們哪兒剁過肉啊,我看他們就是眼紅咱們賺了錢,故意的。”
父母抿了抿唇,沒說過,但看表情也知道,這話說到他們的心坎兒里了。
“所以我覺得咱們一定要買房才行,不要新房,哪怕舊房子,只要是自己的房子,將來也不會被人給嘲笑啊,而且我還聽說,現在只要買房子就能轉移戶口對不對?所以爸媽,咱們買房子,把戶口也遷過來吧,這樣咱們就不是外地人了。”
父母一聽,立即搖頭,“那怎么行?戶口遷出來,咱們老家就沒地了。”
沒地就沒地,就那樣的兄弟姐妹,回去干啥?還不夠添堵的。
不過這話黃鈺婷沒說出來,因為知道父母戀家,這是人之常情,他們一下子接受不了,她不需要浪費口舌去說這個,但是房子還是要買的,“那買房子總可以吧?”
九十年代北京市的房子均價才兩千,兩千年的時候,省會城市的房價才七八百,還達不到一千塊錢,現在才九十年代初的三四線城市,價格她雖然沒去問,但應該猜測的到,不會超過五百,二手房應該會更便宜。
他們準備五萬塊錢,足夠了。
見他們還是有些猶豫,她又說:“買了房子就不用來來回回的租房了,房租每個月二三百,也能省下來,與其花錢租房子,還不如花錢買房子,如果將來咱們不在這兒了,房子賣了就行了啊!”
“媽,你算算,如果咱們在這兒住十年,是多少房租?用這些錢,夠不夠買一套房子?”
媽媽的表情一瞬就亮了,轉頭看向爸爸的時候,眼底帶了絲肯定。
“振興啊,你這閨女不得了啊,我居然差點被她說動了。”
爸爸一臉‘你們說的都有道理,我到底聽誰’的老實相。
“明天咱們去打聽打聽,買房子需要多少錢,有了目標,再奮斗會更加有動力。”
“媽,最好買三室的,一間你們住,一間我們仨住,還有一間,不是還得裝貨嗎?”
媽媽忍不住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小鬼靈精,什么都逃不過你的算計,年紀小小,主意倒是不少,我現在有些期待你到時候學習會怎么樣了!”
“媽,你放心,你女兒是天才,指不定小學我兩三年就上完了。”
老爸一臉鄙視,“你就吹吧你,想當年你老子我上小學的時候,三年級了,你姨奶奶問我二加三是多少,你猜我怎么說的?”
媽媽一聽到這里,忍不住扭頭笑去了,對于這個問題,李想是知道的,因為女主的記憶里有這么一段兒。
不過這一世卻還是配合著他問:“怎么說的?”
爸爸伸出了五根手指,“我當時就說,一把啊,三加二,可不就是等于一把嗎?”
噗哈,她非常給面子笑出了聲,“可是爸爸,我現在還沒上學,就已經會數數了啊,還是你和媽媽教我的呢,你覺得我將來會不如您嗎?”
“我閨女明顯比我聰明,這個我認,可是閨女啊,你說你三年就把小學讀完,這我可不信,咱家沒有讀書的天才,都是勉強識字,將來不知道會不會有大學生,”
老爸這話是真的實誠,偌大的家族,還真沒出什么大學生,不是中專就是大專,大學生好像就只有二伯家的大哥一個,其余的,一個不如一個,可是今世就不一樣了,別人家不知道,但是他們家,肯定會出三個大學生。
“爸,你就放心吧,我們姊妹仨,肯定會給你和媽媽爭氣的!”
低眉順眼了大半輩子,后半輩子,絕對讓你們揚眉又吐氣!
小孩子的話,父母并沒有放在眼里,卻不知道李想為了實現這個愿望,偷偷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只為了實現女主的愿望,讓被別人嘲笑了大半輩子,因為一個兒子問題,而挺不直脊梁骨的父母臉上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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