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到手,李想心情愉悅的回了醫院,守著葉青過了一晚上,第二天直接找醫院的車,花了十來塊錢把葉青轉到了距離大學城不遠的第六人民醫院。
將葉青安頓好之后,她又坐公交車回到醫院,騎上自己的自行車去了一趟公安局。
兩位公安熱情的接待了她:“小李同志,放心吧,牛輝已經找到了,不日就來錄口供,牛家這次,算是栽了跟頭了,有牛犇故意傷害罪在前,牛家二老包庇罪再后,怎么也得判個六到十年,牛家二老也得兩到三年。”(杜撰)
“那牛輝這半年去哪兒了?”
“他呀,雖然沒有城市戶口,但他運氣不錯,救了個孤寡老人,那老人沒有孩子,這牛輝心善,又是學中醫按摩的,人家老人幫他在中醫院找了個打雜的臨時工,他現在湊合著干呢,沒想到家里會出這么大的事兒,這不,下午可能就過來了。”
李想心里面忍不住吐槽,你這小子要是沒有那份善心,估摸著早就被她們當成人販子給告了。
現在,他能有個造化,也算是好人有好報。
“接下來沒有我們的事兒了吧?”
“沒有了,該走的程序都走完了,接下來就是公檢法那邊的事兒了,判決書估計半個月就下來了,怎么樣,要不要我們通知一下?”
李想搖頭,“大哥,不用了,我還要上學,沒時間,葉青姐姐,只怕一輩子都不想再來這兒了。牛輝如果問起她,你就說她被家人接走就行了,他們有緣無分,我姐從來沒怪過他,讓他不用放在心上,關于他家人的事兒,也是我們這些做家人的不依不饒,和葉青無關。”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說,你且放心回去吧!”
李想將買來的水果遞給兩位大哥之后,就離開了派出所,心想著啥時候回家,一定得找小孟警告說說這兩位警官,讓他啥時候有機會,請他們喝頓酒才好,當然,錢是她出。
李想兩天沒回家,趁著這個機會回家洗了澡,把李華不穿的衣服收拾了幾套,又給葉青做了一頓軟爛的漁湯面條,拎著保溫桶,帶著水果,去了醫院。
比起前兩天呼吸都是困難,胸疼的無法呼吸的情況,轉院之后的葉青,情況明顯好了很多。
面對李想帶過來的飯和水果,葉青感動的說不出話來,聽她說謝謝,說的她頭都要大了。
“既然我當初以你表妹的身份幫助你的,那以后你就當我的表姐吧,我長這么大,也沒啥親戚朋友,你以后就是我的姐,在醫院好好養傷,別擔心錢,你妹子我有錢,等把你的傷治好了,你就回家一趟,弄個身份,也就是介紹信回來,順便看看父母,把你的遭遇告訴他們,別讓他們擔心你,日后你掙了錢就寄回家,將來條件好了,你也能接他們來京城享福。”
葉青姐妹兄弟多,她排老四,父母供她上大學不容易,可是她卻出了那檔子事兒,心理上,她是沒臉回的,可是經歷了這場災難之后,她覺得臉面什么的,不重要了,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她聽話的朝李想點頭,“好,姐聽你的,姐先把傷養好,然后回家一段時間,就過來找你。”
在醫院忙活到下午四五點,李想騎車回了學校,從醫院到學校,騎車也就一二十分鐘,不算遠。
到了學校,很多學弟學妹都給她打招呼,其中不乏很多小迷妹,看到她那激動的小模樣,讓李想有些懵。
“什么情況啊這是?我怎么感覺這次放假回來之后,大家的反應有些夸張了?”
湯圓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對著她吐槽,“你不知道那天晚上上妝之后自己有多驚.艷?還有你唱的那兩首歌,跳的那個帥氣十足的舞,不說學妹們心動了,我看著都心動,別人都說你那張臉也就上妝的時候漂亮,可就只有我們幾個知道,你真實的容貌有多美,喂,你這樣算不算騙子啊?”
“呸,你才是騙子呢,我折騰的是我自己的臉,和大家有啥關系?你別那么夸張行不行?我是女的,又不是男的,她們看到我激動,開什么玩笑?”
馬璐用腳勾了一把凳子到屁.股底下,沖著李想直嚷嚷:“裝,你再裝,你是女的沒錯,可你那晚又唱又跳的,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早就大過宋祁那小子了?人家管你是男是女?只要有魅力,招人喜歡就行了!”
李想無語的怔楞在原地,“我去,不是吧?真有你們說的那么夸張?”
“夸張不夸張今天只是小意思,你等明天你再試試去!”
等李想第二天去英語系上課,平日里不管去多晚都有位置的大教室,今天她過去的時候卻擠不進去?
“快看,李想師姐來了,師姐來了!”
一聽到她的名字,大家自覺地給她讓出了一條道,所有人都目露崇拜的朝她行注目禮。
這一堂課,連老師都調侃她,說這么多年了,英語系難得這么熱鬧,沒想到是托了李想的福氣。
等輪到他們自己系的課時,同樣座無虛席,這種被人盯著上課的感覺,實在太不爽了。
李想安慰自己,過一段時間就好了,等他們冷靜下來,她就能恢復正常的上課秩序了。
結果她料想錯了,越來越多的人來找她表白,這些人里男生占多,女生則以各種方式來寢室找她套近乎。
那迷妹的模樣,就跟后世瘋狂追星族一模一樣。
后來遇到宋祁,她無數次的吐槽:“早知道這么夸張,老娘就不該幫你。”
宋祁比她還郁悶呢,“我一個大男人,比你一個女人比下去,我還沒吐槽呢,你可倒好,還說是來幫我的,我覺得我應該說你搶了我的風頭才是。”
類似這樣的話,幾乎他們倆人一見面就會說,譚笑笑剛開始還勸幾句,后來默默的端著自己的飯盒做遠一點,免得他們倆的唾沫星子噴到她碗里面。
等這個學期過半的時候,大家逐漸從迷戀李想的歌聲、舞步轉移到了,她參加各種比賽的拿回來的獎杯。
“李想師姐太帥了,這次又拿到了全國化學競賽的特等大獎,她怎么能這么牛呢!”
“李想師姐雖然只有十八歲,可是人家的境界,已經突破了人類的極限,化學競賽拿了特等獎也就罷了,特么的連生物賽事都不放過,什么英語演講比賽,俄語演講比賽,她都不放火,一水兒的囊括,這到底什么實力?”
“什么實力不知道,我可聽我們系里的主任說,人家高中的時候就開始當翻譯了,現在為止,已經翻譯了不下三十本書了,這等實力,嘖嘖,只怕是咱們英語系的老教師,都未必能比得上。”
“真想問她從小到大是怎么長的,一路蹦極跳,還讓不讓人活了?”
大四的課業負擔沒有那么重了,李想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國家舉行的各種比賽上。
到這學期期末的時候,葉青養好了傷,踏上了回家的路。
這三個多月來,她先是在醫院里躺了一個月,而后又在她家躺了兩個多月。
徹底把身體養好了,她才放人離開,走之前,還給她塞了二百塊錢,讓她給家里安頓好再來。
葉青知道欠李想太多,沒有拒絕這筆錢,反正她想好了,以后就跟著李想,好好干,慢慢還賬。
葉青離開后,李想也買了火車票去了南方的一個偏遠城市。
從火車站一出來,李想就看到站在人群里,穿著一身酷勁十足的叢林迷彩服朝著她不停招手的李華。
“囡囡,快,這邊,囡囡!”
李華看到李想,激動的差點沒蹦起來,李想注意到,在她旁邊還站著一位穿著軍裝,有些不茍言笑的中年人。
等李想提著大包小包的出了站,李華像個孩子一樣朝李想撲了過去,李想看她那樣兒,趕緊扔掉手里的行李,伸開雙臂,牢牢的抱住了她。
“嗚嗚,囡囡,想死媽媽了,我都好幾個月沒見你了,你怎么都瘦了啊,是不是自己沒好好照顧自己啊!”
李想看著比自己明顯低了點兒的李華,有些無語:“行了媽,您怎么變得越來越女人了,這眼淚說來就來,”
“你這個死丫頭,還有沒有良心啊,人家這是見到你高興壞了,你怎么就不知好歹呢?”
李想看她只顧著跟她聊天,完全忘記她身后不遠處還站著一位黑面神一樣的大個子,便忍不住輕咳一聲。
“媽,你身后的這位叔叔是誰啊?”
經李想這么一提,李華這才想起來自己是怎么出門的,趕緊轉過身,擦了擦臉上的淚,把那位軍人拉到了李想面前。
“快,這是我所在部隊的遲團長,我出門的時候吧,正好碰上團長,于是人家就送我來火車站接你了。”
李想一聽,我滴個乖乖,居然還是團長級別的,她媽媽可以啊,正好就能正好到讓人家團長送她來火車站?
趕緊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冷峻的軍官叔叔面前,稍息立定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首長好。”
“感謝首長不遠千里來接我,這是我的榮幸。”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想的表情太過嚴肅,還是行為舉止太過有趣,居然讓這位自來不茍言笑的遲團長難得的翹了翹唇角:“小同志不必客氣,咱們這就上車,路上說?”
李想用力點頭,“好啊好啊!”
說著,就回頭拿行李,哪里想到李華已經全部拎到了手里,李想和遲團長同時伸手去幫忙。
李華想也不想的丟給自己女兒一部分,另一部分怎么也不給遲團長。
“你的傷還沒好透呢,別用力氣,我和我閨女力氣大,沒事兒!”
遲團長動了動嘴,看李華堅持的模樣,無奈的點了點頭,不說話了。
李想在旁邊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一雙眼睛里充滿了八卦的興味兒。
我滴個乖乖,這老媽出來幾個月,不會給她整個后爸出來吧?
哎呀呀,如果是那樣的話,可就真的太好了,不過,這遲團長是不是單身呢?
如果老媽能在部隊里找個伴兒,那是最好不過的。
坐上從部隊開出來的綠色吉普車,李想很興奮的繞到駕駛室的位置,對遲垣(yuan)說。
“首長,您不是受傷了?那您和我媽坐到后面吧,我來開車!”
遲垣的眼睛倏地瞪直:“你說什么?你來開車?你會開車?”
李想點頭如搗蒜:“會呀會呀,放心,我的技術不錯的,”
遲垣一臉懷疑的看著她,李想舉手朝他發誓。
“您受了傷,又是首長,我總不能拿咱三個的性命開玩笑不是?”
李華立即附和:“對對對,你受傷了,還是坐在后面比較好,我這閨女很靠譜的,你就讓她試試。”
李華話一出口,原本還想再堅持幾句的遲垣,居然咽下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好!”
李想察言觀色,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圍繞著他們倆轉悠,將倆人安頓到后座后,她拉開車門一下子就跳了上去。
這臺車是部隊里常見的吉普車,適合山地,底盤高,李想一摸上方形盤,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一看她那小表情,坐在后座的遲垣,自來看不出情緒的臉,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可轉頭看李華一副沒事兒人的模樣,不由猜測李想是不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然而李想根本就沒有給遲垣多少緊張的時間,她就已經打火起步,一個方向后就出了車位,汽車穩穩的駛離原來的位置,她的動作不見絲毫猶豫,開車速度平穩,沒有急剎車,也沒有掛錯檔位,這一系列動作都被遲垣看在眼里,末了,他終于松了口氣。
“你這小丫頭,不簡單啊,果然會開車,跟誰學的?”
李想傲嬌的抬了抬下巴,“那是,我跟我男朋友學的啊!”
男朋友?
慢了半拍的李華倏地一下就把身子探了出去:“你什么時候有了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