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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看到了

  郭玄武的目光不自覺的朝著那股氣息發出的方位望去,最終停留在了那副圖中站立在草坪上的小女孩的衣服上。

  郭玄武的目光開始慢慢發直,整個人就像呆了一樣。

  漸漸地,圖畫上那個小女孩衣服上的顏色在他的眼中浮出了圖面,就像是看三維立體圖一樣!

  “咦?怎么像是有個人站在那里?”

  郭玄武揉搓了一下雙眼,凸出的畫面消失了,他又專注的凝視起來,漸漸地,小女孩衣服上的顏色又浮出了畫面。

  這回看清楚了,確實是有個人站在那里!

  只見他身穿一襲青衣,頭上戴著一頂白藤帽,身上的顏色與畫面完全吻合,幾乎融為了一體!

  真是怪了!

  郭玄武感到特別的好奇,起身快速地跑了過去,伸出了手去摸那個畫里的人。

  就在他的手剛觸摸到畫面時,那個隱身在畫里的人驚得蹦了起來,好像比他還要訝異!

  一道男子的聲音說道:“小朋友!你…你竟然看得見我?這…這怎么可能…”

  郭玄武呵呵一笑道:“我滴乖乖!還真的是個人!人家還以為是眼花了呢!”

  就在這時,臺下起了變化,林雪兒與那兩名混混開打了!

  只見那兩個混混同時出劍,一個橫砍,一個直刺,全都是朝著致命的部位招呼。

  林雪兒雙眸殺機一閃,只見她手腕輕輕一抖,手中的小劍電射而出!

  空中亮起了一道銀光,小劍如同彗星一般在空中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那兩名混混立時僵在了原地,身體還保持著出劍的姿勢,眼珠凸出,就像是死魚一樣,咽喉上出現了一道紅線!

  鮮血緩緩的滲了出來,“噗通!噗通!”兩聲,兩人的尸體栽倒在了地上。

  林雪兒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凝望著趴在舞臺邊緣失魂落魄的萬政,想要出手,又止住了身形,眼淚又掉了下來,哽咽著說道:“若…若你真的揭穿了我的手法,我原本打算自殺的…那樣也好!反正你已經殺了我娘,再殺你的女兒也無所謂了…”

  萬政幽然嘆道:“我…我就知道…你與你娘是那么的像…你殺了我吧…我要去向你娘賠罪…”

  “八年前,我娘被你拋棄…抱著才只有十歲的我…在一個月圓之夜,投河自盡…”

  她拿著小劍的手顫抖個不停,臉上已是布滿了淚痕:“我被恩師救起,我娘卻…這八年來,我四處游蕩,到處表演,總想著能有一天會遇見爹…不!是找到你!是為我娘報仇的心念支撐著我活了下來!”

  萬政涕淚橫流,雙拳不提供的捶打著自己那顆干癟的腦袋,哀聲道:“八年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們!三年前我重回班納州去尋找你們,找了整整三年,卻是一無所獲,我為了麻醉自己而開始酗酒,但每次喝醉了腦子里想的全是你們,我…怎么能忘的掉啊…”

  “住口!你這個假仁假義的負心漢!我要刺瞎你的雙眼…免得你再去勒索同門!”

  “來吧!動手吧!我無怨無悔!”萬政把眼一閉,脖子一挺,朝向了林雪兒。

  林雪兒緊咬著櫻唇,舉起了拿劍的手,卻又禁不住顫抖了起來…

  此時此刻,隱藏在畫里的那個人身上的色彩開始緩緩的起了變化,露出了真身,從畫中走了出來,只見他腳上穿著一雙木屐,一高一矮的朝著林雪兒走了過去,木制的舞臺上響起了有規律的“噠噠”聲。

  這人竟然是個瘸子!

  郭玄武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的那股燥熱漸漸的褪去,體內的血液也逐漸平穩了下來。

  畫里的那個人雖然是個瘸子,但走路的速度卻是迅馳無比,也不見他雙腿的頻率有多快,但眨眼間便移動到了林雪兒的身邊,如同鬼魅一般!

  郭玄武看的呆了!這又是什么輕功身法?

  林雪兒聽見了木屐聲,她并沒有回頭,顯然知道是誰,突然間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嬌軀一軟,坐在地板上哭了起來,凄然叫道:“師父…徒兒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萬政也哭得是老眼朦朧,只覺得眼前有道模糊的身影,還沒等他看清是誰,突然間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呼!”

  帳篷內刮起了一陣旋風,萬錚帶著萬政消失不見了。

  帳篷里回蕩著萬錚的回音:“小雪!萬政為師帶走了,你若殺他,等同弒父,有違人倫,這段恩怨就算了解了。那個男孩不簡單,竟然能引得為師的內息躁動,他與本教可能有極深的淵源,先留住他,待為師回來再做打算…”

  郭玄武聽得是一清二楚,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恩怨,但他知道,對方想要軟禁自己,禁不住哼了一聲,眼中射出了冷冷的寒光!

  他對著林雪兒冷冷的問道:“想要留下我,倒也不難!先告訴我你們是什么教?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林雪兒擦干了眼淚,起身望著郭玄武,滿臉的驚愕,她怎么也想不到,剛才還是嘻嘻哈哈活潑可愛的小朋友,怎么這會兒說話的口吻,竟然像是個闖蕩多年的老江湖?

  “師命難違!要是他能自愿留下最好不過了,跟一個孩子動手,那可真是要難為死我了!”

  想到這,林雪兒提起精神,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道:“我們是‘至尊神教’,在下‘幻影壇主’林雪兒!小朋友你又是什么來歷?是否能告訴姐姐?”

  郭玄武就是一愣!

  “至尊神教?小銀鈴不就是至尊神教的圣女嗎?這么說,我那未來的小媳婦不就是她的頂頭上司嘍?”

  郭玄武禁不住樂了,轉而又一想:“我是否應該告訴她我的真實身份?呵呵!我現在流落江湖,又是什么身份?既然現在什么都不是,那就隨便編一個嘍?嗯!身世編得越可憐越好,先穩住她再說!童言無忌嘛,騙騙大人也沒什么的啦!”

  他是越編越來勁,越編腦洞越大,把自己的身世描述的那叫一個凄凄慘慘戚戚,什么父母雙亡、流浪街頭、乞討為生啦,在他的身世面前,那全都弱爆了。

  看著郭玄武那聲俱淚下的“表演”,林雪兒果然信以為真,被郭玄武凄慘的“身世”惹得又是一通梨花帶雨。

  夜深了,帳篷內臨時用木板隔成了幾個小房間,作為休息的臥房,郭玄武躺在竹榻上緊閉著雙眼,鼻息均勻,發出了輕微的鼾聲,看起來已經睡熟了。

  林雪兒沐浴更衣后,膝盤坐在竹榻上,雙手結印,微閉雙眼調節起了內息,有如老僧入定一般。

  就在她側面木板墻拼接的縫隙外,一雙賊眼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不是郭玄武還會是誰?

  “看到了!”郭玄武心中一陣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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