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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一生行事,對事不對人(雙十一,彈殼與你們在一起)

  多年之前,那個叫金路光的男子還是個落魄秀才,他無家可去,只能在一座荒蕪野廟里棲身。

  他日日夜夜苦讀圣賢書,靠給人寫家書、抄書艱苦度日,生活潦倒。

  盡管他心里對于未來有期盼,可是日子太苦了,未來的路也太黑暗了,他遲遲看不到命運的曙光,所以難免時不時的會絕望,會厭世。

  這時候一條美女蛇出現了。

  厭世的人不怕妖魔鬼怪,美女蛇的出現沒有嚇到窮秀才,反而給他開了眼界。

  從那以后,他孤單的世界改變了,有了歡聲笑語,有了陪伴。

  但蛇之一族性陰冷,正如狐之一族多狡黠。

  當然,對于一個處于絕望中的窮秀才來說,他不在乎身邊的美女蛇是什么性子,能陪他說話、能幫他打發寂寞就好。

  可是美女蛇性子終究有些問題,時間久了窮秀才也感到受不了。

  這時候美女蛇渡劫,高榕樹的靈智侵入她身軀中,將她取而代之。

  高榕樹妖安靜祥和、大方溫潤,她這樣的性子更適合做男人的妻子。

  或許很早的時候,窮秀才就發現了身邊人的改變,可他沒有說,只是默默的享受新人帶給他的歡欣。

  這種歡欣不只是精神,還有肉體。

  美女蛇最后渡劫蛻皮擁有人的身軀,這代表著窮秀才的性福到來了。

  以前上無片瓦、下無插針之地,他只能摟摟抱抱,現在卻可以見縫插針。

  所以對于窮秀才來說,這具身軀中的靈魂到底是誰他并不在意,他最終愛上的、依賴的是那個將一切獻給他,并以女紅幫助他走出蘭若寺最終考上舉人的妻子。

  也算是報應,他考上了舉人卻沒了妻子,美女蛇回來了,而且是帶著仇恨回來的…

  美女蛇咆哮道:“我做錯了什么?我見過那么多書生,從未害過任何一個!”

  “我喜歡上了一個書生并幫他從人生低谷中走出來,卻被他所背叛!”

  聽到這里徐大忍不住的感嘆一聲:“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王七麟也說:“唉,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聽到兩人的話,美女蛇呆了呆又說:“最終我奪回了我的身軀,可我也沒有殺人,我將書生變得瘋瘋癲癲,因為這是他欠我的,當年若不是我將他從人生低谷中拉出來,他最終也會被苦悶和寂寞逼的瘋瘋癲癲!”

  “還有這孩子,這孩子不屬于他們ꓹ我將孩子送去了善堂ꓹ而且還會時不時的帶孩子回家吃一頓飽飯ꓹ這算什么壞事嗎?”

  “你們聽天監為何要追殺我?為何非要殺死我?!”

  聽到這里王七麟不悅了,說道:“誰說我們非要殺死你?”

  美女蛇猛的看向他。

  王七麟說道:“之前在善堂相逢,你為什么不說出事實而是與我們的人開打?”

  美女蛇叫道:“我不說出事實?我直接與你們開打?是你們的人見了我就要抓我!”

  “換成你是一個女人正在善堂門口嗑瓜子,然后一群男人出現了沖你就伸手——其中還有個很嚇人的和尚直接亮出伏魔杖大喊‘妖魔哪里走’ꓹ你不反抗嗎?”

  王七麟回頭看馬明和沉一ꓹ馬明苦笑道:“卑職當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胡大人忽然說那就是金氏ꓹ沉一帶弟兄們去追她,她便施法出招。”

  “她出招也就罷了,她發現沉一太厲害而卑職是個軟柿子ꓹ結果就沖卑職出手了ꓹ卑職怎么辦?只能脫下衣服干啊!”

  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

  馬明一怔,趕忙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得脫下衣服才能讓馬頭明王出現然后干架…”

  他有些郁悶,自己這作戰方式實在是有些不走尋常路。

  王七麟對美女蛇說道:“那真實的金路光如今何在?”

  美女蛇搖頭說道:“我不知道ꓹ我白日里在城外水澤中修煉ꓹ傍晚回來聽說金路光暴斃,于是便想去看看我兒、金慕楚的安危。”

  “結果確定他安全后我還沒有做什么,便被你們聽天監給包圍了。”

  這案子費勁了。

  王七麟摸了摸下巴ꓹ怎么來斷案?

  他先回頭沖聽天監上下說道:“看到沒有?本來是一件好好溝通就能簡單解決的案子,結果被你們弄的這么復雜!”

  胡毅苦笑,確實是一件本來簡單就能解決的案子——只要找到金氏證明她是一個妖怪,那一起動手將她做掉不就行了嗎?

  問什么理由,查什么真相,要什么動機,干就完事!

  事到如今可就不那么簡單了,仔細分析一下,美女蛇的問題真不大,頂多就是一個迷惑了金路光父子的心智而已,根據謝蛤蟆所說,這種問題可以解決…

  王七麟沉吟道:“甘淑兒,你若能恢復金路光和這孩子的心智,那我聽天監不會找你麻煩,放你離開懷慶府,如何?”

  美女蛇一怔,滿面狐疑:“此言當真?”

  王七麟點頭道:“當真,你既然未曾害人,只是犯了全天下女子都會犯的錯誤而已,聽天監不會因此就要讓你償命。”

  美女蛇凝視著他,然后搖搖頭:“大人,請恕我多疑,我難以相信你的話。”

  胡毅上前喝道:“王大人乃是我聽天監觀風衛新任衛首,他還能糊弄你個小小妖怪?”

  美女蛇還是狐疑,她試探的問王七麟道:“人妖不兩立,聽天監碰到妖魔鬼怪不是都會斬盡殺絕嗎?為何你愿意放過我?”

  王七麟平靜的說道:“本官斷案,只看國法與民情,你若沒有違反國法也沒有違背人倫道德,那本官為何非要對你苦苦相逼?”

  “何況,你也已經受到了懲罰。”

  他對徐大招招手,徐大將善堂里得到的美女蛇皮蛻展示出來。

  美女蛇被馬頭明王打到蛻皮保命,修為倒退一境,這算是受到了很大懲罰。

  說起來這件事里她的罪孽并不大,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是個受害者,結果被打的退境,這真是倒了霉。

  吞口嘀咕道:“我就佩服徐爺這點,他跟七爺真是默契,不用說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辰微月贊同的點頭。

  巫巫下意識說道:“這真是天生一對——可惜七爺是個男的,他長那么好看,若是個女人,一定是九洲有數的美人。”

  “那樣豈不是便宜了徐爺?”舒宇忍不住說道,“所以還是徐爺是個女人比較好。”

  向培虎看看徐大的樣子搖頭道:“那樣又委屈了七爺。”

  他們湊在一起小聲嘀咕,王七麟回頭喝道:“斷案現場,你們唧唧歪歪做什么?”

  眾人趕緊垂手肅立,一臉肅殺。

  螻蟻尚且貪生。

  美女蛇猶豫了一番,對金慕汝招招手,孩童得到她的招呼像小狗得到主人指令,推開徐大甩著小胳膊飛奔過去。

  從這點來看,美女蛇除了迷惑了金慕汝的心智應當沒對他做什么壞事,起碼沒有虐待他,否則這孩子不會見了她依然熱切。

  美女蛇深吸一口氣將纖纖玉手擺在胸前掐了個法訣,秀口一張吐出一顆蛋黃大小的玉珠,輕聲喝道:“假癡不癲,如夢如醉,醍醐灌頂,魂歸來兮!”

  玉珠飛起在孩童頭頂,有一道綠光從他頭頂灌入他身軀中。

  很快呆傻的孩童恢復清明,他像是剛睡醒一樣,迷迷糊糊的搓了搓眼睛后說道:“咦,娘,你怎么在——啊,妖怪,娘你的身后有妖怪…”

  孩童驚恐的樣子讓美女蛇面色一冷,她推開孩童冷淡的說道:“這是娘、我的身軀,我本就是妖怪,你出去吧,外面有幾位大人在等你。”

  聽到這話孩童有些反應不過來,他瞪大眼睛問道:“娘,你是我娘,你不是妖怪!”

  美女蛇本就虛弱,耗費修為給他解開失魂咒更是虛弱,臉色比地上的月光還白。

  她喘了兩口粗氣蹙眉瞪了孩童一眼,收起蛇尾盤了個蛇陣,看樣子懶得理睬這孩童了。

  但孩童對她卻極為依戀。

  他怯怯的看了看美女蛇的長尾巴,小心翼翼靠近她仰頭問道:“娘,你是不是被妖怪吃掉了?你的腿被吃了,還剩下身子?你怕孩兒也被吃掉,所以讓孩兒趕緊走?”

  美女蛇不耐的說道:“是,你還不趕緊滾蛋?”

  孩童一下子抱住她的手臂,忽然嚎啕大哭:“娘你別被妖怪吃掉!我不讓你被妖怪吃掉,我把你拉出來,我拉你出來好不好?”

  一邊說他一邊往后拖。

  王七麟看到后忍不住說道:“孝心可嘉。”

  美女蛇一抖手臂,孩童兩眼一翻軟在地上。

  胡毅下意識沖上前去叫道:“你對他做了什么?”

  美女蛇倚著窗臺歇息了一口氣,沒好氣的說道:“讓他睡一覺罷了,他太煩了。”

  王七麟說道:“你怕他觸動你的心弦,讓你忍不住再動感情,是嗎?”

  美女蛇冷笑道:“我余生不會再對人族動感情!”

  她又考慮到自己當前處境,于是對王七麟含情脈脈的眨眨眼睛幽幽道:“除非是大人這樣頂天立地又通情達理的好男兒。”

  沉一心直口快,笑道:“阿彌陀佛,別做夢了,我家七爺才不撿破鞋呢,你要不然對我家二噴子動感情吧,哈哈,他最喜歡撿破鞋了。”

  徐大要氣死了:“我日你、你的先人板板,沉一!”

  沉一無所謂的說道:“我先人死了,全死了。”

  徐大一口氣沒喘勻,罵道:“你個狗日的,沉一,你這樣以后自己做噴子吧,大爺不是你的噴子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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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這卻是掐到了沉一軟肋,他服軟說道:“別,二噴子,咱們永遠是好兄弟。”

  他看了看左右,吞口心生不妙之感。

  果然,沉一指著他說道:“那你對吞口動心吧。”

  吞口怒視他道:“沉一,你看我好欺負是不是?”

  沉一點頭道:“是啊,怎么了?”

  吞口一怔,弱弱道:“沒,沒怎么,我就是問問。”

  白猿公幫他仗義執言,上去摟著他脖子喝道:“沉一,別欺人太甚,你剛才的話太侮辱人了!”

  沉一說道:“吞口又不是人。”

  白猿公改了口:“那你也別欺妖太甚!你剛才的話太侮辱妖怪了!”

  沉一說道:“阿彌陀佛,噴僧怎么侮辱它了?它是妖怪,美女蛇也是妖怪,妖怪配妖怪不是絕配嗎?再說了,吞口,這個美女蛇多好看呀,你對她不動心嗎?她若是對你動心,你不愿意接受她嗎?”

  吞口偷偷瞥了眼弱柳扶風、捧心西子般的美女蛇,小聲說道:“我、我愿意。”

  胡毅和手下看傻了眼。

  他們呆呆的看著一行人斗嘴,又呆呆的看看王七麟,滿心就一個疑問:這觀風衛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美女蛇也看傻了,她茫然的看向王七麟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王七麟早就習慣了手下這群人的做派,他很冷靜的說道:“天色已晚,大家伙都困了,我這群兄弟姐妹給大家演個戲逗個樂給你們提提精神,這不好嗎?”

  胡毅說道:“好好好。”

  他手下大印小印跟著點頭,紛紛鼓掌。

  王七麟對美女蛇說道:“好了,本官答應放你一條生路。”

  “不過有個條件,你得接受聽天監的調查,如果你確實沒有害過人,那我們絕對放你離開懷慶府,你若是害過人,那就得接受律法制裁!”

  美女蛇卻依然遲疑:“你不是在騙我吧?”

  王七麟一聲劍出,開門劍瞬間到她面前,開門之下,另外四把劍接著出現將她給圍住了。

  他又一收手,五把劍全飛了回來。

  “本官若要抓你,何須騙你?”

  這話說的很傲氣,而且他有傲氣的資本。

  見識過他的實力后,美女蛇老實了,她爬出偏殿沖王七麟行禮,說道:“小妖甘淑兒見過大人,多謝大人不殺之恩。”

  王七麟道:“你謝你自己吧,你既然未曾作孽,那我聽天監為何要殺你?聽天監是監管天下妖魔、庇護九洲百姓之處,而不是屠宰所。”

  他讓胡毅給美女蛇安排個住的地方,這案子只差找到金路光了,等到金路光清醒過來這事就算了結。

  胡毅問他金路光何在,王七麟一聽惱了,什么事都要自己來辦嗎?

  他說懷慶府就這么個屁大的地方,挖地三尺也費不了多少力氣,你們自己去找金路光。

  事情處理完了已經第二天凌晨,他們到了客棧之后天色便蒙蒙亮了。

  王七麟睡了一個上午,等他醒來后正好可以吃午飯。

  胡毅等候在外面,見他醒來趕緊匯報案情,說他發動全城搜索金路光還真是找到了。

  這貨被三星宿綁了以后塞在了老野酒肆的酒窖里頭,就像王七麟猜測那樣,金路光沒死,只是被施以秘術失去行動能力了。

  對此胡毅大為狐疑,三星宿為什么會把金路光塞在老野酒肆?

  王七麟心里有答案。

  從他離開長安府開始,三星宿便一直在監視他,在沙洲給他送酒的便是三星宿。

  他進入懷慶府后,三星宿依然在監視他,然后他們偷聽到了胡毅向他提起金路光這個人,于是三人草草制定了個計劃,臨時決定以金路光為誘餌去引王七麟上鉤。

  一切都是臨時決定的,選擇金路光為誘餌是臨時決定的,藏起金路光的地方也是臨時決定的。

  后面為了避免王七麟不管這起案子,婁金狗假扮的金路光在詐死之前高呼一聲‘殺我者聽天監也’,以此將聽天監拖下水,逼的王七麟來調查此案。

  當時他們擔心王七麟一方會仔細排查尸體,所以在假扮金路光時往身上貼了肉,并在肉里放入餓鬼蠱。

  餓鬼蠱出現,以此斷絕了會有人去仔細搜查金路光尸身的念頭。

  另外餓鬼蠱吃掉了一些皮肉,這樣婁金狗假扮的金路光皮相破損,更難以被人發現身份漏洞。

  他們也算是誤打誤撞,迫使王七麟接觸了金路光案子并查到了美女蛇身份。

  其實按照他們計劃,三人壓根沒想過王七麟能真去調查金路光的瘋癲原因和家庭情況,因為他們自己就沒想到自己隨便選了個人做誘餌,結果這人身上還真有大機密!

  他們本意僅僅是吸引王七麟去調查金路光死因,要調查這案子,王七麟就得接觸尸首。

  按照三人構想,他們想辦法引走謝蛤蟆讓王七麟自己去接觸尸首,到時候裝扮為尸首的婁金狗發難,三人以最快速度將他獵殺然后逃走即可。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金路光家庭有問題,并且王七麟真查到了問題,最后三星宿沒辦法了,心急之下動作太多,被王七麟發現漏洞給反殺了…

  搞清楚這件事,胡毅又隱晦的向王七麟提到了懷慶府府尉王寧,說王寧背后的河南府王氏有很大能量,那是河南府根深蒂固的大家族。

  王七麟聽了他的話若有所思:“王氏是河南府的地頭蛇?這個家族很大,朝廷有官、民間有人?”

  胡毅點點頭。

  王七麟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把整個王氏給拔除掉?”

  胡毅驚呆了,以至于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趕緊說道:“王大人,卑職沒這個意思,卑職的意思是,這王寧作為府尉問題不大,他并沒有招惹您,您何必要對付他?”

  王七麟笑吟吟的喝了口茶問道:“你是來給王寧求情的?”

  胡毅使勁擺手:“王大人誤會卑職了,卑職怎么敢替他向您求情?”

  他吞了口口水,露出坦誠之情:“王大人,卑職與您接觸時間尚短,但對您大為欽佩。一件金路光被害案,結果查出塞外余孽的陷阱,還查到了金路光瘋癲的隱情,這是明察秋毫、神機妙算。”

  “發現前朝余孽三大星宿的陷阱后,還能將它們反殺于手,三人盡死于您手,這是您射石飲羽,功力高深。”

  “所以請大人相信,卑職確實是服氣大人,所以希望大人以后能平步青云,大鵬展翅,而不希望您因為一些無所謂的事,影響了自己的仕途。”

  王七麟說道:“你也說了,本官功力高深、有勇有謀,但你不知道的是,本官其實不缺錢。那本官為何還要在聽天監效力?”

  “為了誅殺妖魔鬼怪,庇佑百姓?”

  “這種事不必非得為皇家效力才能做吧?我若是江湖上的閑云野鶴,那一樣可以四處誅殺妖魔鬼怪,而且沒有聽天監束縛,可以行動更自由,對不對?”

  胡毅沉默的點頭。

  王七麟摁著桌子站起來,道:“本官之所以還要留在聽天監,便是因為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為害天下百姓者,并非妖魔鬼怪,而是貪官污吏!而是官虎吏狼!”

  “所以本官要留在聽天監,要借聽天監之職權去對付這些貪官污吏,因為本官知道,能對付官吏的只有位置更高、權力更大的官吏!”

  “以前本官僅僅在聽天監任職,還只能懲戒與妖魔鬼怪扯上關系的貪官污吏,如今圣上栽培、皇恩浩蕩,委任我為觀風衛衛首,觀風衛是做什么的?這是圣上觀覽天下權臣的耳目!”

  “既然圣上信任本官,那本官就要對得起他的信任,要替他去監察普天之下的王臣!”

  徐大從懷里掏出一件披風展示出來:“這是陛下親手恩賜給我觀風衛的圣物,你知道圣上為何賜我們他得貼身披風而不是寶劍或者其他物品嗎?”

  看著大黃披風和上面的五爪金龍,胡毅一縮脖子跪下了:“卑職不知!”

  徐大重重的說道:“因為陛下知道我觀風衛行走普天王土,一定會得罪許多人、受到許多迫害。”

  “所以他御賜我們這件披風,是取了擋邪風、護身軀之意,意思是我們有陛下防護,不管什么官、不管什么家族,若是違反國法,那一概可以以刑罰處置!”

  胡毅能說什么?他只能磕頭叫道:“陛下圣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七麟說道:“王寧若有罪,那就按罪當罰,本官不管他背后是誰,都要得罪他!他若無罪,本官肯定不會冤枉他,所以胡大人,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胡毅說道:“回稟王大人,卑職確實有話說,王寧有罪!卑職要舉報他,卑職知道他明里暗里犯下的許多罪孽,其罪當誅!”

  一聽這話王七麟倒吸了口涼氣。

  他知道王寧有問題,但他最痛恨的是王寧作為府尉,竟然還去貪圖朝廷撥給善堂那點小錢,去從孤兒們口里奪食,他本意是想教訓一下王寧。

  但胡毅作為他的同僚,卻想讓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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