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我修煉開了外掛 沒想到時隔一年重返原河府城,聽到的第一個對自己的稱呼居然是這個。
周恒頓時就尬住了。
不過,他也認出了這人是誰。
這是一名少女,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稱得上是花容月貌,十分漂亮。
正是原河府城王家的嫡女王新月。
“真的是您!”王新月認出周恒之后十分地興奮,歡快地來到了周恒的面前,有些不要意思地道:“對不起先生,我,我剛才是太激動了,直呼了您的名字。”
“哈哈,這沒什么,名字嘛,本來就是讓人叫的,嗯,不過,綽號就免了。”周恒擺了擺手,笑道:“你那老祖宗怎么樣了?”
上次他來原河府城的時候,算是救了整個王家,對王家有大恩。
當初王家老太爺還想將王新月留在他身邊當侍女侍奉起居,只不過被他給拒絕了。
“老祖宗一切都很好,只是時不時會念叨先生您,說先生您的大恩王家無以為報,也不知該做些什么,時常會感到愧疚和遺憾。”王新月道:“先生,您要去我家作客嗎?老祖宗要是看到您,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如果有機會,我會去的。”周恒輕輕頷首,道:“不過,此次來原河府城我是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就先不過去了。”
“這樣啊…”王新月聞言地下的小腦袋,有些失望,但隨即她依舊笑道:“還是先生您自己的事情重要,等您處理完之后,我再來邀請您?”
“哈哈,也可以。”周恒笑道。
他對王家的印象并不算壞,既然對方盛情邀請了,去湊湊熱鬧也沒什么大礙。
而且這原河王家是宣州王氏的支脈,周天巡界司的角宿便是宣州王氏的旁系長房王學淵,他和他兒子王修業都和周恒有一些交情。
這層關系雖然遠了一些,但也有在潛意識里提升了周恒對原河王家的好感度。
與王新月分開之后,周恒便徑直去了白家藥鋪。
青霞神的轉世身就是白家藥鋪掌柜的女兒,年僅九歲的白月見。
要找青霞神已經部分復蘇的神魂,就要找到白月見。
可是,當周恒來到白家藥鋪的時候,卻發現這里只剩下了白景田一人在打理,沒見到白掌柜夫婦和白月見。
白景田是白家藥鋪的學徒,也是白掌柜的養子,今年十七歲,周恒曾指點過他一些武道方面的事情。
“周先生,您怎么來了?”白景田見到周恒頗為驚喜,連忙放下了手里的藥單,從柜上走出把周恒迎了進去。
“掌柜他們還有你妹妹都不在?”周恒看了看后院,詢問道。
“沒在。”白景田聞言搖了搖頭,道:“前些天妹妹吵著想外婆了,父親就和母親一起帶著她去外婆家了。”
“啊?”周恒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么巧,略微沉吟,道:“什么時候走的?”
“兩天前吧。”白景田聽得有些疑惑,不禁有些擔憂地道:“怎么了先生,是出什么事了嗎?”
“沒事。”周恒輕輕搖頭,安慰道:“只是想找你父親敘敘舊,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現在原河府城呆幾天,等他們回來。”
“好嘞。”白景田聞言大喜,滿臉笑容地道:“那我這就給您把客房收拾出來,對了,我還有一些武道上的疑惑,能不能請您…”
“哈哈,沒問題。”周恒笑道:“對了,你外婆家是哪邊?”
“就在南邊的三橋鎮,也就三十多里路吧。”白景田不假思索地道。
這個年代普通人出遠門極其困難,而且不安全,嫁娶一般也不會很遠,幾十里已經算是比較遠的了。
“嗯,辛苦了。”周恒輕輕頜首,隨即念頭一動,便有一縷神魂飛出識海,以太上騎牛的寶相往南邊飛去。
他要去找白月見。
兩天前,正好是邪神摩柯迦葉試圖降臨,豐州郡城爆發大戰的那一天。
白月見吵著離開,可能就是因為青霞神感知到了什么,或是又恢復了一些力量。
雖然這個去向不一定是真的,但也算是一個線索,可以追過去看看。
神魂去追蹤,本體就在這里守株待兔。
兩不誤。
三十里的距離,對于現在的周恒來說,幾乎普通人從房子里走到院落外面差不多。
不過須臾之間,顯化太上騎牛寶相的他就已經來到了原河府城南邊三十里外的三橋鎮。
這里因為毗鄰原河還有三座大橋而得名,水運頗為發達,是過往商船在進入原河府城之前的一個修整地,頗為繁華。
為了避免驚世駭俗,引起騷亂,周恒并非降落下去,而是在城鎮的上空散開神識,尋找白月見一家的下落。
可縱是他將整個三橋鎮都找了一遍,也是一無所獲。
白月見和她的父母都不在這里。
“真的就這么跑了?”周恒的眉頭皺了起來,暗道:“難道是她已經進一步復蘇,正在嘗試解除對我的道種誓言了?”
其實,在得知了青霞神就是當年稱霸黑暗紀元的三十六神之一后,他就有了這種心理準備。
青霞神作為曾經站在一個紀元頂峰的霸主,絕不可能那樣輕易地被他徹底收服。
即便當時青霞神的復蘇程度還很低,又被愚弄卡降智,但在她進一步蘇醒之后,一定會再次設法擺脫道種誓言的控制。
“而且,她選擇讓白月見一家都離開,躲著我,就意味著她已經有了比較充足的把握,可以在短時間內就擺脫道種誓言的束縛。”
“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解開道種誓言,那她根本就沒有必要離開原河府城,更不用刻意躲著我。
“反正短時間內解不開,完全可以慢慢地拖時間,如現在這樣早早離開,躲著我,反倒容易讓我起疑心,察覺到不對勁。
“可道種誓言是以她自己的道種起誓的,她要如何解除,能用什么方法?”
周恒望著下方的三橋鎮,望著彼此護住的鎮民們,心里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純以她自身尚未完全復蘇的力量解開道種誓言,恐怕不容易做到,可如果是有人幫她呢?”
作為一個曾經的紀元霸主,只要青霞神恢復了一部分記憶和力量,想要和現在的某些強者達成合作應該不會是什么特別困難的事情。
“那么,誰更有可能幫助她?”周恒的腦海里閃過了一些勢力的名字。
三十六重天肯定是最有可能的,這個組織本就是以解封三十六神,讓他們復蘇歸來為終極目的的,做這樣的事情再合理不過。
可是三十六重天的成員是以東海散仙為主,那群散仙厭居塵世,常年在海外,沿海也有大宗門大世家進行監控,散仙過來大陸的話會十分顯眼。
這種情況就不太適合青霞神在暗中圖謀解封了。
除此之外,還可能有邪道的人插手,畢竟從一年前原河府城的事件來看,三十六重天早就已經和邪道高手攪合在了一起。
若能借助邪道的邪神力量,未必解不開道種誓言。
除此之外,周恒還想到了一點,那就是當初原河府城一戰時,嘗試救下柳高陽的那個神秘天人。
當時,柳高陽在游自衡斬出的“劍出鴻蒙”之下,幾乎是必死無疑,卻忽然有一個寄托了青木大道的天人隔空出手,救下了他。
后來周恒也曾詢問過游自衡以及五帝內座,那個天人可能是誰,但時至今日依舊沒有什么確切的答案。
只有幾個懷疑對象——
五行宗隱藏的天人、青帝宮的天人、三十六重天的強大散仙。
“會不會是青帝宮?”周恒的眉頭微皺,目光看向了黃桐府城的方向,從原河府城前往青帝宮的話,黃桐府城是必經之路。
“如果真是青帝宮,青霞神會不會帶著白月見他們經過黃桐府城?”念及此處,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得精彩起來。
鎮壓了青霞神幾千年的封絕道君姜踏法,可就在黃桐府城的純陽武館當門房大爺呢。
這要是遇見了,可就真的“活見鬼”了。
可就算是有這樣的猜測,周恒依然無法確定青霞神的具體下落,就算現在沿著去青帝宮的路找,大概率也是一無所獲。
青霞神不太可能犯不隱藏行跡的錯誤。
“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了。”周恒無奈一笑,只好選擇開掛了,“使用‘追蹤卡’!”
“追蹤卡:天地無極,萬里追蹤!集中意念詳盡描述想要追蹤的事物,方圓十萬里之內皆可追蹤到其詳細位置和當前信息。”
“追蹤‘白月見’…”
“…地點:黃桐府城…”
在周恒進了原河府城不久,城內就有一人出了城。
這是一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在出城走遠之后,他就變化了容貌,飛天而起,化作青虹,往平州方向飛去。
他名叫易康安,青帝宮的五品宗師,兩天前奉命來到原河府城,監控這里的人員出入情況。
尤其是看周恒是否會來。
如果周恒來了原河府城,必須第一時間返回宗門進行稟告。
雖然易康安自己都不清楚這樣的監控有什么意義,但這既然是青帝宮高層給的任務,作為青帝宮的弟子,他自然沒有不完成的道理。
只是他沒有想到,居然這么快就見到了周恒。
這讓易康安感到有些心慌,不會真的要有什么大事發生了吧。
據說這周恒所到之處,就沒有平靜的,多半會發生大戰,而且大戰的結果基本都很慘烈,輕則宗師、絕頂身死,重則天人、道君隕落。
“要命啊,也不知道要發生什么事了。”易康安心里一邊擔心,一邊向平州方向飛著,并在心里暗自盤算,“這次回去傳訊之后,我就申請閉關,在宮里不出去了。”
這樣想著,他飛行的速度就又加快了幾分,盡快離開原河府城這個是非之地。
渾然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正有一個騎牛老者緩緩飛來。
這老者仙風道骨,滿身光輝,道韻濃厚,正是周恒顯化的太上騎牛寶相。
在確定了白月見就在黃桐府城之后,他就從三橋鎮回來了,他打算用這個神魂寶相化身去黃桐府城找青霞神。
本體還是留在原河府城之后,
雖然太上騎牛寶相的本質只是秘六品,但是其身上顯示的道韻卻是高深莫測,晦澀難明,說這是天人乃至道君的神魂化身都不會惹人懷疑。
最適合用來找青霞神這樣的古代霸主。
會有奇效。
只是周恒沒想到,居然會在途中遇上一個滿身青木法力的五品宗師。
而且,看這名宗師行色匆匆,又是在這個時間點離開,他很難不懷疑這是否就是青帝宮安插在原河府城的眼線。
“看來,青帝宮真的有巨大嫌疑啊。”
黃桐府城,一如既往地平靜。
純陽第一武館依舊是人們津津樂道的地方,是外地游歷至此的人最喜歡參觀的地方,同時向人打聽當初周恒在這里習武的事跡。
自稱姜二的老頭就坐在武館的門前,搖著蒲扇,優哉游哉地看著過往的人群,謝沖則是站在他的身邊,正在泡茶。
不遠處的街道上,有一家三口行色匆匆,是一對夫妻帶著一個九歲的女孩兒。
可仔細看的話,卻像是這女孩兒帶著那夫妻倆在趕路,三人里也像是以那女孩為主。
“月見啊,咱們這到底是要去哪里啊?”白掌柜忍不住詢問自己的女兒,他感覺從兩天前離開黃桐府城之后,白月見就越來越奇怪了。
“是啊,都到了黃桐府城了。”白掌柜的夫人也問道。
“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白月見的小臉上露出了不屬于她這個年紀的成熟神態,同時目光向四周掃了掃,“聽說這里是周恒曾經練武求…”
忽然,她的聲音卡殼了,戛然而止,像是嗓子被什么東西塞住了一樣,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望著純陽第一武館的方向。
原本還算鎮定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滿是驚恐。
“姜,姜,姜……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