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芬問的問題,李立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總不能說秦彤是因為看到他的結婚證才退學走的吧,于是李立行就沉默了。
見李立行沉默,李淑芬一下子就想差了,以為李立行喜新厭舊的她之后就數落了李立行一頓。
李立行幾次想插嘴解釋,但李淑芬根本不給他機會。
“你這樣做,那過年時我該怎么面對秦麗?你啊…真是…唉!”李淑芬長嘆了一口氣,終于不再數落李立行。
李立行心知,拿了他的錢的秦麗,過年估計是不會回來了,但是他沒敢對李淑芬說。
“就讓老媽這樣誤會下去也好。”李立行心想。
之后吃飯時,李立行先是給谷琳盛飯,之后又幫她夾菜。
“我爸今天做的清蒸鱸魚,太好吃了,你多吃點,不要客氣。”李立行熱情地對谷琳說道。
谷琳有些意外,她以前可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李立行這個糟糕的人,以前對她壞得很,“灌焊插電上”什么的都對她做過。今天怎么這么熱情了?
谷琳心中疑惑,二老也有些不解。
自家兒子的本性,二老比誰都清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唉,看來這是看上了…”李淑芬心想,“不過,這個叫谷琳的女孩,雖然看起來挺不錯的,但是總感覺怪怪的,應該是整過的吧…啊行怎么就看上了她呢?”
李淑芬心里有些不解,但各人有各人的口味。
兒子的老婆是兒子用的,而她這個婆婆就不用操心媳婦的長相合不合兒子口味了。
就是有些可惜了,秦彤這孩子,她還挺喜歡的。
一頓飯吃完,谷琳想幫忙洗碗,李淑芬直接讓李立行帶她出去玩。
兩人走后,李淑芬問李文峰對于李立行帶回來的這個女孩的看法。
李文峰抽了一口煙,搖了搖頭。
李淑芬問李文峰搖頭是什么意思。
李文峰回了句沒戲,之后就去后門抽煙了。
而李立行和谷琳確實“沒戲”了。
一出門,兩人就不再演戲,恢復了正常。
“你爸媽人挺好的。”出門走了兩步,谷琳就開口對李立行說道。
“是嗎?”李立行說。
“嗯。說真的,我挺羨慕你的,能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你可真是幸福啊…”谷琳說完這話后,眼睛直視著前方,似乎是陷入了某些不好的回憶之中。
李立行沒想到谷琳會有這樣的感慨。
不過聯想到谷琳的家庭,李立行隨后也就明白了。
明白了之后,李立行突然伸出手,握住了谷琳的手。
“嗯?”被李立行握住手的谷琳收回有些渙散的目光,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李立行。
“都過去了…”李立行看著谷琳的眼睛說。
“嗯。”谷琳露出了微笑,輕應了一聲。
“未來的路還很長,你其實不應該…做得那么絕的。”李立行牽著谷琳的手,邊走邊說道。
“這是我的決定。你別把責任往你身上攬…我不需要這種同情的。”谷琳抽回手說道。
“我只是感到愧疚而已。”李立行嘆了一口氣,“有什么我能做的嗎?”
“有的。”谷琳說著把嘴巴湊到李立行耳邊,然后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李立行說道,“干死我…”
說完這話,谷琳就笑著跑開了。
“帶我去high一下吧!”跑到李立行身前四五米處的谷琳突然轉身對李立行說道。
“好啊!”因為谷琳一句話,下體有些充血的李立行說道。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出了名的李立行和谷琳走沒幾步就被人指指點點。
看這情況,去開房什么的就不用想了。
“那就野戰吧。”谷琳說。
“戰就戰!”李立行答道。
兩人一直玩到很晚才回家,當天晚上,谷琳就在了秦彤曾經睡過的房間睡下了。
凌晨三點,李立行的父母起來準備出門,李立行也醒了。
待二老走后,睡不著的李立行跑去敲谷琳的門。
谷琳沒有回應,李立行就輕輕扭了扭門鎖。
沒鎖!
李立行悄悄地進了門,然后爬上了谷琳的床。
這次夜襲,非常地激情。
激情散去后,谷琳突然有點舍不得離開。
“一想到回去明海就要獨守空閨,我心里就有些空落落的…”谷琳枕在李立行的手臂上,一邊用手指在李立行胸前畫著圈圈,一邊說道。
“那就別走了…”也有些沉溺在溫柔鄉中的李立行說。
“你和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谷琳說,“但你愿意騙我,我還是挺高興的。”
“我…沒有騙你的。”李立行說,“反正我們也都結過婚了…”
“別說了,我不想聽。”谷琳說,“愛我。”
然后梅開二度。
三度。
三十八度——
額,這是發燒了…
送谷琳上了車后,李立行就接到了“下一個”的電話。
爛桃花運全年無休,一刻也沒讓李立行停歇。
“我回梅海了。”徐欣音說。
“嗯。”李立行回答。
“來找我玩。”徐欣音說。
“好。”李立行說。
掛上電話,李立行看著谷琳的車消失在遠方。
突然又有了彈吉他的沖動。
“我能感動的,終究只有我自己嗎?”李立行突然想起了另一個許佳的話來。
所謂的一往情深,往往只是自我陶醉而已。
“有著情感的人類,怎么可能獲得幸福?”在這一刻,李立行突然有些了解,為什么那些修仙的人都要忘情了。
回家,對從市場回來的二老說要出門一趟,然后李立行就開著法拉利來到了徐欣音家。
按下門鈴后不久,徐欣音就過來開門了。
進門,李立行看到那條走路有些跛的哈士奇依舊在日那棵紫薇樹。
“小哈,過來。”徐欣音笑著對那只正在日樹的哈士奇說道。
那只哈士奇之后便屁顛屁顛地來到了——李立行的身旁。
然后李立行就再次悲劇了,這條蠢萌的哈士奇依舊像是吃錯了什么藥似的,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我就不明白了,你家這條二哈和我什么仇什么怨?為什么它一直跟著我,難道我真長得像個包子似的?”李立行問徐欣音道。
“你要是長得像包子,小哈早就把你吃了。”徐欣音笑著說道,“其實原因很簡單的,只不過你忘了而已。”
“我忘了?”李立行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啊。”徐欣音對李立行說道。
“什么意思?”李立行問。
“你還記得你以前救過一條狗嗎?”徐欣音說,“它就是那條狗,而我…也是從那個時候對你有好感的。”
徐欣音說完便拉著李立行的手去了儲物室。
然后徐欣音就指著在心形相框里的一張照片,對李立行說道:“看,你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