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我修煉開了外掛 翌日清晨,太華山知客峰昭明園內。
周恒結束了一晚的定境修行,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卻發現院落里已經彌漫了一股香噴噴的氣息,這是豆花和油條的香味,另外還有骨湯的香氣。
這讓他有一種回到了當初的黃桐府城的感覺。
不一會兒,就見云袖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手里端著一個餐板,上面放著兩碗用骨湯做的豆腐腦,以及十根油條。
“恒哥兒,你醒了啊。”云袖笑盈盈地將餐板放在院落里的一張石桌上,微笑道:“我還想等你把早餐都準備好了再去叫你呢。”
“怎么想起來做早餐了?”周恒笑著看了看不遠處的石桌,嗅了嗅鼻子,道:“嗯,這味道比在黃桐府城時還香啊。”
“這不昨晚剛說了你有多久沒在我這蹭包子吃了么?”云袖笑道:“所以我今天一早起來,就蒸了肉包子,嗯,現在還沒好,還在蒸屜里,豆腐腦和油條弄得比較快。”
“哈哈,那我就先吃這個了。”周恒來到石桌前,拿起油條狠狠咬了一大口,又喝了一大口骨湯做的咸豆腐腦,臉上頓時露出滿足的表情。
這味道,絕了!
“別著急。”云袖坐在了周恒對面,笑道:“骨湯我熬了一大鍋,豆花也還有許多,少不了你的,慢慢吃。”
“太久沒吃了。”周恒又咬了一大口油條,把一根油條徹底干掉,又噸噸噸噸噸地喝掉了一大碗豆花,“不錯不錯,味道好極了!”
“那再來一碗?”云袖笑靨如花地接過周恒手里的碗。
“好啊。”周恒笑道:“反正現在我是想吃多少吃多少,不會吃撐的。”
秘六品的武者真氣已成,隨時都可以把吃進肚子里的食物煉化吸收,基本不會存在吃撐的情況。
“那我要是要錢呢。”云袖輕笑道:“一根油條十文,一碗豆花二十文,一個包子一兩呢?”
“我給得起。”周恒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隨即笑了起來,“哈哈哈,終究是和當初有了一些變化啊。”
“幸好這變化都是好的。”云袖又去盛了一碗豆腐腦回來,自己也吃了口油條,喝了自己這邊的豆腐腦一口,道:“包子還要等一會兒。”
“當初我每次過去,就等袖兒姑娘的肉包子呢。”周恒點了點頭,隨后嘴里嚼著油條,看了看周圍,咽下去之后道:“師尊與何前輩徹夜未歸?”
“還沒有回來。”云袖搖了搖頭,目光有些擔憂,“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應該不會。”周恒輕輕搖頭,望向西邊,道:“以師兄的實力,如果震出了什么事情,不可能無聲無息,或許是被其他的事情耽擱了?”
“嗯,希望是這樣吧。”云袖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西邊的云海忽然翻涌起來,浪濤滾滾騰空,只見兩道清輝光芒一前一后飛臨至昭明園外。
正是言守一與何夢秋兩人。
他們終于回來了。
周恒和云袖都站了起來,要出去迎接,順便問問怎么回事。
不過,兩人剛一起身,就見言守一與何夢秋兩人并肩從外面走來。
“唔,好香啊。”言守一看了看廚房方向,又看了看周恒,笑道:“肯定不是你做的…”隨后又看向云袖,頷首稱贊道:“姑娘好手藝啊。”
“前輩過獎了。”云袖連忙搖頭。
“師兄想吃嗎?”周恒走上前去,笑道:“記得給錢,油條十兩銀子一根,豆花五十兩一碗,包子一兩黃金一個。”
“你當你師兄沒在俗世買過東西嗎?”言守一笑罵了一句,然后表情變得嚴肅,沉聲道:“昨晚我與何前輩商談了一些事情,現在差不多可以回答你之前的疑問了。”
“我之前的疑問…”周恒聞言目光一凝,點了點頭,道:“現在就可以講了嗎?”
之前在豐州郡城的時候,他曾向言守一發問,想知道關于邪神、外魔,以及中古和中古之前的歷史情況。
摩柯迦葉作為邪神降臨,再加上之前的“東岳泰山帝君”、“云霄保生娘娘”…這讓周恒對這些域外邪神的興趣提升到了一個空前的地步。
正好這一次他也表現出了足夠強大的力量,理論上來說已經無需擔心過早地得知禁忌信息而引來禍患。
不過,言守一那時候雖然答應,但卻說并不能保證真實性與全面性。
現在他主動提到此事,難道是在昨晚與何夢秋的商談中印證了一些原本不確定的信息?
“現在就可以講了。”言守一輕輕頜首,道:“正好何前輩也在這里,可以進行一定程度的補充。”
“嗯。”何夢秋點了點頭,道:“昨晚言掌教向我求證了一些事情,不過,還是要看周先生你這邊具體想要知曉什么。”
“既然是找何前輩求證了…”周恒略微沉吟,放下了手里的油條,道:“我想知道,當初包括夢圣在內的中古三圣,究竟是怎么瘋的?”
中古所謂的末期,其實是諸圣時代發展到頂峰,百家爭鳴,學宮林立,文明昌盛到極點,卻有富有多樣性,是修行的盛世。
可就是這種空前的盛世,卻忽然間因為夢圣、道圣、律圣這三位圣人的離奇瘋狂,偏離了原本的發展軌跡,一路奔向了毀滅的深淵。
這怎么想都不正常,太過離譜。
“廚房的包子快好了,我去看看。”云袖起身離開,她很清楚,以她現在的修為境界,還沒有道能了解這些秘辛的時候。
許多事情,哪怕只是單純的了解、知道,都意味著極其巨大的危險,可能會危及自己生命,還有可能牽連自己身邊無辜的人。
“嗯,去吧。”何夢秋點了點頭,然后又看向周恒,苦笑道:“昨晚言掌教與我商議的時候,就提到過你可能詢問這個,只是沒想到是第一個。”
“我懷疑和邪神有關。”周恒看了一眼云袖離開的方向,隨后便收回目光,認真道:“當初引起三圣瘋狂的,是否就是邪神?”
“是,卻也不是。”何夢秋斟酌詞句,做出了一個回答,然后道:“具體的情況昨晚我和言掌教有過交流,還是由他來說明吧。”
“好。”言守一輕輕頷首,但卻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反問道:“師弟,先前我說過,你的疑問我都可以回答,但不保證其真實性和全面性。
“那我現在要問你,你是想無論真假都要知曉,盡可能地全面,還是只想知道可以確認一定真實的部分?”
“真實。”周恒不假思索。
虛假信息害死人,空有全面卻無法確定其真實性的信息,往往會造成難以預料的后果。
“和我想的一樣。”言守一笑了起來,隨即神情變得嚴肅,道:“那么關于中古三圣離奇瘋狂的這件事情,可以確定真實性的信息,有兩點。
“首先,當初三圣陷入離奇的瘋狂,的確是因為一尊邪神,但具體出于什么樣的緣由,讓三位神一品的道主神圣徹底失去理智陷入瘋狂,卻不得而知。
“第二點,就是那位邪神有一個寶誥,你應該是知道寶誥意味著什么吧,周天巡界司應該有講過。”
“嗯。”周恒點頭。
“寶誥,原本在上古神話時代,是只有地位尊崇的仙神才能有的尊名,可后來卻成了用來形容高位邪神的東西。”言守一輕輕嘆息,鄭重其事地道:“那尊邪神的寶誥,差點讓當初的純陽宮也跟著大亂。師弟,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差點讓純陽宮也跟著大亂…”周恒聞言一愣,隨即猛地瞪大了眼睛,驚愕道:“師兄,你的意思是說…難道…”
“引得中古三圣離奇瘋狂,直接導致中古時代從鼎盛到毀滅的那位‘邪神’,寶誥為…”言守一閉上了眼睛,緩緩道:“純陽演政警化孚佑帝君,興行妙道天尊!也即是我們的純陽子祖師。”
“這怎么可能?!”周恒猛地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驚駭道極點的表情。
雖然在剛才言守一開啟話頭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可真正聽到耳中,還是讓他感到無比的震驚。
并不僅僅是因為導致中古時代覆滅的邪神居然就是純陽宮的開創者,上古神話時代的仙人,純陽子祖師。
也是因為,這一刻他終于確定,這個世界的純陽子祖師,就是他前世在地球時聽過的神話傳說里的那個純陽子!
呂巖,呂洞賓!
“玉清內相,金闕選仙。化身為三教之師,掌法判五雷之令…四生六道,有感必孚;三界十方,無求不應…大圣大慈,大仁大孝。開山啟教,靈應祖師…純陽演政警化孚佑帝君,興行妙道天尊。”
這就是呂祖寶誥!
“師弟,自入門以來,你可能聽人詳細講過純陽子祖師的事跡,可曾聽人說過純陽子祖師的來歷?”言守一卻是出奇地平靜,道:“在日常的宗門生活里,純陽子祖師的存在感其實很低,你沒有注意到么?”
“這是…刻意的淡化?”周恒皺眉道。
“沒錯。”言守一點了點頭,沉聲道:“師尊曾與我講過,在中古之前,有明確的門規,每年祖師誕辰,都是要誦念寶誥,奉上供品,以此來祭祀祖師的。
“可是在中古之后,無論是積年大能還是新晉弟子,都不再被允許誦念祖師寶誥,甚至連祖師的寶誥全文都不再允許被人得知。”
“真的是純陽子祖師?”周恒覺得言守一的話還沒說完。
“卻也未必。”言守一道:“中古之末,太師祖曾出手,借由夢圣元神中殘存的污染進行回溯,對那名邪神進行了探查,甚至還真正‘看’到了那名邪神,并進行了短暫的交流。
“最后太師祖得出的結論是,無論是從大道規則的性質,還是天機所展現的寶誥信息,或是透露的精神氣息,都表明這名邪神和當年的純陽子祖師沒有區別。
“理論上來說,這些信息都相同,就意味著生命本質都相同,應當就是同一存在。
“可是那名邪神對我們這方世界的了解卻十分有限,祂甚至連純陽宮的山門駐地在哪里都不知道…
“這明顯不是在這里生活了不知多少年的純陽子祖師會有的情況,因此太師祖懷疑雖然那邪神的種種信息都指向純陽子祖師,但祂未必真的就是純陽子祖師。”
言守一所說的太師祖,就是純陽宮的第三代掌教,于中古時代臨危受命,證道神一品,帶著純陽宮走出黑暗紀元,并邁向頂峰的中興掌教。
祂是純陽子的徒孫,是從上古神話時代活到現在的“活化石”,是真正與純陽子相處并在一起生活過不短時間的人。
“…”周恒聞言卻是陷入了沉默,腦海里閃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念頭,最后咬了咬牙,“會不會只是邪神偽裝成了純陽子祖師,或者是…這些推論都只是太師祖的自我安慰呢?”
“都有可能。”言守一也沒有避諱什么,道:“昨晚我也在這一點上與何前輩交流過一些信息,我們的共同意見都是,在我們自身無法進行探查之前,先相信太師祖的推論。”
“…嗯,理應如此。”周恒略微思忖之后也點了點頭,隨后繼續詢問道:“原本我是想詢問關于上古神話時代的情況,現在我想換一個問題了。
“現在我們存在于我們這方世界的邪神,或者是嘗試降臨到我們這里的邪神,究竟有多少是曾在上古神話時代本就存在于我們這方世界里的?”
“只要是有寶誥的…”言守一沉聲道:“全部都是。”
“是上古神話時代的高位仙神都成了邪神嗎?”周恒繼續追問,道:“上古神話時代終結的原因,就是因為眾多高位仙神都成了邪神?”
“不是,這點可以確定。”言守一給出了答案。
“那是為什么?”周恒立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