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目光戚戚然的看著她,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遠離渣男,帶著女兒好好過日子。”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我以為你會讓我報復他!”
“冤冤相報何時了?有處心積慮對付他的功夫,我可以找回自己的實力,讓女兒過的更好,我們母女倆過的好了,對他自然就是一種報復和折磨了。”
李想贊賞的看了她一眼,“這是我見過的最為另類的報復方法,得嘞,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我會給你和你的女兒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女人離開后,李想眼前的環境就發生了變化,等意識清晰起來,才發覺她正躺在家里的床上。
手里握著手機,那上面有渣男發出的一條信息:“立夏,我在左岸咖啡廳等你。”
李想定定的看著手機,很快就回想起來,這天就是渣男和她攤牌離婚的日子。
之所以不在家里,怕是不敢當著父母的面和她爭吵吧?
立夏和陳偉結婚十年,和他的父母也住了十年。
十年的時間里,她不僅對得起他的父母,也對得起他和他的女兒,可最后,卻落得那樣凄慘的下場,委實不值。
以前她總是以他為前提考慮任何事,現在上天給了她重活的機會,她可不想那么窩囊的活著了。
當即握著手機給他發了一條消息,而后看看時間,徑直提著包出門接她閨女放學。
女兒陳卓璇今年七歲,小學一年級新生,出事的時候剛過罷八歲生日。
現在時間倒退,主動權在她們倆的手里,接了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領她到麥當勞。
“媽媽,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立夏挑眉:“我表現的這么明顯嗎?”
“你從來不帶我來這種地方的,你說這里的食物又貴,又沒營養,還沒你做的好吃,所以你都會在家做給我吃,今天是我長這么大以來,你第一次帶我來。”
話雖如此,卻很開心:“你知道嗎媽媽,我其實非常羨慕我的同學,因為他們經常來這里,可是你總說這里的食物貴,一頓飯夠咱們一家一天的伙食費…,”
女兒絮絮叨叨的說著,立夏歪著頭傾聽著,內心卻是酸澀無比,這個傻女人啊,為了省那點錢,沒少虧待女兒和自己吧?
她不買化妝品,不買衣服,一分錢恨不能掰成兩半花,除了柴米油鹽,就是女兒的花銷,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開銷,卻還是因為問他要錢,而夫妻吵架,那種日子,即使她回憶起來,也是憤怒不已。
可就是那樣一個對他們娘倆摳唆的男人,卻舍得給她買巨額保險,但凡她腦子清醒一點,都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吧?
“媽媽今天帶我來這里,肯定不是單純的請我吃飯吧?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家里有爺爺奶奶不方便,”
立夏伸手摸摸女兒的頭:“我家璇璇真聰明,媽媽今天帶你來這里,的確有話要問你,”
“你和爸爸要離婚了嗎?”
立夏詫異的看向她:“你…?”
“所以媽媽是來問我,愿不愿意跟著你的,對嗎?”
立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璇璇,你,”
陳卓璇垂眸片刻,眸中含著淚光的看向立夏。
“對不起媽媽,其實我早就應該告訴你的,可是我,我不敢說,”
立夏聽言,反而松了一口氣,
“好孩子,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那媽媽也不給你兜圈子了,你爸爸,已經不是曾經的爸爸了,媽媽對他已經徹底的失望,你爺爺奶奶重男輕女,一直嫌棄你不是個男孩兒,我當年生你傷了元氣,不能再生養,所以這輩子我就只有你一個孩子,但是你爸爸,呵呵,早就背著我們娘倆找好了備胎,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陳卓璇點了點頭,“上次奶奶住院,我看到他陪著一個女人去了婦產科,很親密的樣子,而且看爺爺奶奶的樣子,他們也早就知道。”
立夏一聽這話,眼淚就控制不住的往下落,她知道,那是原主殘存的情緒在作祟。
想想也是諷刺的很,她一畢業就結婚,多年來在這個家當著免費的高級保姆,到頭來,卻落得被夫家如此嫌棄的下場,縱觀整個家,怕是只有女兒是真心待她的,怕是到原主死,都不知道其實女兒一早就知道丈夫背叛她們的事吧?
“你爸爸今天很有可能要和我攤牌,媽媽什么也不要,就帶你走,好嗎?”
再過一年就要末世,與其將時間浪費在和他們爭奪家產上面,不如從一開始就走的干凈利落些,這樣,剩下的一年時間,她就可以安排他們母女倆的棲身之所了。
陳卓璇皺著眉頭看立夏,“媽媽,我愿意跟著你走,可咱們什么都不要,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立夏嘆口氣,“媽媽是怕你爺奶還有你爸因為這點錢,鬧的不可開交,你爸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
“媽,這個你不用管了,你不用開口,一切都交給我,”
看著女兒仿佛一個小時就成長起來的樣子,她真是百感交集。
這么乖巧的女兒,那個歹毒的渣男,是如何眼睜睜的看著她沉入水底的?
他午夜夢回的時候,難道不會做噩夢?
母女倆七點才到家,剛進家門,陳母就不高興的嘟囔。
“璇璇四點半就放學,五點你們就應該到家,這兩個小時你們不接電話,也不打電話回來,到底想干什么?”
立夏抬頭看了眼時間,再看看安靜坐在沙發上看雜志的陳父,扯了扯唇角。
“怎么?我不回來你們就不做飯了?專門等著我回來做飯?那對不起,今天我沒心情,你們想吃什么就自己做吧,我們倆已經在外面吃過了。”
“你說什么?立夏,麻煩你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陳父陳母難以置信的看著平日乖巧懂事的兒媳突然畫風突變,一臉冷漠,不知怎么,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她已經知道了?
不,不應該啊,陳偉那邊什么都還沒說呢,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接孩子送孩子,賣菜洗衣做飯的保姆兒媳,怎么可能知道那件事?
‘啪嗒’一聲,門鎖響了,事件的當事人陳偉,一個年輕有為的it男,戴著副斯文敗類的眼鏡,有些忐忑的推開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