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珍珠白幻影緩緩駛出一品國際公寓地庫。
林寧抿著唇,默默的看著窗外。
這棟頂層豪宅,是自己新生活的開始。
在這棟豪宅里,自己改變了很多,至于那些改變是好是壞,并不重要。
先知先覺者,吃肉,不知不覺者,吃屎。
林寧有信心,將所有壞的都變好,林寧有信心,做那個吃肉的人。
重生都可以放棄,林寧不覺得還有什么可以打敗自己。
三環,機場高速。
直接開車進西京機場的停機坪,林寧還是頭一次。
到機場的時候,駕駛位上的林東只是亮了下證件,原本一臉冷淡,一副公事公辦的地勤領導就笑呵呵的上了一旁的引導車,熱情洋溢的將粉色幻影帶到了林寧的包機旁。
一架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灣流G550,機艙外是笑容可掬的機組成員。
機長高大穩重,空姐靚麗溫柔。
下了車的林寧,壓了壓手,淡笑著制止了介紹愛機的機長。
一架灣流G550,來回都是那樣,林寧沒什么興趣再去聽一遍配置參數。
機長訕訕的整了整帽子,帶著機組人員進了機艙。
粉色的幻影大衛隨后會取,林東將車鑰匙遞給了滿臉笑容的地勤領導,另做了一番安排,快步跟著林寧進了機艙。
這架運通安排的包機,除了機組成員,跟上次去澳島的那架沒差多少。
林寧抱著荼荼,坐在上次的位置,順手從一旁的酒柜抽了瓶路易十三至尊。
運通做事兒的確周全,不然一般飛機上哪可能備這種五萬多的酒。
荼荼總算逮找機會,趁著林寧系安全帶的功夫,偷偷舔了好幾口杯子中的茶色液體,然后就再沒站穩過。
小家伙的蠢樣兒讓一直看在眼里的林寧瞬間笑出了聲,那點離別的傷感頓時消散了大半。
也不知道荼荼那么大的腦袋里面都裝了什么,成天不是望月蹭胸,就是揍酸奶的,這會人居然喝上了酒,哪里有點小公主的樣子。
機艙廣播響起的時候,林寧一口將杯子的酒喝掉,隨著飛機升空,看著窗外腳下越來越小的城市,昨晚還覺得了無牽掛的林寧,突然有些不舍。
再怎么不好,都是生活了18年的地兒,哪有說放下就放下的道理。
三個小時的航程,兩部電影的事兒,除了酸奶又搞臟了幾處地毯,倒也沒什么波瀾。
以往自信的空姐,在林老板面前也蔫了菜,總被兩個鐵憨憨盯著,嫻靜中不免多了些慌亂。
林寧慵懶的將腿蜷在沙發上,靠著林紅的肩,兩部電影看完,臉上的表情沒怎么變。
電影里的古校長,即便演了個大反派,也不影響他愛建學校,不老天王劉總,還是那么的帥,最后兩人死了個精光,苗sir撿了個大功勞,真挺和諧。
另一部電影不提也罷,主角矯情個沒完,讓林寧懷疑編劇是不是犯了文青的病,難怪電影撲了街。
兩部電影,感觸良多,一步錯,步步錯,這世道,除了父母,沒人管你是因為什么。
耳邊傳來機長深情的告別,灣流G550,平穩的停在滬市的指定停機坪。
滬市不愧是國際大都市,機場夠大,劃分明確,包機和民航離得老遠,到是給林寧省了不少麻煩。
林寧捋了把頭發,出機艙的時候,舷梯旁,艾倫那張熟悉的笑臉,映入眼前。
艾倫身邊停著輛掛著黑紅領牌的淡粉色幻影,幻影旁是一輛黑色的豐田埃爾法。
新的征程,從狗開始,林寧伸了個懶腰,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食指隔空點了點一旁因為坐飛機,尿了一地的酸奶。
艾倫不愧是專業的,林寧剛從林紅手里接過還沒酒醒的荼荼,艾倫就已經散出去了不少錢。嘴里還不時的說著什么麻煩,辛苦之類的話,機組成員自然沒再多言。
抱著荼荼的林寧,看了眼幻影一邊嘴角帶笑的艾斯,笑著點點頭,徑直坐進了后排。
來回都是幻影,這輛淡粉的只是多了自己名字的刺繡,卻是親切了不少。
駕駛位上依然是林東,副駕位上的林北換成了艾倫,原本還想說什么的林北,被林寧一個眼神看到了另一輛豐田埃爾法上。
一前一后駛離的兩輛車,留在原地的空姐有多羨慕,沒人在意。
坐在副駕位的艾倫,這會兒正向后排的林寧做著匯報。
“約翰那邊托人送了些東西過來,都在主宅。宅子做了新的頂級安全防護。因為時間和簽證的關系,在外面請了些家政保潔,不怎么盡人意,有的還不錯,有的只能說是勉強能用。”
“不用勉強,換掉。”
“是。夫人,有不少奢品的工作人員,帶著新一季的圖冊,來宅子陌生拜訪了幾次。我留了聯系方式,如果夫人以后有需要,直接招他們過來就是。”
“挺好。”
“艾斯他們小隊的十人,約翰的意思是就留在這邊,已經安頓在2號副樓。”
“留著吧。”
“那他們?”
艾倫看了眼駕駛位上的林東,又看了看面前的林凝。
“林東,那邊那個是林北,這是林紅,跟我住主宅。”
“是,回去就在主宅一樓的套間給他們安排。”
“林紅和我一層。”
“是,夫人,運通的車送來了,一并送來的還有輛布加迪Chiron,聽意思是約翰安排的。”
“是粉色珍珠白雙拼那輛吧,約翰那老家伙有心了。”
布加迪,又是運通送的,林寧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笑著贊道。
“是那輛,約翰一直都是我的榜樣,是我的老師,呵呵。”
“怎么樣?我的那輛毒藥,夠不夠酷。”
不管怎么說,那輛蘭博基尼毒藥,林寧還是很期待的。
“非常漂亮,艾倫從未想過粉色和蘭博基尼的碰撞會是這般迷人,蘭博基尼官方還給這個配色起了個新的名字,NL色。”
“粉色?不是亮黑紅邊?”
先前還笑著的林寧冷突然淡了不少,搭在荼荼身上的手,不時的握著拳。
“是淡粉色白邊沒錯,我親自接的車。聽隨行的人說,為了調這個以夫人命名的NL色,運通那邊特意包機接了蘭博基尼的技師團隊,費了不少功夫。”
“呵。先不回去了,去外灘。”
“夫人,家里已經準備了豐盛的晚宴,那邊還有…”
“我說去外灘。林東。”
“是。”
駕駛位的林東果斷應聲,淡粉色的幻影壓著線瞬間換了車道,一旁路口的交警,看了眼紅黑的領牌,不著痕跡的轉過頭。
夫人原本掛著淡笑的臉,突然變的陰沉的可怕,艾倫腦海中瘋狂的回溯著剛剛自己說的每一句話。
再三確認自己并沒說什么悖逆之言,艾倫這會兒除了苦笑,卻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不得不說,夫人的性子還真是有些難以捉摸。
不得不說,氣的胸疼,還真不是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