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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好,我肯定是要干的。只是,我還跟別人保密。”黃葛:“現在別人都說咱們村干部貪污,放他媽德屁!老子沒錢嗎,需要貪這三瓜兩棗?”
陳建國笑道:“是啊,在座各位誰都不缺這三五萬塊,咱們要建大棚,怎么弄得跟做賊似的。現在好了,反正人人都可以自費參與,我也可以挺直腰桿做人。”
劉永華:“我手頭還有點閑錢,留著也沒用。我城里的門市有老丈人守著,家里的小賣部不許打牌后也沒什么事,干脆就弄大棚搞種植好了,我是要參加的。”
眾人都笑道,永華你是三頭忙,生意做得可真大呀!
宋輕云:“支書你的意見呢?”
聽到他問,大家都把目光落到龔珍信臉上。
龔珍信是村黨支部書記,雖然說村兩委是集體領導,但他有最后決定權。
老頭子性格火暴,脾氣也怪,他如果不同意,事情怕是弄不成。
別的村兩委成員都報了名,上面卻沒有支書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態度。
大伙兒都有點擔心。
龔珍信緩緩道:“宋輕云的扶貧工作小組為咱們村帶來了白馬實習基地這個項目,這半年他的工作成績有目共睹,在這里,我代表村委向他表示感謝。是,扶貧工作小組的主要任務是徹底消滅我村貧困人口,村兩委也有責任和義務協助宋書記的工作。”
“白馬項目一干成,最短一年,最長兩年,我村的所有建檔立卡貧困戶都將脫貧。但這樣咱們村兩委的工作就算是圓滿完成了嗎?”
“不,不是的。”龔珍信搖頭:“這只是開始。”
“按照我省的貧困線劃分標準,月收入不足三百才是貧困戶。但是,就算你月收入達到三百又能怎么樣,如今物價是什么樣子大家都是清楚的,三百塊月收入過得很苦。村里的八十多個貧困戶即將脫貧,可月收入三百以上不足一千的還大有人在,難道咱們就不管他們了?”
“我村最危險的就是月收入三百到兩千之間的村民,所謂天有不測風源,這些年因病致貧因年老體衰致貧的人還少嗎?只要家里出一點事,就會有新的貧困人口產生。我們所需要做的是從根子上把咱們村的窮根拔掉。”
“讓村民自費參與白馬實習基地項目是一個好思路,我們應該敞開大門歡迎。不但白馬項目,將來我村鄉村旅游項目展開,也同樣歡迎大家進入。”
最后,龔支書道:“不能再窮下去了,我干了這么多年支書。現在應該是我最后一班崗,我想為父老鄉親做一件有意義的事。這個項目,我帶頭自費參加。”
“好!”大家都高興地鼓掌。
等到掌聲停下,宋輕云道:“白馬項目一開始是對口扶貧,那是我們扶貧工作組的工作。不過現在既然向全體村民開放,是不是另外成立一個結構統一協調。”
龔珍信點頭:“同意。”
大家就開始商議由村兩委牽頭成立葡萄種植集體經濟合作社,立定合作社章程。
愿意參加的村民出土地和資金入社。
通過成績合作社,明確管理權限和入股金額,規范葡萄中指的經營管理。
為了讓大家共享發展成果,合作社下一步擬召開黨員代表大會和村民代表大會,擬和參與的村民商議,把葡萄種植第一年產生的收益作為公積金納入下一年流動資金。
從次年開始進行收益分配,提取百分之二十用于擴大生產經營、彌補虧損。剩余百分之八十則根據村民出資比例進行分配。
另外,還要從集體收益部分拿出一定部分進行二次分配,用于補助困難戶。
這樣一來,即便將來又新的困難戶產生,也能得到補助和幫扶,如此才算是徹底挖掉窮根了。
紅石村葡萄種植合作社的主任剛開始大家都推舉龔珍信擔任,龔支書說自己年紀大身體不好,還是讓永華來擔任吧!
劉永華推辭了半天,見龔珍信死活要讓賢,只得同意了,說:“反正合作社還是在村兩委領導下工作,我就來做這個干活的人吧。”
合作社的財務由陳建國來管,剩余的機構和相關人選等成立后再定。
章程拿出來后,陳建國早就做好了記錄,說是等整理完就把文檔發到各人手機里,大家再斟酌一下。
老吊突然道:“看這架勢,并不是自家地自家種葡萄,而是和在一塊兒干,這不又回到我們小時候吃大鍋飯的時代了嗎?我怎么感覺是開歷史的倒車呢?”
宋輕云笑道:“不是開倒車呀,以前吃大鍋飯,大家干不干活干多干少干好干歹都一個樣,反正土地是集體,偷懶又不少拿工分。現在不同,現在是股份制,大家都是老板,這是替自己干活。而且,這個葡萄需要使用科學手段進行種植,一個人單干有那技術嗎能干好嗎?”
陳建國有點官迷,現在做了合作社的財務,管著這么大的帳目,心中得意,笑道:“老吊,你不會也要想參加吧?”
老吊:“我想報名啊。”
宋輕云:“老吊你身體不好,還是在家休養吧。”
老吊:“我將來要換股骨頭,至少得十萬快,不多干活多賺點,難道在家當癱子?永華你幫我登記個名字,等下我就把錢拿來交給建國。”
樂意突然道:“既然不違反政策,我也要參加。”
老吊:“去去去,你一個懷兒婆還是在家養胎吧!我建議免去樂意的村委委員一職,讓她好好生孩子。”
眾人哈哈大笑。
樂意滿面鐵青,騰一聲站起來:“老吊,你侮辱女性。”
眼見著兩人就要掐起來,宋輕云忙道:“樂意同志冷靜,不要動胎氣,孩子大于天。”
散會之后,杜里美這才想起一事,拉住宋輕云:“宋輕云,我的車還被毛根攔著呢,這怎么解決啊?”
宋輕云:“放心,最遲明天一大早路就通了。”
杜里美半信半疑,他也沒辦法,就打電話給司機,讓他先去羅南家把午飯吃了。
下午,村兩委開始利用廣播和告示、走訪的形式向村民宣講入股葡萄種植合作社的事。
到了下午四點,這事已是人盡皆知,村里所有人都在議論此事。
司機打電話給杜里美說陳文化答應讓老板你扒房了,但他有個條件,得加入村合作社。
杜里美說這多簡單啊,只要是紅石村村民,又能拿出股金,想參加就參加唄,你大可應下來。
司機說,那好,老板你就帶人過來扒墻吧!等這活干完,再恢復原貌。
杜里美道:“我哪里去給他找人,客棧的裝修都忙不過來,折三千塊錢現金吧,讓他自己扒,過兩天再自己砌墻,多簡單的活兒啊。”
咦,我好象沒有三千塊錢,最近到處都在用錢,已經赤字了,材料都得賒欠。
杜里美眼珠子一轉,看到旁邊正在給裝修工人倒茶的羅南,心中大動。
問:“羅南,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