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劍雪和舞馬在回到現實世界的當天夜里就緊密而窒息地結合在了一起。
而且,幾乎是兩個人從兩界山的神旨世界里剛鉆出來、看到彼此的第一時間,就熱烈擁抱在了一起,誰也不愿意先放開對方,直到第二天中午太陽從江南灰蒙蒙的云層中微微探出了半個腦袋又很快鉆回了云層中,他們才短暫地分開了一小會兒。
在熱烈擁抱之后的不多時,他們就突破了從前交往時各自于心底樹立的底線,突破了在剛剛結束的神旨世界中做夫妻時最多只能相擁的紅線,向彼此的更深處、更廣處探索而去。
這個越過紅線的夜晚,像他們來到江都以后的每一個夜晚那樣下著雨。
有所不同的是,這場雨并非江南固有的那種纏綿悱惻、有氣無力的雨。
這雨極有眼頭見識,雨落的情形與兩個人整晚的氛圍和節奏極度合拍。
他們熱烈的時候雨便熱烈;他們溫存的時候雨便很溫存;他們緊張的時候雨便緊張;他們舒緩的時候雨便舒緩。仿佛是來自大自然最頂級音樂家專門為這個默契而熱烈的夜晚所演奏的和諧配樂。
宇文劍雪拋掉了她一貫示以世人的冷漠高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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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馬也完全沒有去搭理自己剛剛從兩界山神旨中收獲的銀色光球——這是他升入三階覺醒徒以來斬獲的第一個光球。不僅顏色光澤比之以往大有不同,其內分明還包裹著另一個更小的光球,正是他在神旨中殺死黑熊怪之后、通過兩界山神旨之中詭異出現的觀音寺神旨時獲得的那個青銅色的光球。
更顯然的,舞馬也完全沒有時間,也不愿浪費寶貴的夜晚去整理此行的收獲。以后有的是空閑嘛…而此刻,他更渴望的是宇文劍雪從未展現過的溫柔和體貼、熱情和奔放。
夜半的某個時刻,宇文劍雪忽然停了下來,問他:
“其實,你早就知道了罷——我喝醉酒會變成白虎。”
舞馬被這一次突襲命中了要害,在半懵半懂之中下意識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宇文劍雪旋而上山,向他發起最猛烈的反攻。
從這時往后,舞馬陷入了長久的被動,在敵人洪水決堤般的進攻下,以更加頑強的意志力來做抵抗,直到正午太陽探出頭、把和煦的日光撒到窗臺上、使他們終于察覺到時間已經流逝了一個晚上加一個早晨的那一瞬,這場綿長而熾熱的戰斗才告一段落。
值得一提的是,這場戰役的現場并非只有參戰的兩方。
青霞的幽魂自打舞馬從神旨中脫離的第一瞬就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她換上了和兩界山神旨中一模一樣的紫色衣衫,手腕帶上了神旨中曾經讓舞馬吃過苦頭的精致鈴鐺——后來,青霞告訴舞馬這個鈴鐺叫做銀索金鈴。不久之后,這個鈴鐺也出現在了舞馬圖鑒對應的位置上。
對于舞馬和宇文劍雪在雨夜中的這次熱烈結合,青霞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她整晚都沒有合眼,甚至利用幽魂的特殊構造,將屬于人類身體本能的眨眼也拋棄掉了。
雖然這樣的場面已經不是第一次,但舞馬仍然感到了極度的不適應。反復用犀利的眼神和腦電波瘋狂暗示青霞暫時回避,卻被對方慣熟地漠視掉了,反而變本加厲地成為了常駐使者。
她趴在床頭的邊緣,托著腮幫子,用滿是不可思議的目光觀瞧著宇文劍雪的脖子,觀瞧著舞馬的肌肉線條,觀瞧著她認為自己有生之年都不可能看到的場景。
這個想法完全正確,她此刻已非活人。
從此以后,她養成了徹夜觀看舞馬和他那為數不多的、只屬于他的姑娘戰斗的陋習,直到某一天她自己也可以以某種方式參與這種無休無止的戰役之后才將這個習慣漸漸改掉。
回到現實世界的第二天中午,舞馬和宇文劍雪并沒有因為持續的作戰而感到一絲疲憊,就算正午太陽藏進云彩里、細雨再次綿綿落在大地上,兩個人也執意要走到江都的雨巷里漫步。
他們是打著傘走出去的,但走到跨河的青石板小橋,雨漸漸大了起來,宇文劍雪把傘收了起來,告訴舞馬下雨不打傘專讓雨點子落在身上的那種微微濕潤又清爽的只有在江南才能體會到的感覺很特別。
宇文劍雪在晉陽城的時候總是無比渴望下雨,但等來的卻是連年久旱,干得嗓子都要冒煙了。
她一度曾把希望寄托于王威和高君雅精心準備了很久的求雨獻祭上,卻沒想到那場獻祭背后全是見不得人的秘密,最終演化為一場殘忍的血肉盛宴。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說到這里,宇文劍雪轉頭瞧向舞馬:“我在那場獻祭里遇見了你。”
“不止于此,”
舞馬也把傘收了起來,微笑回道:“你還遇見了冷血動物。”
兩個人默契于這一句只有他們彼此才能聽懂的暗語,暗想是從那個夜晚,還是從那句冷血動物開始,他們就注定牽連了彼此的命運,從此再難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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