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二十八歲的廖亦菲,從大學畢業邁入職場已經四年了。
剛開始時,她也戰戰兢兢地工作過一段時間,但一年下來,她還是得不到上司的賞識。
和她一起進去的同齡人,一個個不是嫁給了富二代,飛上枝頭當鳳凰,就是像坐著火箭似地升職加薪,像她這樣只知道埋頭干活的OL,反倒不吃香。
工作受挫之后,有一回她的上司找到了她,暗示她只要和他去賓館過一夜,他就會提拔她。
廖亦菲當時就非常生氣地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之后他的上司就開始處處給她小鞋穿。
無奈之下,她只好選擇跳槽,但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到了新崗位,她依然兢兢業業地工作,但她還是得不到新上司的賞識。
于是她也漸漸懈怠下來了,有了得過且過的想法。
但人的這一生就怕遇到一個“比”字,前陣子,廖亦菲在空間上看到了以前班里的一個同學上傳的照片。
照片里,那個讀書時樣樣都比不上她的女孩,坐在豪車里笑得異常燦爛。
時間這把殺豬刀會慢慢把人變成當初她最討厭的那種人。
女人三十豆腐渣,廖亦菲今年已經二十八了,她的青春早已不在,年華也日漸老去,她再不改變,也許就來不及了。
因此在看到臉上寫著“錢多,人傻,速來”的李立行時,廖亦菲心動了。
回到座位上,廖亦菲仔細地看起了李立行的資料,看著看著,廖亦菲突然發現李立行住的小區有些眼熟。
“那個新來的車模陳增什么的,好像也是住在這個小區,兩人又都是明海大學的學生,難倒她們認識?”
想到這里,廖亦菲趕緊去翻了翻陳增萍的資料。
“該死的,這女人居然是李立行的鄰居,就住在李立行的隔壁,她八成早就盯上了李立行了,這下事情有些麻煩了!”
廖亦菲深知她無論是在容貌和身材上都不是陳增萍的對手,她唯一強過陳增萍的地方除了年齡之外,就只剩下她還是個處這點了。
但這兩點在有些男人看來卻都是缺點,一瞬間搞不清楚李立行口味的廖亦菲有些頭大。
“再加上那個李立行今天來買車時還帶著個女人,難道我現在已經到了想賣都賣不出去的地步了?”
廖亦菲一時間竟有些妄自菲薄了,其實以她中等偏上的樣貌,外加不俗的身材,只要稍加打扮就能勾起男人的欲.火,這種制服OL的打扮,很多男人心里是很喜歡的,更何況她還是個處來著。
在廖亦菲心潮涌動的時候,陳增萍心里也不好受。
歐陽婉瑜也就算了,那個小女孩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把李立行給迷得神魂顛倒的?
她陳增萍心里實在是不服!
帶著這種恨意,在當天的車展結束后,陳增萍就拿著錢去買了一大堆軟性飲料,買完酒水,陳增萍就坐著出租車回到了多日未回的公寓。
付完車錢,陳增萍就提著一袋酒水準備上樓。
就在這時陳增萍看見了那輛凱迪拉克上的劃痕。
“原來買車也不全是為了那個小女人的,看來我還是有希望的,既然那個女人可以,那我為什么不行?我決不允許有人隨意侮辱我的魅力兩次!”
這樣想著,陳增萍就提著酒水,坐上電梯,來到李立行的門外。
輕輕地敲了敲門,陳增萍裝出一副甜美可人的樣子,準備等待李立行來開門。
但來開門的人卻不是李立行,而是劉詩織。
劉詩織在開門前就通過貓眼看見了外面的人。
在發現門外站著的是,今天她在車展上看見的那個童顏的女孩后,劉詩織才打開了門。
她有些奇怪這個女孩來找李立行干嗎,正想開口詢問,陳增萍卻先說道:
“立行同學在嗎?我找他有事。”
“哦,他下去買醬油了,待會才會回來,你是他的…”劉詩織一臉疑惑地看著陳增萍。
“我是他的鄰居,初次見面你好,我叫陳增萍,我是明海大學電影學院的大四生。”陳增萍笑著說道。
“學姐好。”劉詩織說道,“我是李立行的高中同學劉詩織,今年剛考上明海大學。”
“原來是學妹啊,哈哈,真巧,我那些東西要過來請立行喝,我可以進去嗎?”陳增萍笑里藏刀似的問道。
劉詩織不疑有他,就放陳增萍進來了。
陳增萍進屋之后,第一眼就看向了浴室。
在看到浴室里里有兩把牙刷之后,陳增萍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居然同居了!該死的,難道是我看走眼了!還是說,這個李立行其實是個男女通吃的雙性戀?”陳增萍這樣懷疑著,然后她透過劉詩織虛掩的臥室門看到了劉詩織臥室的樣子。
“分房睡?難道李立行和這女孩同居,只是在掩人耳目?”
陳增萍繼續懷疑著,然后她又瞄見了李立行臥室里的那床凱蒂貓的枕頭。
“該死的!老娘這次可能真的失算了!這李立行絕對和左守穹那個純基佬不同!他應該對女人有感覺才對!我當初就不應該那么輕易地放棄他啊!”
陳增萍心里萬分后悔地想到,就在這時劉詩織的手機響了。
打電話給劉詩織的不是別人正是楊娜娜。
國慶假期結束后,楊娜娜和歐陽婉瑜也一起返校了。
由于劉詩織說過國慶過后,她不回宿舍住,因此楊娜娜就想看看劉詩織住的地方。
而由于楊娜娜有被人綁架過的經歷,因此,不放心她一個人走夜路的歐陽婉瑜也決定跟了過來。
當電話里的劉詩織報完地址之后,楊娜娜和歐陽婉瑜都覺得離她們現在的音樂系宿舍不太遠,于是兩人就決定步行而去。
等到了小區門口,楊娜娜就打電話讓劉詩織來接她們上去。
這時的李立行還沒回來,劉詩織只好讓陳增萍幫她看家,陳增萍自然是滿口答應。
而在劉詩織走后,陳增萍馬上就跑進了李立行的臥室,準備檢查看看有沒有保.險.套之類的東西。
但是當陳增萍打開床頭柜時,她并沒有發現什么套套,她只看見了一部被拆掉電池的軍綠色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