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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三風十愆

  郭玄武算是徹底懵了!

  “我的身世到底有沒有他們說的那么復雜?自己身上哪來的藏寶圖?我怎么連聽都沒聽說過,他們又是怎么知道的?這也太玄乎了吧?這兩件事要是不弄明白,我特么活著還有啥意思?”

  郭玄武在胡思亂想著,郝劍也在窺視著他的腦海,隨后又慈祥的笑道:“孩子!你想要弄清楚這兩件秘密,其實也不難,只要拜我為師,學會了靈犀之眼,不就能知道別人在想些什么了嗎?到那時,天下間就沒有什么秘密能瞞得住你了!”

  這番話讓郭玄武不禁抨然心動!

  他想起了自己要鏟除“金劍盟”的誓言,又想起了一句俗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歸元寺,郭振潮的茅屋內。

  太慧大師盤坐在蒲團之上,雙手合十面帶微笑,郭振潮則跪在他的面前,雙手合十,雙眼滿是虔誠的目光。

  “師父!弟子誠心皈依三寶,愿出家為僧,無怨無悔,還請師父為弟子剃度!”

  這種場合對于郭彬和裴光來說,再待在旁邊自然是不太合適,兩人剛想要離開,卻被太慧大師喊住了。

  太慧大師心道:“這種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若是能渡郭彬這種大奸大惡之人改過自新,實在是功德無量!”

  想到這里,他念了一聲佛號,雙目微閉了起來。

  郭彬和裴光正在納悶的時候,就見太慧大師渾身散發出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芒,頭部后方一輪圓盤金光四射,就像是一尊神佛降世一般!

  室內頓時籠罩在金色的光芒之中,一片靜謐祥和,就連人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郭振潮、郭彬和裴光三人的腦海中響起了天籟般的梵音,三人都感到身子輕飄飄的,如同融入了虛空一般,沐浴在金色的圣光之中心中充滿了溫馨和喜悅。

  太慧大師緩緩說道:“振潮!你若出家,需承擔起弘揚佛法、教化眾生的責任,是謂‘圣業’;而白手起家創立功名是謂‘事業’;依附雇主打工賺錢是謂‘職業’。蕓蕓眾生因各種因素不同而致三業不同,卻都離不了生、老、病、死之苦難,只要努力修行就能超脫世俗,總有一天會脫離苦海,得成正果。”

  郭振潮恭敬的說道:“多謝師父渡我,弟子以‘圣業’為榮,就地落發以明心志!待今晚寶劍的糾紛過后,弟子便啟程前往帝都,接受朝廷考試,正式拜領度牒。”

  此時郭彬和裴光二人也從剛才的金光沐浴中清醒了過來。

  郭彬的心中如沐春風,他還從沒有過如此安寧舒暢的感覺,就像是被金色的圣光洗滌了一遍似的,渾身真氣充盈,似乎功力又進了一層,有種脫胎換骨的感受。

  而裴光就不行了,他干了多年的綠林大盜,燒殺淫掠無所不為,心中的邪念一層層的積壓,早已厚的跟座山似的,哪里是一陣金光就能洗滌干凈的?不過是如同洗澡一樣,過了一遍清水而已,他的感覺就像是剛跟個女子做完一陣激烈運動后的解放,還真他媽的舒服透頂!

  裴光禁不住打了一個激靈,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渾渾噩噩的脫口說道:“怎么當個和尚還這么麻煩?還他媽的要去朝廷考什么鳥試?”

  太慧大師瞪了他一眼,不怒而威道:“國法如此,理應遵從!裴施主的‘三風十愆’太重了,如不修心養性,終有一日會自食惡果的!”

  裴光知道這個和尚厲害,因此也不敢反駁,尷尬的笑道:“大師,您這咬文嚼字的,在下實在是聽不明白,您能不能…說的直白一點?”

  “裴施主!三風十愆是指由三種惡劣的風氣所滋生的十種罪愆。舞、歌為巫風;貨、色、游、畋為淫風;侮圣言、逆忠直、遠耆德、比頑童為亂風,總共為十愆。這些都是滋生苦難的根源,必須戒之,你能做得到嗎?”

  悲光頓時滿臉通紅,心中暗道:“臥槽!怎么我剛剛想起了女人,他就暗示我已經知道了?這種人太可伯了,得找個機會趕緊溜!什么三風十愆的,沒了這些樂趣,那還活著干啥?”

  “裴施主,還請你暫時忍耐一下,天亮之前千萬別出歸元寺,否則引來殺身之禍,老衲忙得很,可沒工夫保你!”

  “臥槽!這個和尚不是人!”

  裴光嚇得直吐舌頭,如同見了鬼似的跑出了房門。

  郭彬和郭振潮相視一笑,各自無奈的搖了搖頭。

  太慧大師伸出右掌,輕輕地按在了郭振潮的發髻上,再一次問道:“振潮,你可想好了?”

  “弟子想好了,絕不反悔!”

  太慧大師點了點頭,右掌吐出了一股灼熱的掌風,室內彌漫起了一道淡淡的焦糊味道,郭振潮滿頭的烏發瞬間化為了灰燼,一顆明亮的光頭露了出來。

  這一手“火化風”玩得是出神入化,看得郭彬是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振潮啊,你去隔壁看一下常捷施主,看看他的精神是否穩定了?”太慧大師有意支開郭振潮。

  “是,師父!”郭振潮起身離開了。

  太慧大師看著郭彬,若有所思的輕聲問道:“郭檀越,在你的記憶中,那位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到底是誰?她的身法之快,于當世之中可堪稱第一人!”

  郭彬卻是一臉的迷茫,眼睛里充滿了迷惑:“此女子就如驚鴻一瞥,我經常在夢中見到她,每次夢見她我都會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懼,好像我曾經被她打傷過似的,大師如此稱贊她,難道放眼天下武林,真的就無人可與其匹敵?”

  太慧大師眉頭微皺,思忖了片刻道:“老鈉的師父‘一無圣憎’曾經提起過一位女子,是‘陰陽魔教’的教主‘陰陽法王’,號稱‘藍焰魔姬’,曾與百余年前一人獨斗我雷月寺的開山師祖摩騰和竺蘭兩位尊者,僅以一招敗北,發誓百年不出江湖,我看也只有她才能和你記憶中的這名女子相匹敵了。”

  郭彬一陣默然,對于“陰陽魔教”,他有著一種無法言喻的親切感,對于陰陽法王著四個字,更是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敬畏,而對這種敬畏之心竟然沒有一絲一縷的懷疑,聽太慧大師所言,這位陰陽法王算起來已經有一百多歲了,應該早已不在人間,但自己卻絲毫不認為她已經仙逝了,好像呼吸之間都能感應到她的存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在思潮起伏間,太慧大師已經將他的腦海所想一覽無余,心中也是十分的詫異,總感覺他入宮當太監前的身份絕不簡單,可惜的是他已經喪失了記憶,無從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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