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整別人還是能看出來細微的變化吧?”
慕巖頷首:“能看出來,不過你的容顏會越來越精致,這一點通過化妝品可以掩蓋,你的化妝技術不錯,稍微遮一下就行,今晚我就幫你調一次,如何?”
李想仔細想想,也認可慕巖這么做,畢竟沒有人不喜歡自然的臉,她現在的這張臉明顯有緊繃感,就跟整容后遺癥似的,倘若可以靠化妝品遮蓋,麻煩就麻煩點兒吧!
雖然是大年初一,但是居委會還有街道辦事處都會張羅著人義務幫忙清理雪,沒有化雪劑、鏟車、推車的年代,全部都要靠人工,李想看到這當中還有六七十的老頭老太太,當即覺得不太好意思。
“哥,咱們過去勞動一會兒?”
慕巖倒是沒啥,只是看了眼李想的駝色雪地靴:“我就怕一會兒你的鞋子會打濕。”
李想還以為是啥事呢,“沒事兒,真濕了我就去找地方換下來,正好這會兒有點冷,咱們過去義務勞動一個小時,再暖暖和和的去逛街。”
說干就干,倆人走到路邊,對著一堆老夫婦說:“爺爺奶奶,你們去休息一會兒吧,接下來的我們倆干!”
京城如今大部分的主干道都鋪成了平坦的柏油馬路,早在1935年王府井大街就改為了柏油馬路,據說那是京城的第一條柏油路,而今的馬路都沒有后世寬,畢竟這個年代的人,大多數靠步行、自行車以及公交車出門,私家車要到80年的中后期才多起來。
李想和慕巖都習過武,干活有技巧,就是這普通的鏟雪,也愣是讓兩人干出了健身房的感覺。
而且倆人都有力氣,干活速度超級快,雖然只干了一個小時,卻是別人一上午的勞動成果。
就連街道上的領導都注意到了他們倆,紛紛夸贊他們是好同志,好孩子。
就連一旁的長舌婦們,也難得沒有挑刺,只不過說出來的話有點酸。
“人長得好看也就罷了,怎么干活也干的這么利索?瞅瞅這倆,一轉眼就把咱們給甩開了!”
李想撇撇嘴,看看時間,就將手里的鏟子和掃帚重新遞給了那對老人。
“不好意思爺爺奶奶,我們還有事,得先走一步了。”
“好好好,好孩子啊,你們雖然干了這一會兒,但是卻沒少干,走吧走吧,今天街上熱鬧,多轉轉!”
兩人離開后,李想不忘問阿貍:“這么具有紀念意義的時刻,你給我拍下沒?”
阿貍在空間翻白眼兒:“拍了拍了,就你臭美,掃雪有什么好拍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可是這個年代的背景,是難得的珍貴記憶,將來我將照片做舊就能洗出來做相冊了,等老的時候翻一翻將都是美好的回憶!”
除了這次,除夕夜還有大年初一的團圓飯也都照在了數碼相機里,因為阿貍可以透過她的眼睛窺探外面的世界,所以它拍,和她拍,沒什么區別。
干活的時候李想很注意自己的鞋子,所以干完之后,也只是表面有點濕,整體還好。
倆人一路走走停停,看老人和大人鏟雪,看孩子打雪仗、堆雪人,在沒有什么娛樂活動的當下,好像快樂很容易就能得到。
看著孩子們臉上滿足的笑容,李想反倒覺得這個年代有這個年代的好。
走到百貨大樓的時候,發現不但開門了,而且人還不少,倆人就沒進去,直奔華僑商店。
因為想要出去玩兒,所以直接去奔賣相機的地方去,這里面賣的相機什么牌子都有,進口的,國產的,便宜的二三百,貴的都要上千塊,雖然李想空間里有更好的,但是她還是選擇了這個年代大家都能接受的了的價格。
花了二百八十塊錢以及一定量的華僑卷,買了一個‘東方’牌的國產相機,之后是膠卷,三十六張的就要八塊錢一卷,難怪人們都說就是買得起,也用不起。
李想一口氣買了五卷,膠卷就花了四十塊錢,加上相機的,一共三百二十塊,正要去交錢,卻見慕巖直接拿著開好的票去交錢了。
李想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等他付完了錢,倆人走出賣相機的專柜,她忍不住問。
“你的津貼不是都捐出去了?”
慕巖聽了覺得好笑:“是都捐出去了,可我還是有其他渠道獲得收益的,其實,我沒你想的那么一窮二白,好嗎?”
李想撇撇嘴,“怪不得你敢捐呢,原來你也有底氣,不過,你那些同學和戰友,知道你做好人好事嗎?”
慕巖搖頭,“我沒署名,誰家困難我就給誰家匯款,也不會一直匯,有選擇性的,我可不想被人知道后賴上我!”
“我想也是,你,”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驚喜的聲音從她背后響起。
“李想?真的是你?哎呀,你可讓我好找啊!”
李想聽到這個聲音,身體本能一僵,慕巖回頭一看,也是愣了一瞬:“連首長,您怎么在這里?”
看到慕巖,連懷義也很吃驚:“你不是小慕嘛,你怎么會跟李想在一起?”
李想已經轉過身,朝連懷義禮貌的問了好,然后介紹道:“這是我哥哥!”
慕巖也配合著做了自我介紹,“我十歲的時候就被認嬸子做了干媽。”
連懷義倒是沒想到這中間居然還有一層這樣令他驚奇的關系,剛要繼續問話,卻聽到連懷義身后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
“爸,我媽看中了一款大衣,想讓你過去幫她掌掌眼呢,咦?李想?怎么是你?”
聽到連心的聲音,慕巖下意識的別開了頭,可惜連心已經看到了她,頃刻間就被吸引住了。
這會兒連心雖然叫的是李想,但看的卻是慕巖,她感覺自己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過這么帥氣的男生了。
雖然穿的不起眼,但是他身材高大,肩寬臀窄,冬天略顯臃腫的衣服,愣是被他撐出了挺拔修長的感覺,再加上那張冷峻堅毅的臉,給人的氣勢都不一樣。
怎么說她也是軍、二代,她在這個男生的身上感覺到了和自己父親一模一樣的氣勢,下意識的問出了口。
“你是誰啊?我爸爸的手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