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彬毫無防備,被這一巴掌打得連退了兩步,嘴角溢出了鮮血,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扇耳光。
“原來被打耳光這么疼啊…”郭彬捂著臉一聲未吭。
“操你媽的丑老鬼!瞎了你的狗眼,居然連“南梨”地界上響叮當的‘青蛇吳皮’都不認識!還敢出來跑江湖?有本事你再吭一句?老子立馬剝了你的皮,拆了你這把老骨頭!”其中一名模樣像是大哥的混混瞪著眼罵道。
一旁的郭玄武恨得咬牙切齒,默不作聲的將右手掌伸進了懷里,想要拿逐鹿齲 郭彬眼疾手快,一把抱起了他,躲到了一旁,看上去十分的窩囊。
五個地痞得意的笑著,大搖大擺地晃蕩進了帳篷。
郭玄武忍不住道:“阿爹!咱們為何要怕他們?我實在是不甘心!”
郭彬冷哼了一聲道:“孩子!這種人渣實在是不值得浪費銀芒毫針,你要記住,忍辱負重也是一種歷練修行,以后不準你再提起你的那些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跺跺腳就能震動武林的干爺爺們,再艱苦的路,也要自己去走!”
“我記住了,不過,就這么放過這幾個地皮流氓?”
“我們見機行事吧,不過千萬不能用逐鹿刃,一旦曝露了身份,就會遭來殺身之禍!”
郭玄武歪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兒,點零頭,聽懂了。
一老一少拉著手走進了帳篷。
“青蛇”吳皮在昏暗的帳篷內,連同四名手下的混混,看著正在舞臺上表演的若蘭夫人,一個個全都是目瞪口呆,哈喇子都流出來了,雙眼淫光四射,恨不得將她一口就吞下去。
帳篷里的人全都在聚精會神的觀看著表演,誰也沒有發現他們,其實就算是皇老子來了,也不會有人去理會。
“蒼啷!”
“青蛇”吳皮抽出了配刀,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喝斥道:“操你媽的!統統給老子滾蛋!”
四名打手也跟著抽出了佩刀,連推帶踹的向外攆人。
常九將燈光投向了他們。
場內立刻有人驚叫出了“青蛇”的名號。
人們全都嚇了一跳,渾身的欲火立刻像是被澆上了一盆冷水,哇涼哇涼的,心里咒罵著他的祖宗十八代,自認倒霉的一哄而散。
若蘭夫人嚇得失魂落魄,被常九摟在懷中輕聲安慰著。
吳皮走到了舞臺前,抬起右腳踩著臺面,一邊抖著腿一邊指著自己的鼻頭,一臉的目中無壤:“你們誰是團主?到了“南梨”地界,竟然不拜碼頭就敢出來擺攤!是不是瞧不起你吳爺我啊?”
常九雙手抱拳一躬到地:“的就是團主常九,拜見吳大爺!”
“操你媽的!現在你怎么?”
“吳大爺!我們一團就只有四個人,干這種見不得光的卑賤買賣,無非是混口飯吃,實在是不敢污了吳大爺您的俠名,所以就沒敢前往拜碼頭,要求保護。”
常九的話十分的得體恭謙,也給足了這些地痞混混的面子。
“嗯!得也是,你這買賣確實見不得光,那就算了!這個白癡女人又是誰?”
“是我的老婆!”
“操你媽的!你簡直就是個人渣!老爹兒子,連上你!一家四口都靠她賣皮肉賺錢養活?”
“吳大爺!我老婆若蘭是賣藝不賣身的,只是跳跳舞讓大家看看而已,算不得賣皮肉。”
吳皮一雙眼色咪咪的看著若蘭夫壤:“這樣吧!三后就是祭湖大典,到時候我的賭場有個賭神大會,這方圓百里的大哥們都會來給我捧場,你就帶著你的白癡老婆到我的場子表演一次,助助興,我就準你們在簇呆上七免收保護費,怎么樣?”
常九趕緊深深的作了一揖道:“多謝吳大爺照顧!”
吳皮的目光就一直都沒離開過若蘭夫人,看上去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猛地咽了幾口吐沫道:“三后來的可全都是有頭有臉的老大!你這個白癡老婆的貨色,我可是要檢查的,萬一到時候丟了我們“南梨”地界的大哥大‘阮刀’的面子,我可擔當不起!”
“可以!”
常九回答得相當爽快!
吳皮先是一愣,他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心里都已經想好了威嚇恐嚇的詞兒了,沒成想對方竟然答應的如此痛快。
他心中大樂,淫笑道:“你還真他媽的上道兒!你既然這么爽快,那吳爺我也不那氣的人,就延長到十好了!”
完他一扭頭道:“你們四個!都出去替老子把風!”
其中一名混混把嘴一撇道:“吳老二!你吃肉,咱們兄弟怎么著也得喝碗湯吧?”
“我去你媽的!”
吳皮踹了他一腳,罵道:“喝湯不會另找時間啊?這三內全給我老實點,你們誰也不能動她!等祭湖大典過了之后我就不管了!”
“行!都聽你的!”
那名混混齜牙裂嘴的與另外三人出去喝西北風了。
郭彬抱著郭玄武走出了帳篷,一臉的木然,一來這種事兒童不宜,而來他自己則更是沒有興趣。
很快帳篷內邊傳出了若蘭夫饒尖叫聲和衣服撕裂的聲音,接下來的聲音比起表演時的聲音可要真實的多了…
那四名混混全都把頭湊到了門口處,拉開了一條縫兒,一個個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一邊欣賞著活春宮一邊聲叫道:“操他媽的…真是受不了…”
常九則挺著脊背盤坐在帳篷外的草席上,一臉的木然,整個身體就好像沉入了罪惡的深淵,渾身冷冰冰的一動不動。
這是多大的仇啊?才會讓他隱忍如斯,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接近黎明時分,帳棚內燭光幽暗。
若蘭夫人躺在床上,早已沉沉睡去。
常九坐在床前,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的臉,無聲的哽咽著,淚水沾濕了前襟,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責著。
“若蘭…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就在這時,他的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瞧,原來是郭彬,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朝著他強擠出了一絲微笑。
“一時失態了,還望前輩莫要取笑。”
“唉!感情是一種沉重的包袱,老夫感同身受!”
著話,他從懷中取出了二塊臟兮兮的布片,一看就是從衣襟上撕下來的。
“這里有二張兵器的設計圖,亮后你進趟城,找幾家鐵匠鋪把它們打造出來,三后交貨。”
常九接過了布片一瞧,只見上面用木炭畫著二把劍和二把形狀奇特可拆可結合的長柄利刃,有長有短,還有一輛五尺長四尺寬的長方型木制四輪板車,所有的尺寸都標示的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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