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嘴說恐怕不太直觀,我和你干脆這就開上一局吧。”
就在梅爾逐漸在腦海中描繪出一種類似“斗獸棋”似的卡牌游戲之時,薛定惡索性發起了決斗的邀請。
當然直到剛剛才蒙受啟發有了靈感的他并未提前準備卡牌,但在他將幻影術的升級版本,1階與2階的無聲幻影與弱效幻影盡數學完后對這系列法術有了更多了解,法術的效果范圍、持續時間以及應用技巧也有了相應的提升。
再加上伴隨著等階一同提升的靈魂、精神強度與施法技巧,現如今的薛定惡確信經自己強化過的弱效幻影,已然能持續至少十分鐘的時間才會逐漸崩潰,最終在十二分鐘左右時自行解消。
用幻術來表現出自己構思的卡牌游戲雛形。
若是在地球上的設計師有類似這樣的能力,哪怕再刁難人的甲方都不算事!
梅爾很快理解了他的打算,但卻發出了直達靈魂的提問:“用幻術制造的效果模擬卡牌,好想法是好想法,但…那樣我手里和會摸到什么牌不都是由你決定的嗎?”
“重點不是勝負,而是解釋這個游戲。”薛定惡想了想,又隨即補充道,“實在不行我也可以持續公開我手上的牌。”
“那好吧…”
就在梅爾接受條件的幾秒之后,經薛定惡強化過效果的弱效幻影便順利成型,兩人眼前的空中憑空冒出來了一副棋盤,而在那兩邊則各自站立著縮小版的薛定惡與梅爾。
“袖珍版的我看起來還挺可愛嘛。”顯然抓錯了重點的梅爾夸贊道。
“那是我和你的‘主將’,暫擬定游戲雙方的主將都擁有30點血量,一旦生命值歸零后便算作游戲失敗。”
呼應著薛定惡的解釋,兩個迷你小人的右下角浮現出30這個數字。
隨后,兩人手邊分別出現了40張手掌般大小的硬質卡牌。
“這就是卡組了,在游戲之初每人都從上面取5張牌,開始之后則每回合的抽卡階段從頂上抽一張牌。正常來說應該由對手洗牌以免作弊的,但這一次就沒那個必要了。”
梅爾點了點頭:“確實,在兩邊卡牌都有你操控的情況下洗牌的意義根本就不存在啊。”
說罷她從上面取了5張,在欣賞過其上的卡圖后開始仔細閱讀、解析卡牌所包含的信息。
“畢竟是進行示范,先攻也就歸我了,相信來自魔法家族的正規法師應該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解區區一個卡牌游戲的玩法吧?”
“當然。”梅爾自信地抬起頭,“但凡是個法師都不會被這種簡單的智力游戲難住。”
薛定惡聞言點了點頭,在解釋了“先攻不抽卡不進戰階”的規則之后開始了自己的回合。
在迷你庫里伯頭上平白地燃起一黃一白兩道半透明火焰,那分別所代表的是“精力”以及“魔力”,作為薛定惡主將卡的效果便是每回合增加一點精力與白色魔力上限。
隨后他看向自己手中的牌,抽出一張甩到棋盤之上:“消耗1點精力啟用行動牌:戰斗訓練,永久提升主將1點攻擊力,再支付1點白色魔力召喚1體阿斯莫戰士,回合結束。”
棋盤上歸屬于他那側出現了一個手持長劍,外貌類似人類的戰士,頭頂與身旁分別顯示著1:1:2。
“原來如此。”身為法師中也最為講究邏輯思維的占星術士,很快就理解游戲規則的梅爾點了點頭,“左上、左下、右下的數字分別代表著消耗、攻擊與生命,用以消耗的魔力則會在回合開始之前增加一點上限并全部恢復,而不同的主將產出資源不同之余也會有不同的戰術。”
就在薛定惡回合結束之時,代表她的小人頭上也浮現出一黃一籃兩道火焰,與此同時,她卡組最頂端的一張卡則提示般的閃爍起了耀眼光芒。
逐漸察覺到這一游戲樂趣所在的梅爾不禁笑道:“對新手的體驗還不錯嘛,抽牌。消耗精力使用行動牌:虛境的智慧,從卡組中抽1張牌。
隨后使用因后攻而置入手牌的魔法水晶,本回合獲得1點藍色魔力,支付2點魔力召喚肯瑞托法師,然后進戰階…咦為什么不能攻擊?”
“正常情況下,受召喚而來的部曲第一回合不能攻擊,現實中不也是如此嗎?”薛定惡老神在在地解釋道。
“這很合理,我回合結束,不過可惜了兩點魔力,早知如此應該使用場地牌為我源源不斷提供魔力的。”
相較于梅爾的不了解,作為游戲開發者并掌控全局卡牌的薛定惡就顯得得心應手多了。
在他的回合到來之時,主將頭頂的黃白火焰又皆增加一道,只是由于他的棋盤上仍然存在著之前召喚而來的阿斯莫戰士緣故,兩道白色火焰的其中之一看上去格外的萎靡不振。
梅爾瞬間就進一步理解了游戲規則:“召喚單位竟會持續地占用魔力上限?倒是有點體現出游戲的策略性,如果肆意召喚大量生物很快就會變得無魔可用,我猜即便在回合中解消掉召喚也不會隨即恢復資源吧?”
“正是如此,這樣一來也會誕生許多不同的戰術與打法。”薛定惡從卡組中抽出一張牌,開始進行自己的回合,“消耗2點精力使用行動牌:武器訓練,獲得1張2,2的武器牌并裝備。進戰階,主將攻擊肯瑞托法師,阿斯莫戰士直接攻擊。”
在因戰斗、武器訓練將攻擊力提升到3點的主將攻擊之下,身材為2,2,3的法師被頃刻擊敗,碎裂的單位重新化作卡牌,變為灰色后回到了梅爾的手邊。
“那是墳場,所有死掉的隨從都會置入那里,有一些主將或牌重新將其啟用,這樣會形成另一種游戲風格。”眼見梅爾莫名陷入沉思,薛定惡果斷解釋道。
但這一次他卻和占星術士身處不同的頻道,梅爾在思考的完全是另一件事情。
“庫里伯,我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