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只是好朋友,連慕言自己都不明白為啥突然之間失落下來,他仔細觀察對面姑娘的眉眼,發現她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絲讓他覺得熟悉的地方,要說唯一心動的地方,大抵就是她澄澈明凈的眼神了。
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后,飛機就準備起飛了,雖然不是第一次坐飛機,可這個年代的飛機卻是第一次,尤其還是長途飛行,多少還是有些緊張。
只是在她緊緊抓著扶手閉著眼感受起飛的暈眩耳鳴時,一雙大手很不合時宜的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她皺眉扭頭。
“你…,”
“對不起,無心冒犯,我,有點兒暈機!”
慕言說的情真意切,善良的馬歆雖然有些不高興,但到底沒再說話,卻下意識的躲開了他的手。
有了他這個小插曲,馬歆的暈眩感隨著飛機飛起逐漸平穩下來,之后就不再往旁邊看。
她不看,不代表某人不觀察她,結果不觀察不知道,一觀察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個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的姑娘畫一些不屬于這個年代服飾流行元素的設計圖也就罷了,為什么她在設計圖下方簽名的時候,不是簽馬歆的名字,而是順手寫下了連歆?發現錯誤后,她立即將連又改為了馬?
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把自己的姓氏搞錯?
除非她還沒適應現在的這個名字。
帶著這個疑問,男人決定再仔細觀察觀察。
女孩兒畫了三張圖后,大概覺得累了,從行李架上拿下自己的背包,掏出一個眼袋,又問空姐要了個毯子,就開始閉眼睡覺。
她是睡了,可是旁邊的男人再也無法平靜自己的內心。
戴著眼罩睡覺,這個習慣,似乎在八十年代還不常見吧?
而且,眼罩雖小,但那牌子卻是他所熟悉的某奢侈運動品牌。
再看她那個背包,慕言更加認定自己之前的猜測有理可據。
同樣的,這個牌子是九十年代初國外才開始流行起來的奢侈品牌包包,它雖然小,但卻備受年輕女孩兒的喜歡,不僅是做工完美,材質頂端,最重要的是非常非常漂亮,包包本身是黑色的,但是后背卻有亮晶晶的貼片,這種設計他敢保證,這個年代不存在。
綜合對比下來,這姑娘除了這張臉略顯平庸外,身上穿的從白色T恤到白色的球鞋(經過確認,T恤和球鞋也是大牌)都是后世才出現奢侈品牌的青春系列,看似低調,卻不自覺間走在時尚的最前端啊,難怪她能設計出這么幾張與這個年代不大符合的服裝。
慕言知道這個世界應該有很多和他一樣在執行任務的人,也知道任務完成之后他們再無任何交集,甚至連記憶都不復存在,可他就是不明白為何上一世他會帶著遺憾離開,哪怕迄今為止他也沒能想出自己到底遺憾在哪里,但看到這個女孩子的時候,不知為何,他會這般激動。
激動之下自然而然的就想和她說說話,正好,她的身份證掉了,給了他這個機會。
但他始料未及的是這個女孩兒會帶給他這么大的驚喜,難道她和他一樣,都屬于任務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