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晚上,岳秋陽和方子奕定了飯店,并去單位把她接出來,十分不巧,正好王小倩看著愛憐上了豐田霸道的后座,她也清楚看到了駕駛和副駕駛上坐著兩個男生。
一絲嫉恨在眼中一閃而過,通過側臉,她也看出那兩個男生長得都不差,而且眼熟,想了想,覺得應該是健身館中的其中兩個。
愛憐可不知道后面王小倩看著她上車,就算知道了,也無所謂,愿看就看唄,也沒啥怕人看的。
王小倩的老公此時正好把車停在了她的跟前,看著妻子看去的方向,就看到了一輛豐田霸道已經開了出去,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
王小倩看著車中駕駛位上個子不高的丈夫,心中有了一絲不甘。
其實王小倩的老公,為人還是很不錯的,在單位口碑也不錯,但長得極普通,個子一米七左右,身材中等,挺黑的,長得也一般,但是配王小倩這個家庭條件極一般,原來只是個幼兒園的阿姨來說,還是綽綽有余的,可是王小倩不這么看啊!原來還沒覺得如何,可是現在不知為什么,她什么都要拿來跟愛憐比。
就連她老公,都在心里拿出來和愛憐的那兩個朋友比。
唯一能讓她平衡一些的,只有他老公工作不錯,不像那些運動員都是吃青春飯的。
愛憐跟著岳秋陽和方子奕到了飯店,便看到包間里面已經坐了好幾個人了,有男有女,男的多,女的少,男的全都是高高大大的,讓他們一比,所有的女人都是嬌小可人,就連愛憐都覺得自己很嬌小的。
她自己都開始忽略自己平日覺得還不錯的身高,雖然比現實生活當中矮一些,可是對于女生來說,也不差了。
不管怎么樣,不讓她感覺自己像大鵬展翅就行了。
方子奕給愛憐介紹他的這些隊友,和兩個隊友的女朋友,愛憐微笑著打了招呼,大家都是年輕人,很容易便熱鬧起來。
四個剛認識的大男生都在省隊,有游泳的,有跳水的,另外兩個女生,是他們中兩人的女朋友,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七五,但在這些人當中,也顯得小鳥依人,她的長相普通,臉型有些稍嫌冷硬,不知道脾氣如何?
另一個在這些巨人身邊,則更像是小孩子一樣,身高只有一米六二,團團臉兒,特別顯嫩的面相,像初中生。
愛憐心中都在猜她成沒成年呢。
六點開動,九點多,他們酒足飯飽,愛憐還是一如既往地滴酒不沾,只和嬌小女生一起喝飲料,而那一米七五女生,則和他們幾個男生拼起酒來,那啤酒喝的?簡直讓愛憐嘆為觀止。
九點半鐘,他們已經坐在了KTV的包廂之中了,十來個年輕人唱歌,氣氛十分活躍,搞體育的真心沒幾個唱歌好聽的,雖然唱得鬼狼嚎的,但愛憐還是覺得很開心,身心放松,跟著他們笑著鬧著。
她也不好好唱歌兒了,跟著他們亂叫,亂喊,包廂的房頂差點沒被他們給掀開了。
一直到午夜十二點,眾人唱著圣誕歌,結束了這場聚會。
岳秋陽找的代駕,把愛憐送回了家,又送方子奕和另一個隊友。
車上。
“秋陽、子奕,小憐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啊!性格不錯啊!別看長得好看,一點兒也不端架子,很隨和啊!”魯景越打了個酒嗝,好奇地問道。
“景越啊,你這可是說對了,小憐她不好的話,我們也不能往咱們這個圈子里帶啊!你說是不是,我們是在游泳館認識的,當時羅伽看她游了一個五千米,用了一個半小時,游泳的姿勢也挺標準的,長得還好看,便好奇地搭訕,還用秒表給她計時,你猜怎么著?”方子奕坐在魯景越旁邊還賣了個關子。
“怎么著,別賣關子,趕緊說”魯軒催促道。
“她的速度居然快趕上國家一級運動員的水平了,關鍵她可是業余的不能再業余的游泳愛好者而已啊!而且人家沒找過一個教練,都是自己學的,自學能學成一個國家級運動員水平,這得什么天賦啊!你我都不行,我看就連羅伽都比不上她,不是說比不上她游得快,是天賦沒人家好”方子奕解釋著,他酒喝的有點多,話也多了。
“你如果說的都是真的,那可厲害了”魯景越并不覺得方子奕是在騙他。
“你說,那么好的天賦,她怎么就成了公務員了呢?這要進國家隊,受專業訓練,妥妥地為國增光啊!”岳秋陽在前排副駕駛也插嘴道。
“現在說啥都晚了,二十二歲在游泳運動員里,年齡太大了,像羅伽,再過幾年也要退役了,咱們這些運動員就是吃青春飯的”方子奕靠在后排,閉上眼睛,兩只手用力搓了兩下臉,說道。
一時之間,車里全都沉默下來。
圣誕過后,便是元旦,法定假日加上雙休,單位這次有連續三天的假期。
元旦前一天,辦公室和財務部門、人事部門聯合聚餐,地點就定在四海居,聽說是三個部門領導自掏腰包請客,現在抓廉政那么緊,誰敢碰線兒?
四海居,一張二十幾人大桌。
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三個大主任坐在了主位,辦公室主任王元濤牽頭端起酒杯致祝酒詞。
平日里王元濤都是十分嚴肅的樣子,愛憐還是頭一次發現,原來酒桌上的領導居然這么能說和會說。一篇祝酒詞下來,像是朗誦一般,激情澎湃的。
那張清瘦的臉,此時也似隱隱發著光,這人真是不可貌相啊!怪不得能做到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上,想想,真倘若他在外辦事,也如同在辦公室那樣的表情,估計早都被領導給擼下去了吧?
愛憐端著白開水,跟著大家站起身來捧場。
這時,突兀的話語出現在這個看似還比較和諧的場合。
“小苗,你怎么喝水呢?你瞧不起咱們主任啊!主任,趕緊讓小苗換上酒,怎么就她特殊呢?”愛憐表情沒變,也沒換,只是看著王元濤的臉色變得難看。