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宿舍,周維棠見莊蕓不在便把門窗都關好。
關好門窗后,周維棠打開燈,讓李立行坐在她床邊后便訴說起她的遭遇來。
但周維棠才講到開學后她還被人拉去陪酒時,門口處卻突然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咔嗒一聲,門被打開了。
周維棠的舍友莊蕓隨后就走了進來。
莊蕓進來之后,看了坐在周維棠床上的李立行一眼,什么也沒說,就拿自個兒的藥去了。
莊蕓的淡定,讓開口想問好和解釋的李立行有些不知所措。
李立行對于莊蕓的了解并不多,大都是聽別人閑聊時知道的。
比如說莊蕓高考的英語得了滿分啦,又比如她在延平高中讀書時就是公認的校花啦之類的。
除了這些雜七雜八的資料,莊蕓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李立行等班上的送也都知道。
她不能進行劇烈的活動,情緒方面也要注意保持平靜。
而受身體條件影響,莊蕓的性格也比較冷淡,頗有冰山美人的感覺。
就在李立行有些尷尬的時候,因為莊蕓的出現被打亂了計劃的周維棠,也陷入了困境。
那天和她去后山碰頭的黑西裝大漢要他下藥的對象其實不是李立行,而是馬臉青年。
因為馬臉青年的小弟黑西裝大漢對于馬臉青年的突然上位非常不滿。
而被黑西裝大漢硬拉下水的周維棠,經過一番思考,最后還是決定出賣黑西裝大漢,對馬臉青年通風報信。
雖然周維棠恨不得馬臉青年早死早超生,但是一旦馬臉青年死了,身為下藥者的她十有八九也會被黑西裝大漢推出來當替罪羊,那她的下場就不用多說了。
只聽一面之辭的人是愚蠢的,周維棠不是個傻瓜,黑西裝大漢雖然說下完藥她就能自由了,但豺狼的保證能信嗎?
相比之下,沒有卵蛋的馬臉青年比威猛雄壯,同時威脅人還不忘去摘橘子吃的二貨黑西裝大漢好多了。
于是,對馬臉青年恐懼有加的周維棠就打電話給了馬臉青年。
馬臉青年得知他的小弟要害他,立馬被氣得蛋痛。
盛怒之下的馬臉青年本想直接去把黑西裝大漢秒了的,但他突然記起了周維棠是李立行的同學這一事情來。
馬臉青年和李立行有大仇,但是正面去懟李立行,馬臉青年知道他毫無勝算,不過,如果他下毒的話,事情就難說了。
于是馬臉青年便威脅周維棠去對李立行下毒。
沒想到馬臉青年會來這一招的周維棠當然不肯。
但比黑西裝大漢聰明的馬臉青年知道周維棠在擔心什么,于是他便向周維棠保證,出了事,死的肯定不會是她,而是那個黑西裝大漢。
對于馬臉青年的保證,周維棠想了一下,認為還是比較靠譜的,但是她還是沒有答應。
馬臉青年一聽周維棠不肯完成他一石二鳥的大計,立刻變了個人。
馬臉青年隨即在電話里對周維棠說他明天就派另一個黑西裝大漢過去“幫”她,讓她當天自己好好想想,她到底該怎么做。
周維棠想死的心都有了,就在這時,她竟然好死不死地和李立行撞上了。
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那么就動手吧。
周維棠順勢展開了計劃,在周維棠的設想里,她的舍友莊蕓今天去醫院拿藥了,宿舍里正好沒人,而她在宿舍毒死李立行后,馬臉青年派來的另一個黑西裝大漢,正好可以幫她處理善后。
一切順利的話,她什么事情都不會有。
雖然她因此害死了李立行,但是她能活著!
李立行和她又沒什么關系,她沒有害死他的動機,真有人查,她也不怕。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莊蕓提前回來了。
現在她該怎么辦?
她到底該怎么辦啊…
就在周維棠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拿完藥的莊蕓竟然不聲不響地又走了出去。
機會!
“額,剛才莊蕓在,我不好意思講,我去給你倒杯水吧,喝完我在繼續說。”周維棠虛情假意地說道。
“不用了。”李立行客氣地拒絕著,絲毫不知他已經死到臨頭了。
“沒事。”周維棠說完,不待李立行推辭就走到一旁倒水去了。
為了能讓藥粉徹底融化,周維棠倒的是開水,李立行因此多活了一段時間。
在等水涼的這段時間,周維棠繼續對李立行講述馬臉青年對他的迫害。
在講到馬臉青年派來威脅他的那個黑西裝大漢臨走前還摘了一些橘子時,李立行插話說了一句“果然如此”。
李立行這話,差點沒把周維棠嚇死,她不解地問李立行他這么說的是什么意思。
露了餡的李立行于是把他見到兩人從后山出來的事告訴了周維棠。
周維棠一聽李立行曾見過兩人,臉色不禁變得難看起來,額頭不自覺地沁出了一陣冷汗。
李立行見周維棠似乎是受了驚嚇,趕忙關心她有沒有事,周維棠忙說沒事,并且她還趁此機會裝出了口渴的樣子,走到一旁給她自己倒了一杯涼白開。
倒完水,周維棠就走到李立行面前,喝了一口。
喝完周維棠故意伸出她的長舌舔了舔嘴唇說水挺好喝的,讓李立行也喝點。
李立行拿起杯子想喝,但水還是有點燙,便又放下了。
周維棠見李立行拿起水杯,胸前一對大白兔都差點跳了出來,但李立行隨后的動作,卻讓她空歡喜了一場。
沒辦法,周維棠只好繼續說下去,不過為了拖延時間,周維棠接下來講得并不快。
好不容易快講完了,周維棠覺得水溫也降得差不多了,于是她就又勸李立行喝起水來。
但李立行卻繼續推辭說等她講完了再喝,周維棠只能繼續講下去,當然了有關馬臉青年要她害李立行的那段被她改了。
周維棠講完故事之后,只聽周維棠一面之辭的李立行就立即拍板決定幫她。
臨走前,周維棠再次勸李立行喝水,已經有些口渴的李立行這次沒有再推辭,他像周維棠以前在夜總會遇見的那些被她勸過酒的客人一樣,爽快地端起了杯子,然后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