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國,夜色遲遲。
威斯古堡,靜謐的書房,溫暖的光。
窗外不知何時,開始飄落溫柔的細雪。
窗內日常望月的荼荼,似乎頹了不少。
“有了干媽忘了娘,這時候跑來賣慘,有用嗎?”
一記好聽的女聲,來自林凝。
從林紅的視線看去,紅色外搭,紅色蕾絲內衣,紅色高跟,紅色美甲,紅色口紅的林凝,漂亮是真的漂亮,性感是真的性感,嚇人,是真的嚇人。
“有沒有用不知道,你這大半夜的一身紅,是要干嘛?”
余光掃了眼蜷成一團,郁郁寡歡的荼荼,林紅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吃一塹長一智,實話實說,在抽獎這件事上,我還是太嫩了。”
特意的瞥了眼系統氪金界面,林凝彈了彈手邊的干邑杯,接著說道:“我本來是想拿錢硬鋼的,沒想到,這玩意兒它居然不保底。”
“所以呢?”
上前給林凝添過酒,林紅撓了撓頭,還是沒get到林凝的點在哪。
“你不懂,紅色是我的幸運色,但凡我穿成這樣抽獎,就…媽蛋。”
下頜微抬,林凝挑了挑眉,兩記10連抽過后,物品欄里,成功多了幾雙絲襪和木瓜牛奶。
“怎么了?”
林凝的臉突然黑了不少,看在眼里的林紅關心道。
“沒什么。你幫我聽聽葉凌菲睡了沒,我叫我弟弟過去盡個義務,沖個喜。”
一口飲盡杯中酒,林凝舔了舔唇,非酋不是錯,窮才是。
“沒睡,在開視頻會。”
雙耳微動,林紅的聽力,一如既往的牛。
“都快12點了,這是開的哪門子視頻會?”
瞅了眼時間,倒了杯酒,林凝捏了捏眉心,必須承認,夜襲這種操作,真挺磨人耐心。
“應該是在處理資產,她在南非有鉆石礦,那邊這會兒是白天。”
抬指點了點自己的耳朵,不等林凝開口,林紅接著說道:“荼荼再這么下去,八成得抑郁,還是想辦法幫幫她吧。”
“吃得苦中苦,方為喵上喵。酸奶都可以憑借機緣自主覺醒,她一定也可以。”
緊過身上的外搭,甩掉腳上的高跟。
赤著腳的林凝,一邊說,一邊步至窗前,伸手將荼荼攬進懷里。
“喵。”
湛藍的眼,軟糯的叫。
不愧是常混在女神堆里的崽,小家伙身上,滿滿都是女人香。
“楊姍姍那邊又被人叫去問話了。”
看了眼手機,林紅低聲道。
“她還沒改主意嗎?”
一手輕撫懷里的荼荼,林凝眼神迷離的看著窗外,怔怔道。
“沒有。我旁敲側擊了下,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是不會離開西京了。”
“那就安排個意外給她。”
咬唇,蹙眉,不管怎么說,楊姍姍都是自己第一個女人。
深知未來有多亂的林凝,真的很難做到不管不顧。
“你的意思是?”
“栽贓也好,嫁禍也罷,讓我們在西京的人做個局,盡快把她給我逼出來。”
沉默良久,回過神的林凝,淡淡道。
“會不會起反效果,萬一她選擇自首呢?”
林凝很直白,意思不難理解,林紅瞇了瞇眼,問道。
“也是,直接綁了吧。”
“直接綁?你不怕她記恨你?”
“我的遺憾已經太多了,你懂我意思。”
人生在世,沒有過不去,只有回不去。
林凝嘆了口氣,等病毒徹底爆發的時候,楊姍姍自然會懂自己的用心良苦。
“那她父母?”
“一起。”
“好,我這就安排。”
“怎么了?怎么這個表情?”
一小時后,看著林紅欲言又止的樣子,林凝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西京,封城了。”
再次看了眼手機里的信息,林紅抿了抿唇,沉聲道。
“為什么?外公那邊不是說還在開會討論嗎?”
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林凝抿了口杯中酒,世事無常,最擔心的,還是發生了。
“具體不清楚,需要我黑進網看看嗎?”
飛速開過電腦,林紅說話時的表情,凝重了不少。
“不用,這個時候還是別給那邊添亂了。”
“哦,那楊姍姍怎么辦?”
“約翰不是說那邊要來人商談汲取艙合作的事兒嗎,給他們說,看不到楊姍姍一家人,就不用來了。”
林凝談談的笑了笑,甲方爸爸的快樂,似乎就這么被自己找到了。
“那邊睡了。”
快兩點的時候,在林凝的不斷催促下,林紅終于說出了林凝期待已久的答案。
“那么有錢,還那么努力,讓我們這種窮人,情何以堪。”
抬手看了眼手腕價值近億的紅鉆百達翡麗腕表,林凝說罷,果斷進了書架后特意改造的的密室。
男款發型,休閑男裝,林寧出來的時候,無論是荼荼還是林紅,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在我沒完事兒之前,但凡有來找葉凌菲的,一律打暈丟出去。”
主臥陽臺,再次看了眼頂樓一角的方向,林寧舔了舔牙齒,低聲道。
“好。”
雙耳微動,林紅說話的同時,比劃了個ok的手勢。
“涼風有性,冬夜無邊…俺老林…草。”
一記閃身,兩道身影。
躺在林紅懷里的林寧,默默遙望著先前起跳的位置,實話實說,要不是林紅,這十多米的高度,搞不好真能把自己摔死。
“你沒開覺醒?”
抬手將林寧扶起,感受自林寧那起伏不定的心跳,后怕不已的林紅,試著問道。
“唉,人有失足,馬有失蹄,這很平常。”
一聲輕嘆,林寧撇了撇嘴,才不會承認自己是怕太敏感,太快,才特意關了覺醒來著。
“好吧,那我送你過去?”
“也好,辛苦了。”
“嗖嗖嗖…”
耳邊的風,冷颼颼。
兩手抓著窗沿的林紅,也不知是憑什么,完全不給牛頓面子。
即便身上掛了個樹袋熊似的林寧,依舊平穩的橫在空中,平板支撐。
“喵。”
寂靜的夜,軟糯的聲響。
剛剛翻上林紅背的林寧,憤憤的瞪著窗沿上不請自來的荼荼,低喝道。
“這妞今晚是我的,滾蛋。”
“喵喵。”
“你敢把她吵醒,老子就敢把你閹了。”
“喵喵喵。”
“一箱貓罐頭。”
“喵。”
“老子說的是集裝箱。”
荼荼應該是聽懂了,走的很干脆,臨走前還舔了舔毛柔柔的小肉爪。
林寧應該是透過窗看到了什么,原本緊貼林紅的身子,不著痕跡的躬起了些。
“草,不就睡個覺嘛,反鎖毛的窗。”
大概一分鐘的樣子,看著面前歷史感滿滿的玻璃窗,林寧沒好氣兒道。
“這種窗戶就是個栓鎖,我兜里有工具,你用鉤子…,”
林紅的確對得起生活助理的職業,但凡跟生活有關的,從不讓人失望。
一陣稀稀疏疏,五分鐘后,順利進了屋的林寧,小心翼翼的關了窗,緊張的要死,心跳的極快。
“嗯…”
應該是受了記冷風,女人的夢囈聲,簡直不要太嚇人。
瞬間趴倒在地的林寧,視線里,古典木質床上的金色絲緞床品中,僅穿著小褲的葉凌菲,兩條修長的腿夾著被子,看起來,金燦燦的。
“呼…”
接連做了幾組深呼吸,平復過狀態的林寧,匍匐前進。
在月光的映射下,林寧的身后,隱隱多了三條淺淺的印漬。
“個,十,百,千…臥槽。”
屏氣凝神,一步一挪。
總算摸到床邊的林寧,只是好奇的掃了眼葉凌菲隨意丟在一邊的筆記本電腦,就忘了來時的初心,就忘了身為人夫的義務。
思緒里,一個念頭,瘋狂,瘋漲。
思緒里,兩個分別叫做善惡的小人,悄悄冒出了頭。
“善:哎,不關電腦就算了,連瑞銀的賬戶后臺都沒退,這敗家娘們,看來是真的累了。”
“惡:真特么的有錢,只是一個賬戶,里面就趴了11位。”
“善:我警告你,別打這筆錢主意,這是偷。”
“惡:兩口子的事兒,怎么能叫偷呢?”
“善:是兩口子,但是…”
“惡:沒有但是。我問你,她是你老婆吧,等生了娃,就是你娃她媽吧?”
“善:嗯,所以呢?”
“惡:你爸當初咋騙你媽錢的?”
“善:我補課費要500,我爸給我媽說要2000,回來給我分了600。”
“惡:這不就得了。你就當是幫你兒子要的補課費,就當是問你兒子借的,有問題嗎?”
“善:這也行?”
“惡:為什么不行?花唄,信用卡,房貸,不都是透支未來嗎?等你有兒子了,再還給他就是。”
“善:萬一是女兒呢?”
“惡:你欠的是兒子的錢,關女兒啥事兒?”
“善:有道理,那我問兒子借多少?”
“惡:這種一錘子買賣,當然是越多越好,”
“善:全拿?這不合適吧?”
“惡:拿,拿完再把她睡了,人財兩得,豈不美哉。”
“善:你,這也太無恥了。”
“惡:你不睡才是無恥。你不睡她一個人怎么生娃?她沒娃,你怎么問兒子借?”
“善:懂了。我睡她實際是為了借錢,不然就是偷,就違反了我做人的原則。”
“惡:孺子可教。快點的,小心她醒了。”
顯而易見,善被說服了。但要知道,一時的失利并不算什么,畢竟善,終會戰勝惡。
有了決定的林寧,深吸了一口氣,正欲轉賬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噗的一聲。
“我,我還沒拿你錢呢,咋就吐上了?”
金色床品,紅色電腦,腥紅血漬。
看著俏臉煞白的葉凌菲,看著瞬間黑屏的電腦,林寧苦悶的撓了撓頭,不得不說,這口老血,噴的是真的準。
“啪。”
一記響指,待林紅趕到后,林寧揉了揉眉頭,問道:“幫我看看她怎么了。”
“呼吸微弱,神智不清,身體燙的不行,你把她怎么了?”
抬手翻了翻葉凌菲的眼皮,一臉疑惑的林紅,不解道。
“關我什么事兒,我褲子還沒脫呢。”
林紅的小表情,侮辱性極強,林寧撇了撇嘴,沒好氣兒道。
“額,什么都沒做,那你進來這么久都在干嘛…”
“哪來那么多問題,她到底怎么回事?”
林紅話多的一批,看著葉凌菲嘴角外溢的鮮血,林寧直接打斷道。
“不清楚,具體還是讓家里的醫生過來看看吧。”林紅說。
“那個,能先湊活下不?”
凌亂長發,蒼白臉頰,殷紅鮮血,婀娜曲線,滾燙肌膚。
看著床上神志不清的姑娘,林寧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必須承認,這個狀態下的葉凌菲,對男人的誘惑力,簡直爆表。
“湊活?湊活什么?”
“沒什么,你去叫醫生吧,我給她穿衣服。”
自家媳婦兒,自然不能給外人看了去。
手嘴并用的林寧,一番忙活,當住家醫生趕到的時候,獨自躺在床上的葉凌菲,里里外外,穿了足足三層。
“紅蘋果:她走了,你可以過來了。”
半小時后,待確定醫生走的夠遠,林紅這才給林寧去了條微信。
“怎么說?”
覺醒開啟,飛速趕到的林寧,直接問道。
“初步懷疑是服毒自盡,建議去醫院…”
“打住。葉凌菲服毒,你覺得可能嗎?”
手拿筆記本的林紅,眉頭緊鎖,語出驚人。
不等林紅說完,林寧粗暴的擺了擺手,葉凌菲自盡,純屬特么的扯淡。
“醫生有檢測到她于一小時前服用過某黃色無味液體,其中具體是什么成分,有待分析。”
“黃色,液體?我去,這二貨不會把覺醒藥劑當口服液喝了吧?那玩意兒看著是瓶水,實際是濃縮能量液來著。”瞬間反應過來的林寧,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天,你給她覺醒藥劑的時候,難道沒叮囑她要配合異血一起服用嗎?”
林寧身側,猛地抬起頭的林紅,同樣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沒。還沒來得及說,她就著急忙活的跑了,衣服都沒穿。”
找到原因的林寧,尷尬的撓了撓頭,現在看來,葉凌菲之所以沒來得及關電腦,純粹是因為吃錯了藥,根本就不是累的。
“暈死,你這次可把她坑慘了。”
“為什么不說是因禍得福?特喵的,知道這玩意兒我花了多錢才抽到的嗎?”
念頭微動,生命藥劑到手,林寧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粉色藥劑,用嘴渡入了葉凌菲口中。
“你,你…”
“你什么你,這妞是我媳婦兒,別說親一下,就是睡了,有意見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是說這藥劑是反性別嗎?”
“對啊,怎么了?”
“男人喝了會變的越來越女人,那女人喝了,會不會變得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