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屬世界,濡須港口上‘蔣’字旗號迎風飛舞。作為水賊,這段時間看的心驚肉跳。大江南北風云突變。首先鄭氏舉兵席卷廬江、九江兩郡。而后幾乎同時山越作亂斬豫章、丹陽兩郡太守。
蔣欽和一眾吃瓜群眾目瞪口呆。
局勢紛亂到現在這種地步,自己又該何去何從?況且除了揚州,天下各地也不太平。黃巾殘部在起,葛坡、青州、黑山三大勢力攪動風云。
朝廷為應對現在的局面,改刺史為州牧。卻不想上書建議執行此制度的劉焉,在封為益州牧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漢中張魯截斷通往關中的道路,行割據之事。
此舉把皇族宗室推到了風口浪尖。
“賢弟啊,你說為兄該何去何從。”蔣欽一邊喝酒,一邊滿臉苦悶的詢問。天下形勢變化太快,這亂世只怕真的要來了。
周泰端起酒壇往大碗里面倒:“咕嚕、咕嚕…”仰起頭猛喝:“其實兄長早就做出了決定,何必問我。”
“這次來的目的已經告訴你了,我家兩位軍師有言,該執行約定了。如若不然你我雙方,只怕會有起刀兵之時。”周泰毫不猶豫說著,以彼此的關系,直來直去并沒有什么毛病。
“我家主公鯨吞巢湖,盡收鄭氏底蘊。外加這些年中原動亂,拖家帶口不計其數。以匯聚百姓近四十萬,如今更是文有魯肅、劉曄,武有太史慈、甘寧以及俺周泰。兵馬正在訓練中,頃刻間便能匯聚數萬大軍。”
“說句掏心窩的話,你如果有別的想法,繼續盤踞濡須口。就速速北上,攻打巢湖。雖然取勝很難,但總比我家主公整合實力后來的輕松。”周泰借著少許醉意說著。
蔣欽略微有些尷尬,連忙擺手:“伏虎村鯨吞巢湖氣勢正盛,我怎么敵的過你們。況且錦帆縱橫大江無人能敵,僅僅他們就難以擊潰,又怎么敢有其它想法。”
“能不能告訴為兄,為何對濡須口勢在必得。”蔣欽詢問。
周泰詭異一笑:“你認為我家主公如何。”
“這…”面對這個問題,蔣欽不知道應該怎么回復。腦海中回憶,之前見過的景象:“吳氏之后英武不凡,只是不知其志向如何。”
“我家劉軍師已經聯絡人手,通過一些門路,鑒于揚州形勢向陳刺史提議,讓主公帥軍南下平定山越之亂。”周泰爆出猛料。
蔣欽愣了下:“下江南”
“兩位軍師推斷,天下以成大爭之勢。外有異族,內有黃巾殘部。各地戰火紛飛,洛陽更有宦官、大將軍針鋒相對。豪族、賊寇、異族,以及天災人禍,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等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提前布局。以江南四郡為根基,坐擁大江天險,方可攻守隨心。”周泰把伏虎村的戰略規劃合盤拖出。
蔣欽算是聽明白了:“你家主公志向,是掃平亂世重塑乾坤。”
“正是,而且主公不排斥將領養私兵。”周泰意味深長的補充了句,把私兵兩個字咬的極重。身為將領一切權利都來至于私兵,特別在亂世就顯得尤為重要。
蔣欽反倒皺眉:“私兵過多,就不怕以后出問題。”
“我等也問過,只是主公對這件事情的態度很堅決。兩位軍師商討,把私兵規模限制在三百。據說這和一些大事有關,具體是什么現在還不便多言。”周泰撓了撓頭:“主公私下說過,得到的賞賜別亂用,多養私兵以后用的上。”
“我等不僅要身前富貴,更要為家族留下足以延續千年的基業。”周泰的語氣有點復雜,家族兩個字無疑觸動很多人的心。
雖然表面上都說些很酸的話,比如說看不起世家豪族。可一旦他們放下身段,無數人都會往他們家奔跑,以成為其門下客為榮。
“家族根基”蔣欽基本上弄清楚吳明給的許諾,如果能立功,只要吳氏還在。那么就保證,我等會成為開創家族基業之人。
這種誘惑,無疑是最大的。
朝廷說不要世家豪族建立私兵,就不會建立了嗎稍微強大一點的家族,誰不畜養點死士。只不過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而已。
“給句痛快話,到底來不來。”周泰詢問。
蔣欽狠狠喝了一碗酒:“你當是入伙,想來就能來而且你又怎么保證,吳氏公子說的話是真的古往今來有多少人可以善終。”
“光武帝爺麾下大將,不都善終了?。”周泰回復。
蔣欽啞然,這有可比的地方?看看光武帝麾下大將的出身,他們能不善終。只是有些話不便多言,說多了反而不好:“來人。”
“在。”
“召眾頭目前往大堂議事。”
“諾。”
屋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周泰心中知道,此事成了。人生在世求的是什么功名利祿和家族興旺比起來,不值一提。
現在還清晰記得,當初主公說出那番話的時候,給兩位軍師、甘寧、太史慈以及自己多大的震撼。世界廣袤非九州一地,華夏衣冠當蔓延大九州。
那么家族私兵,就是最好的利器。
既攻此地當永鎮其疆域,施恩德,養士人,重儒學。行教化,練甲兵。只要心中不忘根本,不忘自家來至于何方即可。
這些計劃太宏大,大到讓所有人都忘了中原、洛陽以及黃巾殘部和異族。所以劉曄上書陳刺史,要丹陽而非人口更多的豫章。
畢竟丹陽人口雖然沒有豫章多,但它能直接出海,也有更加完善的樓船制造工藝。收大九州資源,如何不能擁有另一番景象。
也許這就是格局。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局限在九州的時候,真正的天下以展現在主公的面前。他可以布下棋子,從更加遙遠的地方席卷而至。
“我便在這里恭候兄長佳音,想必不會做食言而肥之事。”周泰對著蔣欽的背影說著,有些話還是等名分定下來在說亦不遲。
蔣欽沒有停下腳步,只是豪爽一笑:“你等著便是,吾豈是輸不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